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今天來看我,面對犯下殺人的我,她沒有掉下一滴眼淚,冰冷的臉,讓我的心裡十分難受。
“新媽,對不起,是我讓你不省心,你在家要好好照顧你,兒子以後不能爲您盡孝了......”
我的話沒說完,淚水順著眼裡嘩嘩的流了下來,那各感覺就像一把刀在我的心裡攪和一般。
媽媽和奶奶都是帶著悲傷和眷戀流著淚離開這個世界的,他們的遺照卻帶著歡樂的笑容。
我也和他們一樣吧,也和她們帶著悔恨和思念的淚水離開這個世界,換來的也是張歡笑的遺照。
媽媽離世,爸爸和奶奶爲她哭泣送終,她的人生終點讓值得懷念。
奶奶離世,有爸爸和繼母及鄉里的人爲她哭泣送終,而我呢?也許只有繼母一個人爲我哭泣。
她哭得並不是我,而是白費了這十年拉扯教育我的心,本想著讓我一步登雲,而我卻讓失望。
“媽,多謝你這十年的養育之恩,您的養育和教誨勝似我親生母親,兒子只有下輩子報答您的恩情了?!?
我一邊痛哭的說著,一邊跪在她的面前,不住的向著她磕頭。
“你起來吧,別給我磕頭了,你走到今天的這種地步,是你自己找的,把我說的話,都當成放屁了?!?
繼母對我失望了,她的淚水已經幹了,她的話,讓我的心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痛。
“大姐,你快勸勸你的兒子吧,他現在都已經一天半沒吃東西了。”
一個警察對著繼母開始勸了起來,他的樣子很焦急,怕我在這裡出了什麼事兒。
繼母雖然沒有在我的面前哭,但她的心裡肯定不好受,她沒有回頭兒,只是背對著我。
“唉,世上哪個媽媽不疼兒女?沒有,只是疼愛方式不同罷了,都怪我教導無方,才讓你進了巴籬子!”
繼母分明再是對著自己自責,她沒有哭泣,而是不住的嘆氣。
“你四歲的時候,我到了你家,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兒來待你,你想幹啥我都順著你,是我把你寵壞了?!?
繼母的話,並沒有怪我,而是充滿了自責,看到今天的結果她也不願意。
“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你要想開點兒,是蹲,是死都別怕,不論到啥時候,媽都會在你的身邊陪著你!”
繼回過頭來,她已經成了淚人,滿臉的淚水,終於忍不住了,面對我大聲的哭了起來。
“大寶呀,該吃點兒就吃點兒吧,以後再想吃就真的吃不上了,不要怕,到哪兒,新媽都會陪著你!”
“媽!謝謝你,兒子不怕死,就是怕我去了,您以後路咋走,怕您尋了短見!”
我和繼母相互抱著放聲大哭,這哭聲彷彿感動了警察,他們也在我們嘆惜落淚。
“兒子,慢慢的吃吧,你不管新媽了,以是生是死皆由命運,來,媽餵你一口?!?
繼母把拿過的拿和飯,一口一口的喂到了我的嘴裡,就像明天上刑場一樣,我的心即暖和又悲哀。
“大寶呀,你在這裡要聽話,人家問你啥,你就答啥,不要隱瞞,做一個敢做敢當的男人?!?
繼母就像一個老師一樣兒,在這個無人問津的地方,給我深深的上了一堂課。
“媽,好累呀,想管這事兒,也管不了,但還得要管,媽不忍看著你,這樣上路?!?
繼母的話沒說完,便轉過頭來哭了起來,她的哭聲充滿了憂傷和自責。
“媽!兒子給你添麻煩了,你要在家裡保重身體!等到兒子來世再孝順您!”
繼母擦著淚離去,時間很短暫,但回憶卻永存我的腦海裡。
我跪在地上,向著無走的繼母磕起了頭,大聲的叫著,直到沒了她的身影。
“郭大寶,說說吧,你爲什麼要殺人,據目擊證人說是你爲了自衛,也有人說是你是英雄救美?!?
今天來兩個警官,一個大約在五十左右,一個在三十左右,而三十多歲的則是一個女警官。
這個男的警官詢問著我的問題,那個女警官,不住的看著我,拿著筆記下了我們之間的話。
“嗐!自衛也好,英雄救美也罷,這還有什麼意義嗎,我是將死之人,難道你們是上這找樂子嗎?”
我的話似乎激怒了面前的兩位警官,忽然拿著筆的警官對著我叫了起來。
“郭大寶,請你正面回答我們的問題好嗎?是生是死就靠你的認錯態度了!”
“是的黎警官說的沒錯,現在你的案件還在審理程序當中,是生是死得靠你的認錯態度和交待犯罪態度了?!?
“我都殺人了,既然殺人就得給人家償命,還要賠錢,我還交待什麼?”
警官聽到了我的話,用那憤怒的神眼,看著我,輕輕的點了點頭兒。
“你是殺人了,但在我國法律中有兩條明確規定,就是不滿成年人和正當防衛的人,可以判不了死刑?!?
這是真的嗎,可我聽別人說只要殺了人就要挨槍子兒呀,是不是他們在忽悠我?
“唉,就是不槍斃又有啥用?關個二十年或三十年的,等到我出去了,我新媽她早死了,那我還不如死呢!”
我一邊說著,一邊流下了淚水,這淚水裡充滿了對繼母的思念。
“郭大寶,我們瞭解你的性格,以我們的作出的判斷,你是不會輕易殺人的,說說吧,也許可以幫你緩刑?!?
“緩刑?是不是晚兩天槍斃,那還不如現在槍斃呢,晚兩天我的心就難受兩天?!?
“沒人說槍斃你,我們只想瞭解一下,你是怎麼殺的人,好與目擊證人和原告家屬的話是否一致。”
這下我明白了,他們不是判我死刑的,而是來調查我犯罪事情原因的。
“那好我問你們,你們是警察,如果你們遇到了兇手在調戲一個上初中的女學生,你管不管?”
我面前的兩名警察聽了我的話,看著我的表情,點了點頭兒。
“如果這個人,拿著刀子向我刺來,我該怎麼辦?是不是拿起東西與他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