“你已經(jīng)幾次試圖反抗我了,許念然,雖然秦巖有交代讓我下手輕點,但你也別以爲(wèi)我會一直這麼剋制……好好的,將這份拓本完成,過段時間我會找你的,希望你能交給我一個完整的‘作業(yè)’。”他一邊說,一邊將那塊布從許念然的領(lǐng)口塞了進去。
“你比我上次見到的時候性、感多了,小美人。”瑞恩吹了聲口哨,用曖、昧的眼神掃了掃念然的領(lǐng)口。
念然臉上發(fā)燙,她還從來沒有被哪個人用這麼奇怪的姿勢壓住過,眼前這男人明顯是在調(diào)戲自己。
好吧,調(diào)戲,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該高興還是該踹死他?!
“據(jù)說陳與非很寶貝你?如果我上了你,不知道他會是什麼表情。”瑞恩半認真半開玩笑的盯著難掩驚慌的許念然。
“什麼?!你、你敢!”你真敢亂來,孤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拉你墊背!
瑞恩挑挑眉毛,壞笑著湊得更近,近到呼吸的氣體都拂過許念然的鬢髮,讓她汗毛直立。
“你如果再靠近她一釐米,我保證打斷你第三條腿,瑞恩。”陳與非站在樓梯口,手中握著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居高臨下的指著瑞恩。
“哈哈,沒想到你會跟到這裡,好久不見了》一>本》讀》小說xstxt,陳與非。”瑞恩哈哈一笑,鬆開許念然的手腕,雙手舉起,轉(zhuǎn)過身來。
“我不想跟你寒暄,我們沒什麼交情,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爲(wèi)什麼將我的人深夜騙出家門?”陳與非擡了擡手腕,槍口從瑞恩的腰部上移到胸口。
“別說得這麼難聽,她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一位美麗的小姐總是讓人垂涎,不是嗎?難道我們的交往還要你同意?”瑞恩笑嘻嘻的說道。
念然一被鬆開,就將領(lǐng)口塞著的拓本抽出來扔到瑞恩身上,趕緊跑到陳與非的身後,聽到這話忍不住呸了一聲,“誰要跟你交往!滾犢子吧你!”
陳與非聞言瞪了許念然一眼,嚇得許念然矮了一頭,縮縮脖子不敢再說話,這一不小心就爆粗了,大魔王最不喜歡自己像個女漢子。
趁著陳與非轉(zhuǎn)頭的當(dāng)口,瑞恩身形一閃就回到了房間,並且將門帶上,陳與非皺眉,拉著許念然立刻退出了樓梯口。
“與非哥哥,那裡面有——啊——”許念然話音未落,瑞恩就從門後射出一梭子彈。
陳與非把她按在懷裡,躲在安全的地方,拿出手機來說道,“對方有裝了消聲器的手槍,你們清清場,派人進來吧,我已經(jīng)接到我的人了。”
剛掛了電話,就有一隊全副武裝的男人破門而入,衝陳與非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帶人先走,陳與非點點頭,按著許念然的頭,將她帶了出包廂。
包廂外面,原本熱情四射的走廊上,現(xiàn)在一個顧客都沒有,每間包廂門口都背靠背的站了兩個全副武裝的人,一個面朝裡一個面朝走廊,荷槍實彈,面無表情。
“與非哥哥——”
“閉嘴。”陳與非低吼道,“回家我再收拾你。”
許念然委屈的撇了撇嘴,真是兇死了,回去還不知道要怎麼處罰呢,除了你,還有誰能這麼兇孤。
“我我,我是想跟你說,那個房間裡面有很多重要的文物,不可以用大火力的武器。”許念然低聲解釋道。
陳與非皺了皺眉,確實,自己有一個不爲(wèi)人知的責(zé)任就是代替國家出面,做一些官面上無法做的事情,如果真的有重要文物,必須要小心些。
他再次將情況彙報給了“朋友”,一面拉著許念然的手,穿過已經(jīng)空蕩蕩的酒吧大廳,走出了門。
大門外都已經(jīng)被封鎖,酒吧老闆被帶到一輛車上問話,急得都快哭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哪兒違法了,招惹這麼多荷槍實彈的人民衛(wèi)士。
陳與非打開車門,這次沒有開那輛騷包的泡妞車,而是咖啡色的卡宴,他將許念然塞到副駕,“呯”的一聲關(guān)上車門,嚇得許念然一縮。
看來這次,大魔王是真的生氣了。
“與非哥哥我錯了。”良好的認錯態(tài)度是避免屁股開花的最佳方法。
可是,今天不管用了。
陳與非大半夜的開車回家,門衛(wèi)還以爲(wèi)少爺又帶哪個女人回來過夜,結(jié)果看到是許念然從車上下來,愣了半晌——這小丫頭什麼時候跑出去的?
許念然被陳與非扣著手腕一路拖到二樓的主臥,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進來過陳與非的房間了,這裡的擺設(shè)沒怎麼變化,一進門是寬闊的休息區(qū),右手邊是書房的擺設(shè),左手邊上兩級臺階,放著陳與非的四柱大牀,再往外面是衣帽間和衛(wèi)浴。
她侷促的站在房間中央,看陳與非將西裝外套一扔,扯開幾粒衣釦,卷著袖子就開始翻東西,理也不理自己,許念然有些難過。
她前世的記憶很模糊,真要向陳與非坦白交代,自己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何況,呆在他身邊這些年,自己纔開始一點點的恢復(fù)靈力、一點點的拾回記憶。
“戒尺、雞毛撣子、皮帶,自己選。”陳與非將東西往沙發(fā)上一扔,冷冷的說。
“……與非哥哥我錯了,對不起嘛。”
“對不起有屁用,原諒你一次,你還得寸進尺,居然半夜翻牆?如果不是我提前關(guān)了電網(wǎng),你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說對不起吧。還大半夜的跟一個男人出去,看來我是白管教你了。”陳與非拿起雞毛撣子,揮了兩下道:“自己趴好,既然你沒有身爲(wèi)姑娘家的自覺,老子也懶得給你留臉面,家規(guī)最後一條是什麼?”
念然一聽,陳與非連老子都說出來了,看來是氣得不輕啊,咬咬牙挨兩下算了,而且,自己捱打過後,最心疼的是誰啊?
還不是你陳與非。
打就打唄,打了再讓你好好聽我解釋,心疼死你!
想到這裡,許念然覺得,來一出苦肉計也不錯,自己乖乖的跪在沙發(fā)前面的長絨地毯上,兩手趴在沙發(fā)上,立起膝蓋,擺出一個受罰的標(biāo)準(zhǔn)姿勢。
“……最後一條是做錯事情就要受罰,敢作敢當(dāng)。”許念然癟癟嘴,小聲回答道,當(dāng)年陳與非跟他老爹兩個火爆脾氣的人在一起,動手的時候可不少,雖然陳與非沒有打過他爸,但是也還手反抗過,很少乖乖捱打。
“啪。”一竿子揮到大腿上,痛得許念然抽了一下。
“最近你成年了,再就是考上了我們學(xué)校,看你前段時間不眠不休的複習(xí),我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你好好過一個暑假,你倒好,先是偷跑去酒店,再半夜翻牆跟一個危險的男人出去,膽真肥啊!”陳與非家長技能蓄滿,這一下沒有留手。
“與非哥哥你聽我解釋嘛!啊——”
“啪。”又一下。
許念然眼淚都出來了,陳與非極少、極少會連著兩下打這麼重!他從來都是嚇唬自己一下,氣得不行的時候,纔會重重的打一下,隨後都是看著兇,實際不怎麼重了。
上次也只是用戒尺打了一下手板心就開始哄自己了。
“嗚嗚……與非哥哥,我好疼啊!我真的錯了嘛,你聽我解釋,我我我再不敢隱瞞你了!”嬌嫩的大腿被連打兩下,痛得許念然哭出了聲。
她那沒幾兩肉的大腿,沒點脂肪緩衝,這兩下痛得她腿根都開始抽了。
“半夜出門一下、翻牆一下、隨便上男人的車一下、去風(fēng)化街一下、隱瞞我又該打幾下?”陳與非一邊說,一邊連抽了她幾下,痛得許念然哇哇大哭。
“你說,我是不是該從你八年前到我們家開始,就跟你算這筆隱瞞我的賬?”陳與非俯下身子,在她耳邊一字一字的說到。
“與非哥哥我真的不想瞞你的,你聽我解釋好不好嘛?”許念然哭得驚天動地,原來陳與非早已經(jīng)發(fā)覺了自己不對勁?!
他是什麼時候發(fā)現(xiàn)的?那他爲(wèi)什麼還要對自己這麼好呢?
嗚……好什麼好,對孤下這麼重的手!他纔不好!就算在孤兒院也從沒有捱過這種“毒打”啊!
陳與非扔了雞毛撣子,往後一仰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看著許念然伏在那裡哭得驚天動地。
這小妮子的淚腺,他見識過很多次了,不去哄她的話,哭上三五個小時都沒問題,可是今天,他不想哄。
因爲(wèi)他已經(jīng)證實了,她確實有多事情隱瞞。
無論男女,感情上感受到被背叛和欺騙時,總是難以容忍的,這些感情包括親情友情和愛情,不論哪一種,都沒有人會毫不在意的接受對方的隱瞞。
看陳與非根本不理自己,許念然哭得更大聲了,這下,兩人的那點情分算是破裂了吧?
喊了這麼多年的“與非哥哥”,真的只是哥哥?自己隱隱約約也清楚自己的心思,雖然陳與非當(dāng)她是小孩兒,也從來沒有任何逾矩或者讓她誤解的表現(xiàn)。
但是、但是。
他對她而言,比任何人都重要。
陳老爺子和陳奶奶,被許念然的哭聲吵醒,按了鈴叫來呂姨和小莫,傭人樓和主屋的燈,在凌晨的夜幕中次第亮起,呂姨先跑上樓,循著哭聲來到陳與非的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