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是石春來他媽的聲音,閨女惹了禍,找到了她的家裡,她的心小想不開才這樣做的,現(xiàn)在後悔了。
聽到了老太太的聲音,我心裡有些發(fā)怵,但我只能聽到她的聲音,卻看不到她的人。
這是去我們家的路上,那裡是一片大地,聽老人說,那裡常是鬼怪出沒的地方。
我硬著頭皮,向著我們的村子裡而來,昏暗的月光讓我的頭髮一根兒根的立了起來。
“你郭大寶不是很牛嗎?遇上幾個病人給救活,你覺得你很厲害了,現(xiàn)在你吹的牛就靠自己去辦吧。”
說話的這個人讓我有些好怕,他的聲音十分嘶啞,讓我的心裡開始突突起來。
瞬間著月亮光下的路邊發(fā)現(xiàn)了我們村裡的燈光,當我走進村子裡時,那種怪異的情況漸漸消失。
我們的家早被繼母變賣了,因爲她是爲了救我才這樣做的,想起以前的那些往事彷彿就在昨天。
我的家依然沒啥變化,還是那條土路,原來的房屋都變成了新房子。
我一路向著劉奶奶的家裡而來,只有劉奶奶能幫我,寒風嘯嘯,我騎著摩托來到了劉奶奶的門口。
“誰呀?來了,來咧,別敲了!哎呀,這大半夜的,到底是誰呀?”
劉奶奶一邊說著,一邊氣喘吁吁的向著門口而來,從門縫看裡看著劉奶奶拿著的手電光。
“奶奶,是我大寶,今天有點兒事兒求你,你務必要幫我......”
“牛吹大了吧,有點能耐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現(xiàn)在那個人的魂快到土地廟了。”
劉奶奶好像未卜先知,我的話沒說完,她都知道了,叼著菸袋,把我迎進了屋裡。
“大寶呀,最近也發(fā)了一筆小財了吧,你那個同行以前是你的仇人,你爲教訓他吹了牛,現(xiàn)在找我?guī)湍恪!?
“你說的沒錯,劉奶奶,這件事不管咋著,你一定要幫我......”
“哎,幫是得幫,那先得把那個人的魂給搶回來,不要然的話,就是活過來,也是活死人!”
活死人在我們這的是一種方言叫法,顧名思義就是植物人,如果是植物人那不就白救活了嗎?
相到這裡,我便蹲在劉奶奶的面前嘆了一口氣,慚愧的看著劉奶奶。
“唉,事都到這種地步了,您說咋整,如果救不活的話,我的名聲不但掃地,那石春來一定還會害我的。”
“我就知道這點事兒,你纔在他面前得瑟,顯擺你有多大能而似的,唉,只有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劉奶奶一邊說著,一邊拿著七個小人兒,放在了牆角,拿出了一面鏡了,鏡子裡的人,讓我頓時驚恐。
鏡子裡的老人有個八十左右,一臉的蒼白,嘴角流著血,藍藍的眼睛,流著淚哭著。
後面的兩個人更加可怕,一臉的煞氣,讓我的心開始嘣嘣的跳著。
這兩個拿著白色棍子,用力的打著這個老太太,老太太發(fā)出了悲慘的哀求聲。
“無常老爺呀!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是願意死,只是一時想不開!”
劉奶奶按著鏡子裡的那個人的模樣,用手機照了下來,印在了紙人的臉上。
雙手合在一起念著讓我聽不懂的話,一會兒的工夫,那紙人向著門我而去。
“大寶呀,你拿著這個袋子,去土地廟,只要見著白色氣體就向著它張開口袋!”
說起那個土地廟,可是一個兇神惡煞的地方,不要說夜裡了,就是白天也沒人敢去呀!
“哎,劉奶奶還有別的辦法嗎?這個嘛,我有點兒怕,那個地方真不是人去的地方......”
“咋地?你不願意去呀,那你就只好等著石春來的娘被無常收走吧。”
“唉,這就叫自作自受,誰讓我吹牛呢?以後再也不吹牛了!”
我一邊報怨著,一邊向著我們村外的土地廟而來,說起這個地方,就那聲音讓人頓時一驚。
那個地方除了凜冽的寒風外,就是夜貓子和一些狼的叫聲,不要說去那個地方,就是到了邊緣,我都快哭了。
“各位鬼神大爺,我是來這裡辦事兒的,不是來打擾你們的,別見怪。”
我一邊說著,一邊把那些墳前點燃了香,那紅色的香火讓我更加害怕。
一陣陣的鎖鏈聲讓我的心裡更加的緊張起來,我不斷的看著鎖鏈聲的方向。
一陣陣讓我發(fā)抖的風聲吹到了我的面前,老太太的哭聲離我越來越近。
“你哭也沒用,誰也救不了你,這就是命,既然你的魂出了竅兒,就得跟我們走!”
這聲音就像那人被凍得哆嗦著,又哭又叫的一樣兒,讓我的心裡瑟瑟發(fā)抖。
“無常老爺呀,我還有老頭子呢,他啥也不會,連個飯都不會做,你就放過我吧,那死丫頭,咋不快點死呀!”
“呵呵,這是你擔心的事兒,人各有命,到了歸天之時,他們也和你一樣兒。”
遠處冒出白氣,而且是三股,哪個是石春來母親的,我卻分不清。
“鬼走兩邊,魂走中間,一會那股寒風吹他們時,你把袋子張開就可以了,等白氣進了袋子後,你就藏起來。”
我謹記劉奶奶的話,手裡掐著袋子,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三股白氣。
白氣逼進我的身旁,讓我不禁的打禁禁,三人說話間,一股涼風向著他們?nèi)艘u來。
“何方妖孽作怪,快快出來,不然我們對你不客氣!快現(xiàn)身!”
三股白氣與那股寒風周旋起來,我的心裡一陣陣的發(fā)抖。
我打開了懷裡的那個袋子,發(fā)出了一股腥味兒,中間的那股白氣向著我的袋子而來。
“妖孽休走,壞了天命想走,看打!哪裡走?吃我一棍!”
直到雞嗚,這種聲音才消失,我拿著袋子向著劉奶奶家裡而來。
“大寶呀,這回你總算是救了這個人的一半兒,另一半你就得用這個東西,但記住,只能用高粱粒那麼大!”
劉奶奶從懷裡拿出了一塊似雞冠子的東西,血血紅的,但我不知道它叫什麼名。
劉奶奶一邊用手裡的小刀切著,一邊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