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你還挺好心的嘛
海邊機場。
下車後,看著迎面而來那對男女,適宜輕輕挑眉。
昨日與天然通話時候她便有提及龍於行也會隨他們一併前去廟裡,適宜便猜測這是東方信的主意。不過,鑑於近段時間與龍於行接觸,那男人的表現倒讓她挺滿意的,適宜便沒有對此事表現出反對態度。如今,看著與龍於行一併走來的天然,那男才女貌般配的模樣兒,還真是讓人賞心悅目。只是,龍於行到底是黑.道中人,適宜自然不希望天然與他有過多交集。
當普通朋友倒是無妨。
“適宜,你的傷沒大礙了吧?”天然一見適宜,開口便問:“出遠門真的沒關係嗎?”
“沒事。”適宜牽住她的手,瞄一眼站在幾步之外的龍於行,衝他扯扯脣,算是打了招呼。而後,她微微側身,背向著龍於行,壓下聲音道:“天然,龍於行近日可有經常出現在你面前?”
“沒有,就昨天他來給我送票。”天然笑了笑:“適宜,你別多慮。”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適宜聳聳肩:“誰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會自己看著辦的。”天然拍拍她手背:“不要太替我擔心了啊。”?? CEO先生,簽字結婚!87
適宜知道天然只是善良,但並非單純,遂點點頭:“這次咱們出去玩,你把不愉快的事情全部都忘掉,開開心心就好了。”
天然明白她是希望自己不要介意前幾天的事情:“放心,我都想明白了,一切隨緣。”
看著她那豁達的態度,適宜的心終於稍稍放下。
天然以往是比較執著的一個人,無論任何事情都力求做到最好。回到溫城這段時間,許是經歷了太多,她整個人都變得恬淡了。或者,這就是人家所說的滄海桑田吧!
“陳小姐,藍小姐,是時候上機了。”李速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總裁和龍先生在等你們呢!”
“知道了。”適宜側頭瞥一眼他所在的方向,但見東方信與龍於行果然已經站在直升機前沿,立即一牽天然手腕:“走了!”
這次的行程全部都是由東方信安排,她之前是沒有料到他竟然出動直升機前往鄰市萊加的。不過這樣的也好,天然畢竟是明星,要是在機上遇上了粉絲或者記者之類的,只怕行程便會被泄『露』,那樣的話,度假可能會變成一個災難。
東方信與龍於行相當紳士,待她們登上了機後,纔跟了上去。
李速是駕駛員,負責開飛機。
大家都是相熟的朋友,聚在一起氣氛倒是相當融洽。彼此談笑間,很快便到達了萊加這座擁有美麗風光的城市。
直升機並沒有直接抵達寺廟,而是在萊加龍於行的私人屋苑停下。其後,他們開了一輛轎車上山,到達了行程的終點地:普萊寺。
抵達寺廟後,適宜左右環顧一翻,察覺這寺廟其實香火鼎盛,並且出入並不需要門票之類的,爲何東方信卻說門票難求呢?這個疑問在下車後,她得到了男人的直接回應:“上香容易,入住不易,且住且珍惜。”
適宜因他這話語翻記白眼,可待主持不過大師親自來迎接他們,並讓小僧侶領他們去住宿的別院後,她才終於明白這男人說得果真不錯,要入住這地方不容易。
可看不過大師對他們恭恭敬敬的態度,他要問他多要一張門票又有何難?
想不通!?? CEO先生,簽字結婚!87
別院是禁止香客進入的,很清靜,四周環境秀美,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假山小榭等應有盡有,倒是相當雅緻,宛若重回了古代大戶人家的別院,確是個散心的好地兒。
雖說是同住一個別院,但男女有別,適宜與天然二人住在東廂房間,而東方信與龍於行以及李速則住在西廂房間。廂房前沿各自栽種著一株上了年紀的桂樹,時值初冬,竟還開滿了花。那花香瀰漫在別院裡,清香怡人,沁入心脾,令適宜與天然都是一陣驚喜。別院中央有十數平方米,中間有一口小天井,靠近北廂房那端還有一個小涼亭,亭裡擺放著一些石桌石椅,可方便飲茶、對弈、談心、欣賞風景之類的活動。
適宜與天然收拾行裝後,聽到李速前來敲門,說是午飯已備好,讓她們到亭子裡用餐。
以往除非是外出拍攝,否則她們極少在『露』天的地方進食,這時聽李速話語,適宜與天然對視一眼,都相當雀躍。來到這地方,果真是什麼事都是人生初體驗。她們隨李速前往亭子時,那兩名男人已經入席。石桌上擺放著幾隻瓷碗以及三盤齋菜,還有一盆清湯,這便是他們幾人中午的膳食了。
“坐吧,吃飯了。”看到她們,東方信淡淡道:“陳適宜,你趕緊吃,吃完了,跟我去一下不過大師那裡。”
“去做什麼?”適宜落座,疑『惑』地看著他:“不過大師應該很忙的,我們方便打擾嗎?”
“廢話少說,吃飯!”東方信率先拿起碗筷進食。
適宜撇一下脣,但見男人神『色』淡漠,無意多話,也便沒再提問。看著其他人都拿起了碗筷進食,她也不甘落後,起了筷。
飯菜雖然清淡,但有種讓人出乎意料的美味。適宜吃得挺歡,平日不怎麼能吃的她今天居然也喝了滿滿一大碗湯,還把那一大碗飯也給吃完了。
“這飯菜挺好吃的。”飯畢,她不計較形象地『摸』『摸』肚子:“能養人。”
“要是有條件的話,在這裡長住靜養一陣子也不錯。”天然微微一笑:“尤其是你現在受了傷,靜養最好不過了。”
“咱還要吃飯,那念頭就省了,能偷得浮生半日閒就不錯了。”
“李速,公司的事這幾天由你跟進一下。”東方信瞥一眼胃口同樣不錯的李速,淡聲吩咐。
“知道了,總裁。”李速應得畢恭畢敬。
東方信側臉瞥一眼龍於行,拍拍他肩膀:“你照顧一下天然,我跟陳適宜先去一下不過大師那邊了。”
龍於行應了聲“好”,眸光沿天然臉頰瞥去。後者微笑,眼角眉梢都是風采。
適宜還來不及去追問東方信何以他要與她去拜見不過大師,但見他給她使了個眼『色』,不待她反應便起身走出了涼亭,只得轉臉對天然點點頭,無奈跟上。
男人的腳步有些快,她加了速,才勉力趕上他。她本來便受了些傷,如今走得急了,難免有些氣喘:“東方信,你趕著去投胎啊?”
“你少在那裡磨磨蹭蹭的。”東方信冷哼一聲:“不過大師可沒那閒暇時間等你。”
“你帶我去找不過大師是做什麼來著?”
“去了就知道。”
他不說,適宜自然好奇。她本想追問何以他要如此神神秘秘,但見男人神『色』沉重,心情似乎不怎麼好的樣子,遂作了罷。
反正不多時便會知曉,不需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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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主持房前,東方信與守在門前的小僧侶說明來意,那小僧侶遂敲敲房門:“師傅,有位東方施主求見!”
“請他進來吧!”不過大師穩重的聲音傳出。
聽聞他迴應,小僧侶推開了房間大門,請東方信與適宜進去。
東方信領著適宜進入房間,那小僧侶便把房門給關上了。
不過大師的禪房相當簡潔乾淨,所有傢俱都一目瞭然,倒與平日電視上看到那些主持的禪房不分上下,有種古樸的味道。
看著房間中央那牆壁位置懸掛著的一個大大的“靜”字,加上看到那大字下方席地盤膝靜坐著的不過大師,適宜原本略顯浮躁的情緒竟神奇地平和了下去。
“不過大師,打擾了!”東方信對不過大師的態度相當恭敬,對他行了一個佛禮。
不過大師身形高大壯碩,雖已年過花甲,卻仍舊精神爽朗,看起來相當壯健。
聽聞東方信話語,他緩緩張開了眼睛,擡眸瞥東方信一眼:“東方施主,貧僧有禮了。”
同時,向適宜微微點頭:“女施主,有禮!”
適宜連忙也學東方信一樣對他行禮:“不過大師,你太有禮了!”
東方信聞言,嘴角一抽,有種想伸手去掐死她的衝動。
不過大師站了起來,眉目慈祥,他舉臂示意他們到一旁的榻上落座:“請!”
看著東方信與適宜相繼坐下,他爲他們倒了茶水。
幾句寒喧過後,東方信看了適宜一眼:“大師,這次就麻煩你爲她診治了!”
“東方施主言重了,貧僧自盡力而爲!”不過大師淡淡一笑,目光幽幽地看適宜一眼:“女施主,請隨貧僧來。”
他說著,起身往一旁桌椅走過去。
適宜瞪向東方信,眼裡透『露』出不解。
“過去!”東方信只向她使個眼『色』。
眼見前方不過大師已落座,適宜連忙起身走了過去。方纔聽東方信與不過大師言論,他們似乎是要討論關於診治她的事……她最近受了傷,又有腰痛纏身,這額頭的傷自是不礙事的,只怕東方信是授意不過大師爲她治療腰傷。
果不其然,待她坐下後,不過大師爲她把了脈,隨後掌心往一旁的榻上示意:“女施主,請轉過身去。”
適宜按他示意的方向坐了過去,背了過去。
適宜本以爲,不過大師是要爲她做些推拿之類的,可不然,他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個布袋子。一翻開布袋,裡面的東西讓她傻了眼。
乖乖,布袋裡裝著的銀針少說也有上百枚——
“幹嘛?”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後腰,一臉惶恐地看著不過大師:“我去醫院打針也就一次過,難不成你要把這些全部都『插』進我皮肉裡?”
“女施主,『插』這個不疼的。”
“誰信你啊?”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妄語。”
適宜連忙看向東方信,那小眼神裡全是求助光芒。
東方信視而不見,只對不過大師道:“大師,請下針吧!”
不過大師點頭,彎腰便去拿布袋裡的銀針。
“東方信——”
“閉嘴!”東方信沉下一張臉:“大師說什麼便是什麼。”
適宜還來不及說話,便突然覺得後腰被某種東西慢慢穿刺而入。那感覺有點像是被螻蟻咬下一般,果然是不太疼,只是有些微痛感覺罷了。
不過大師的動作很迅捷,只是片刻功夫,便把數枚銀針『插』入了適宜的後腰。適宜只覺後腰被一陣奇怪的感覺主宰著,好像有些疼痛,又有點兒舒服。
“女施主,貧僧幫你在後腰的xue位施了些針,緩解你的腰疼,能夠讓你的腰患加速痊癒。”不過大師道:“這之後,貧僧會給你開些『藥』水,你在這裡休養的時間,每天泡上半個小時,待你離開的時候,腰傷必定不會再折磨你了。”
他說話時,已經把銀針一一拔出。
適宜本想說有沒有那麼神奇,但見東方信眸『色』沉靄,便不敢多言,只道了一聲“謝謝”。
離開不過大師禪房時,東方信讓她先行一步,她走遠後,隱約聽見不過大師說了一句“東方施主,這是你的善報。”
至於東方信與不過大師到底還說了些什麼,她便不得而知了。
——————
“伯母,你這次很乖,定時來複診了。要是往後每一次你都能這麼乖就好了。”把『藥』單遞給送阮月思來醫院複診的樂優,看著她出門取『藥』去了,程心語衝著阮月思淺淺一笑:“這次怎麼是樂秘書送你來複診,李速呢?”
“他跟阿信外出了。”阮月思看她一眼,聲音淡淡的:“萊加的普萊寺你知道不?”
“普萊寺?”程心語聞言,微微吃驚:“他是去工作嗎?”
“我看不像。”阮月思眸子輕瞇:“我無意間聽到樂優與李速通電話,似乎他給那寺廟捐了不少錢。我讓人查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因爲那個叫陳適宜的女人才過去的。”
聽到她的話語,程心語眸『色』一凝:“陳適宜?外面不是在傳聞他與林照戀愛?”
阮月思冷笑一聲:“他的心,我現在是越來越弄不懂了。”
“伯母——”
“心語。”阮月思淡淡打斷她:“有件事,伯母想拜託你。”
總覺得,她的話語有些不尋常,程心語眉頭輕輕皺了一下:“伯母,什麼事?你請說。”
阮月思眼裡一層『迷』離的暗光涌起:“去幫我看看,阿信對陳適宜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
“伯母,這事由我來做只怕不適合吧……”
“你是伯母心裡的媳『婦』人選,我是認定你了。”阮月思目光炯炯地看著她:“而且,這次跟阿信去普萊寺的,還有龍於行和藍天然。這藍天然不正是讓楚念出事的人嗎?楚念還在醫院裡受罪,她便跑去散心,倒真是享受。難道你便不想知道,她是否真的受得起你們程家對她的恩惠?”
“你說,龍於行跟藍天然也去了?”程心語心裡微微一震。
“嗯。”
程心語輕闔了一下眸,似乎在思慮些什麼,片刻後,方纔輕輕道:“其實我這幾日正巧有假,我就幫伯母你去問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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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小僧侶給適宜送來了一大盆燒開的『藥』水,說是主持特別吩咐給她泡澡用的。
適宜道了謝,看著那一大盆充盈著『藥』味兒的洗澡水,有些躊躇著要不要真的去泡半小時。
“適宜,我想不過大師不會騙你的,試試吧。”天然得知適宜下午與東方信爲何要去見不過大師後,方纔曉得適宜腰疼的事。這時見小僧侶送來了泡澡水,便勸道:“也不枉東方先生一片苦心。”
“你真覺得有用?”適宜疑『惑』地看著她。
天然連連點頭。
適宜想了想:“好吧,反正只是一個星期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遂去泡澡了。
泡完澡後,適宜只覺自己滿身皆是『藥』味,便用溫開水再衝洗了一遍身子,方纔出來。
這裡畢竟是寺廟,雖然有很多設備都已經現代化,可除了飲食以外,很多東西還是要自己親自動手的。譬如:洗衣服。
把換下的衣物全部都裝進一盆子裡,適宜端著便出了門。
洗澡房裡沒有自來水,她必須要到別院的井裡打水洗衣服。
她抵達水井時,發覺正有一人也在那裡與衣服奮戰著。
不是東方信還是誰?
那人把換洗下的衣物全部都丟進盆子裡,也不用手去搓洗,只是一雙腳踩入了盆子,拼命地用腳搓了幾把。
眼見他隨便踩了幾腳衣服便把它們取起來丟到一旁,那草草了事的態度令適宜瞪大一雙眼睛:“東方信,你這樣洗衣服也不嫌髒呀?”
“你哪隻眼睛看到它們髒了?”東方信把衣服舉起,在適宜面前晃了幾下:“瞧見沒,乾淨得很!”
“那是肉眼看不見的髒……”適宜指著他的腳:“你的腳本來就有細菌,還踩在衣服上,又不拿手去搓洗,非但沒有把衣服洗乾淨,反而更把那衣服踩髒了。”
“誰說我腳有細菌了?”東方信沉下臉:“我的腳剛洗澡的時候洗得乾乾淨淨的!”
“可是——”
“少囉嗦的,你是不是要洗衣服?”東方信略顯不耐煩地看適宜一眼:“趕緊過來。”
適宜把手裡端著的盆子往著後面一擺:“幹嘛?你不是想幫我踩衣服吧?”
“做夢去!”東方信黑了一張臉,冷哼一聲,轉過身便拿起水桶往井裡打了一桶水上來:“給!”
沒想到他是爲她打水,適宜心裡一暖:“你還挺好心的嘛——”
東方信薄脣撇了一下,有抹微不可見的弧度勾起,出口的話語卻有點冷硬:“我是不想老帶著一個病貓跑來跑去!”
“我纔不是病貓!”適宜鬥嘴歸鬥嘴,卻完全沒有要與他對立的意思,趕緊過去把盆子放下,便要把他打上來的水倒入盆子裡。
“我來!”東方信看著她彎腰,搶過了她正要扶去倒水的桶,往她盆子里加了些水,然後擺到了一旁的洗手檯上:“站這裡,比較好洗些。”
“謝了。”
東方信瞥一眼她盆子裡的衣服,眸底有抹促狹的光芒閃爍:“34啊?”
“啥?”適宜有些反應不過來。
“那個。”東方信下巴微微昂一下,眸光沿她胸前掠過。
適宜立即意識到他在說什麼,她看了一眼浮在水盆最上方的內.衣,臉頰一紅,沉著臉便衝男人怒斥道:“下.作!”
東方信哼哧一聲,一臉不在乎的樣子:“我只是在說事實。”
適宜趕緊往前衝去,把盆子裡的衣物翻了一翻,讓外套浮上盆子裡的水面。
“趕緊洗。”東方信在旁邊催促。
“我時間充裕得很,不急。倒是你自己——”適宜掃一眼被他丟到一旁的衣物:“你的衣服最好再用清水洗兩遍,否則下次穿的時候全是肥皂味道。”
“我當然知道要再衝洗了。”東方信黑著臉,把衣服往盆子一丟,把水桶剩下的水倒到盆裡浸泡著衣物。
適宜卻笑了起來:“你是不是不會洗衣服?”
東方信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我現在不就是在洗嗎?”
知道他嘴硬,適宜也不多說什麼,轉過身愉快地洗衣服去了。
心裡,卻滿歡喜的。
離開了喧鬧的城市,到這地方生活,倒是一件愜意的事。只是,這樣的日子,很短。
——————
入夜後,別院相當靜。
不知道是否因爲認*的緣故,適宜翻天覆地無法在眠。她掌心沿著額頭拍了拍,猶豫一下,終究是翻身起*了。
“適宜,怎麼了?”天然似乎也沒有入睡,聽聞她穿鞋的聲響,低低詢問。
“睡不著,我想出去散散步。”
“我陪你吧!”天然也起了身。
“你也睡不著?”
“嗯。”
“那一起走吧!”適宜開了燈,看著天然已經套上外套,便把燈關掉:“走了。”
天然靠了過來,伸手牽住她,與她一併出了門。
時值夜深,四周早便烏燈黑火,擡頭看去,藏青『色』的夜空有一輪皎月懸掛,倒是把整座別院照得亮堂。
適宜與天然牽著手走下臺階,往著涼亭那端漫步時,忽而看到前方兩道修.長身影闊步而來。她微微吃驚,正要說話,卻聽對方有一人已經沉聲開了口:“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做什麼?趕緊回房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