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72裡面的成員顯然知道自己出來只是死路一條,於是他們就像王八吃稱坨,鐵了心的不出來。
這樣小伎倆難道會虎過這些經歷過生死的傭兵油子,那皮卡之中不是還有油麼?村子裡不是還有許多木製品麼?
索普向坦克的履帶扔了一顆手雷後,那輛T72再也不能動了,得到消息的村民們回來後,他們十分積極地在廢墟找到汽油,從家裡搬出傢俱,傢俱扔到坦克上,汽油澆到坦克上,他們顯然對這羣武裝分子仇恨到了極點,他們根本不需要接受敵人的投降,面對親人的死去,一種熊熊的復仇**在他們胸口燃燒,他們要活活將坦克裡的人燒死,這樣才能以泄他們的心頭之恨。
面對羣衆激情,袁陽五人站一邊,默默無語,袁陽知道如果不是他們的話,這羣武裝分子根本不會進攻這個村子,那麼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當然,他不敢把這個實情告訴這些敢愛敢恨的村民,他真的怕這些沉浸在失去親人痛苦當中村民,還會不會念在剛剛還一起戰鬥的友情之中不會把他們給活剝了呢?他真的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去打這個賭。
不說了實情,這樣他們會把他們當成救命恩人,一羣敢以身犯險,捨己爲人的高尚人士,要知道贏得別人的友誼比贏得別人的仇恨要好多了。
“我CAO!”尼古拉斯看著冒著熊熊大火,裡面已經有人開始慘叫的坦克不由叫道:“這裡面還有炮彈,不想死的快跑啊!”
聽到尼古拉斯的話,剛剛還在因爲報了仇而載歌載舞的村民們就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四散而開,那速度連袁陽都自嘆不如。
轟隆!
轟隆!
轟隆!
在連續的巨大爆炸聲中,那輛讓所有人萬恨的T72宣告了它的終結。
“魔龍,你們怎麼樣了?”
步話機裡響起喬治的聲音,袁陽將身上的碎肉與一些髒東西彈了出去,才清理出話麥。
“搞定了,完畢。”
“那快離開,美軍五分鐘就到了,完畢。”
袁陽做了一個準備出發的手勢後,對那名代表說道:“現在你們安全了,等下美軍就到了,我們還有別的秘密任務先走了,記得,你就說是你們搞定了這些混蛋的,不要說我們,OK?”
那名代表點了點頭,要知道打死一名基地分子是有獎勵的,這次他們估計要發財了,看到袁陽不爲錢不爲名,簡直是安拉的使者啊。
於是兩人一再強調了雙方的友誼長存,下次歡迎再來。
沃夫金將那輛皮卡稍微清理了一下後,一行人馬上跳上車向喬治離去的方向狂奔而去。
袁陽心裡對利維迪恨得牙癢癢的,這老小子不知道惹了什麼鳥事,居然害得他們被追殺,如果不是有那麼一點兒的運氣的話,估計他們現在早就去見閻羅王了。
但是當他看到奄奄一息地利維迪時他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們,你們把他們給清理了。咳咳,其實我早就知道也許我活不了多久了,沒想到太快了。跑得不太利索,中槍了。”利維迪說道。
“你丫的知道?幹嘛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你說了的話,我們就會準備,也不會死傷這麼多人。”袁陽大聲地說道,他現在沒有那心情管這老傢伙的死活。
“我沒有說,你也沒有說,難不成你真的只是爲了那百多萬美元?”利維迪盯著袁陽說道。
“你知道什麼?”袁陽問道。
“你們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薩達姆的寶藏麼?我原本打算將你們帶到我的根據地後,只付你們兩百萬美元就行了,看樣子,這是安拉的旨意吧,罷了,罷了,既然你把我救了出來,也讓我享受了這麼多天的好日子,是我欠你的,只是怕你們拿了那些東西也會有麻煩,呵呵,反正我是解脫了。”利維迪說道:“我也知道自己能活到現在,也是賺的了,讓我在死之前說出這段往事與秘密吧,要麼道帶著秘密的人總會成爲冤魂的。”
袁陽打了一個手勢後,索普和貝克馬上進行警戒,然後他再給這老小子打了一針,以免得這傢伙說著說著就掛了,那時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那才虧呢。
經過利維迪的敘說,袁陽才知道這個比薩達姆小十二歲老小子當年還是和薩達姆是革命同志,而且還是那種生死之交的那種,因爲他在薩達姆最落難的時候,救了薩達姆三次,以至於成了薩達姆的“親弟弟”,但是自從薩達姆掌權後,兩人因爲政見不同,以至於關係十分僵,加上利維迪是庫爾德人的原因,在庫爾德問題上沒有和薩達姆站在一起,在第一次海灣戰爭後,因爲薩達姆在軍事與政治上的失利,讓當時的伊拉克北部山區庫爾德地區有了自治的機會,而這時利維迪站在庫爾德三省的隊伍之中,這更讓薩達姆對他十分不滿。但是念在昔日的情分上,薩達姆也沒有對他幹嘛堰。
直到2003年第二次伊拉克戰爭爆發,當伊拉克軍隊一敗如瀉的時候,薩達姆秘密地找到他,將一批黃金讓他保管,也是在這時兩哥們兒記憶起以前兩人一起幹革命的場景,在大哭一場後,薩達姆就離開了,接下來不久美軍就攻入了巴格達,薩達姆也就失蹤了。
那時薩達姆把這批黃金交給利維迪最大的目的就是爲了保證他的家族能夠東山再起,但如果家族想在伊拉克再次掌權的話,最重要的是薩達姆的兩個兒子烏代和庫賽必須要活著,哪怕一個,如果是他的兩個兒子一旦出事後,利維迪知道薩達姆東山再起的機會也許沒有了。
“在剛開始的時候,我還對他們抱著希望,畢竟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伊拉克不喜歡看到美軍的坦克在伊拉克的土地,也不喜歡看到美軍的飛機的在伊拉克的天空上。”
“要是餌料下得不對的話,就休想釣到大魚!”2003年7月下旬美軍第101空降師資深情報官弗蘭克斯-英迪爾少校在獵殺薩達姆父子行動中最大的感慨!
自打薩達姆政權倒臺後,如何將“撲克牌通緝令”上的55名伊拉克前政府高官繩之以法,特別是將薩達姆父子三人逮捕歸案實際上成了美英政府最大的心病。剛開始的時候,迷信堅槍利炮和高科技的美國大兵們以爲,只要接連不斷地對伊拉克的城鄉進行掃蕩的話,那麼薩達姆父子和前政府高官遲早會被逼出水面的。然而,接連數月的武力行動除了逮捕大量的無關人員,起獲大批武器彈藥外,薩達姆政權最關鍵的人物――薩達姆和他的兩個兒子――烏代和庫賽連個影子都沒有拋著,相反,美軍的掃蕩行動卻激起了伊拉克人越來越激烈的反抗,駐伊美軍每天起碼得挨10至25次的黑槍,或死或傷至少1人,以至於伊拉克戰爭的美軍傷亡總人數超過了海灣戰爭,從而給布什和布萊爾政府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後來駐伊美軍決定改變策略――不再以獵捕55名通緝高官作爲頭號目標,而是改爲搜捕襲擊美軍的復興黨中下級官員,並且從他們的嘴裡逼出或者誘出情報,走自下而上,而不是自上而下的路子!
新策略立竿見影,有關各方的情報源源不斷地向美軍涌來。新上任的中央司令部司令阿比扎伊德將軍在接受記者採訪時得意地說:“我們把重點從大人物的身上轉移到跟我們作對人的身上,這一改變反而使得我們獲得了更多有關大人物的真正情報!”原因很簡單,別看這些落網的伊拉克人只是前政府的中下層人物,但他們卻是薩達姆的忠實支持者,是戰後一直在跟美軍叫板的人,所以這些人一旦開口的話,那麼他們供出的全是有關戰後薩達姆抵抗組織結構如何,怎麼接頭,怎麼通聯,如何獲得錢財等重要的新線索。更讓美軍大喜過望的是,一些被俘的復興黨死硬分子頂不住美軍審訊官的威逼利誘,特別是當美國審訊官威脅這些戰俘說:“再不交待的話,就把你們全都送到關塔那摩跟基地分子作伴去!”。這一威脅成了最有效的利器,落網的伊拉克復興黨中下層官員和盤托出了抵抗組織的成員,更有一些復興黨成員則交待了薩達姆政權前高官們戰後活動的路徑和通聯方式!
中央司令部的一名官員喜不自禁地說:“通過這種方式,我們先是獲得許多線索,根據這些線索我們出擊逮捕一些人,這些人一看我們掌握了線索所以就立即交待,根據他們的交待,我們接著開始搜出許多文件,根據這些文件和交待的情況,我們就掌握了戰後薩達姆抵抗組織的各種關聯!”這位官員比喻說,這就是“滾雪球”效應,這些中下層官員提供的情況使得我們完全掌握了薩達姆及其高官的活動規模和範圍,並且開始逐漸瓦解薩達姆政權高官的保護圈。
“其實他們最怕是如果時間拖得越久,他們就會陷入游擊戰爭,同時更多的伊拉克人對他們越來越不爽,加上全世界都在看著他們,所以,他們必須要快。”利維迪說道:“曾經有一段時間,連我都開始偷偷聯絡一些反美武裝分子,那時我還想賭一下,畢竟曾經許多讓人絕望的事,薩達姆都挺過來了,這一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