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到了黃金秋色季節,地裡的糧食開始熟了,地裡散出了果菜與糧食的香味兒。
想起在家時,都會跟著繼母去地裡收莊家,那種快活的生活多麼美好。
嗐,我真夠虎的,爲了一舉之私卻在這個破地方給監獄打幾年的工。
想到這裡我也是覺得好笑,偶爾會傻笑兩下,現在繼母還是一個人收著自己家的糧食呢吧。
這些年,我成了許多,學到了不少的知識,從十四五歲不懂事兒的孩子,變成了二十歲的小夥子。
我不僅醫術有了長勁,而且還學會了忍耐,不論誰說我,或是打我,我都忍著。
我雖然忍著,但我熊,因我知道法律是保護每人的武器。
從小學的文化,我學會了克度的使用,給各種病人用藥的劑量,我都掌握的十分精準。
而且還在這裡給人治病積累了許多經驗和偏方,都記在了一個小本子上。
在這裡的工資可不是很高,一個月只有幾十塊錢,可不像外面一樣,一個月就能拿到上千的驚人工資。
這裡的生活依然樸素,就像十幾年前的繼母一樣吃的粗荼淡飯。
現在的繼母還在吃那些沒有味道的粗荼淡飯嗎?繼母爲了我們家付出半生的心血呀!
今年勞教舉行了一次親人蔘觀大會,許多的家長都來到了這裡。
我們有的朗讀詩歌,有的做出了自己精心學習的工藝品,而我啥都沒坐,卻讓繼母十分高興。
“兒子,媽媽今天來看你來了,聽說你成了這裡的活神醫?”
繼母今天很高興,打扮得就像爸爸剛把她從外面領回來的那樣美。
“媽!你別聽他們瞎忽悠了,哪兒有那麼厲害,我就是在關鍵的時候救了幾個人。”
“幾個人?兒子呀,你太厲害了,比你二伯都厲害,你二伯生前還誇你呢?”
“媽,您說啥?我二伯他!他咋了,快跟我說,這麼大的事兒,你咋不在信中告訴我呀?”
聽到了二伯去世的消息,我的腦袋瓜子嗡的一下,就像被別人打了一下。
“唉,這是去年臘月二十的事兒,你二伯在家裡掃雪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就過去了?!?
二伯可是我的恩人,不但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還把他這一生的絕技交給了我。
聽到了二伯去世的消息,我的心裡酸酸的,淚水人眼裡流了下來。
“唉,你二伯是去那邊享福去了,他每天都不停的咳嗽,這下和爸你奶他們作伴我去了?!?
繼母不忍心看著我那傷心的樣子,對著開始安慰起來,她的心裡也難受。
只是看到我這傷心的樣子,才忍住了淚水,跟我說起了這件事兒。
家裡的老人去世了,我都沒趕到面前,我真是不孝呀,也許被我殺的牛二家人還恨我呢!
我出來或是不出來真是讓我難做決定,一個小混混,我把他倒了就算了,爲啥還要拿啤酒瓶兒把扎死?
這是我對他們家人的懺悔吧,想到這裡我與繼母在大院裡的花壇旁坐了下來。
人生不過幾十年,所掙下的財產一分也帶不走,留下的卻好與壞的名字和人性。
二伯匆忙離世的消息真的讓我難以接受,有繼母的勸解,我才止住了淚水。
“今年隆重表揚就是我們勞教所的犯人107郭大寶同志,他不僅救了他的獄友,還研製了敗火的藥方兒。”
繼母坐在我的面前,對著鼓掌,嘴裡笑了起來,這是她爲我驕傲的笑聲。
“郭大寶的功勞,不止他一個人,一方面歸爲他自己,二方面歸爲他的母親和我們勞教?!?
勞教所的領導嘴就是甜,哄得繼母十分高興,對著領導感激不盡。
“郭大寶本應該是判了八年,但念在他救人心切,不顧自己的安危,救下了獄友,經不及批準提前釋放?!?
“郭大寶,你以後不要再做那些欠缺考慮衝動的事兒,那樣不但害了自己,還會害了別人?!?
“管教教訓的即是,以後我不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我一定會好好做人,爲社會做貢獻。”
“管教,謝謝你把我兒子管理的井井有條,讓他有了一技之長,這些東西你別賺少,拿起吃吧?!?
繼母竟然拿了一筐柴雞蛋,這些東西在市裡可貴了,想買都賣不到。
“大姐,你看你這是幹啥,教訓未成年的孩子是我們的職責。”
管教在繼母的推脫之下收下了這些東西,今天是八月十五,是個團圓的節日,繼母與我團聚在一起。
管教拿來了許多月餅發給了每個獄友和自己的家長,讓他聽著團結的歌曲在這裡共度金宵。
這一天,我與繼母說了不少的話,話裡有淚,也有笑,有自責,有感謝的話。
第二天,我被管教叫了出來,來到了勞教的門口,他正式批準了我正式離開這裡。
一扇鐵大門,緩慢的打開,繼母和漂亮的吳婷站在了門口兒,她們歡笑的看著我。
“恭喜你,大寶哥,你終於獲得自由了,這下阿姨可以與你團聚了?!?
我的眼裡充滿了淚,放下了包袱,跪在了繼母年前,抱著她哭了起來。
“媽!你瘦多了,都是兒子害得你,兒子太小不聽您的話,才讓您受了這麼多的苦,以後讓您過上好日子?!?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說啥苦不苦的呀,你出來就媽不幸福了。”
“是呀,大寶哥,阿姨說得一點沒錯,我們快走吧,一會趕不上車了?!?
吳婷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她沒有忘掉我,一直陪在了繼母的身旁。
“婷婷,現在你應該上大學了吧,考到哪個大學了呀?清華,還是北大?”
吳婷聽到了我的話,把嘴撅了起來,疏裡露出了難過的樣子。
“嗐,我考上了衛校,我媽不讓我上,所以我就陪在了阿妻旁邊?!?
這一天,我正式重獲自由,坐在車裡望著窗外,入獄的事情彷彿就在昨天。
可是家鄉的變化讓我不敢相信,鎮上的摩托車多了起來,黑色的油路上多了一排路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