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欲擒故縱的遊戲?
地上的兩名劫匪被男人擊中,哭爹喊孃的,竟都爬不起來,想來是男人出手過重,才讓他們再囂張不了。
男人往前一步,目光落在適宜被打得略略紅腫的臉上,瞳仁內暗光洶涌,聲音卻是極盡溫柔:“疼嗎?”
他的語音才落,便見眼前有什麼東西一閃,臉龐便是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你打我做什麼?”被女子甩了一記耳光,東方信不悅地蹙眉,瞪著適宜的眼裡閃出怒意。
“疼嗎?”適宜撇撇嘴。
“怎麼可能不疼……”東方信話語至此,突然明白什麼,不免沉下了臉:“陳適宜,以這種方式讓別人知道你是什麼感覺,很爽嗎?”
適宜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聲音清冷異常:“你剛纔就不應該問我那種廢話!”
東方信一臉黑線。
“適宜。”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小草兒眉心輕輕揚起,她跨前了一步,小手環住適宜的臂膊,視線卻不離東方信臉面:“他是誰啊?”
“東方信。”適宜淡淡開口,隨後想起些什麼般,臉色微微一變:“東方信,你爲何會在這裡出現?”
“我無聊,到羅馬逛逛不行嗎?”東方信的應答卻是極之鎮定。
“你無聊逛羅馬自然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可你逛到我面前來,那就另當別論了
?!边m宜一聲冷笑:“想必你是跟蹤我而來的,否則怎會如此恰巧救了我們?”
“你這女人……我救了你,你不說一聲感激也算了,還打我……這我也大人大量打算原諒你了,你爲何還要一副咄咄逼人的態度?”東方信臉有不悅之色浮出:“你有沒有感恩之心?。俊?
“對你,我壓根不需要懷那種心情?!?
聽著她冷硬的話語,東方信的眉頭輕輕一皺。但想起在蘇黎世時候他對她的傷害,他又有些心虛,遂咬牙忍了適宜的嘲諷。他定定神,眸光沿著站在她旁邊的小女孩兒臉面一掠,眸子慢慢瞇了起來:“這小姑娘跟你什麼關係?”
適宜把小草兒往自己身後一拉,沉著臉道:“與你無關!”
小草兒卻從適宜的腋下探出小腦袋來,看著東方信笑吟吟地道:“叔叔,我叫grass,中文名陳小加,相熟的人都叫我小草兒啦,我跟適宜是母女關係哦!”
東方信聞言,眸色一沉:“怎麼可能?你怎麼著也有十來歲了吧?說你是她妹妹還差不多!”
在遲御給他的資料中,並沒有提及這小丫頭的存在。之前他一直跟著她們,也曾聽聞她們之間的交流。小草兒可是一直都喚適宜名字,從來都沒有叫過她媽咪之類的。如今聽聞小女孩兒的話語,他怎能不驚訝?
“我今年九歲哦,叔叔。我是因爲身高腿長,比同齡孩子看起來相對成熟一些,你纔會覺得我有十多歲!”小草兒嘻嘻一笑,眉眼裡盡是流光溢彩:“我呀,思想算比較老成的,也很懂事呢。叔叔,大家都覺得我可以去當模特,你認爲呢?”
聽著她小嘴吐出這一連串如同大人才說得出來的話語,東方信的眉尖輕輕挑起,在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注視下,不由自主地應聲:“長相甜美可愛,確實可以去當模特。若你有興趣,我可以包裝你——”
“東方信,你給我閉嘴!”適宜冷冷地截斷了東方信的話語:“你哪是來的就給我哪裡去,少在我面前出現!小草兒,我們走!”
“適宜,咱們是叔叔是客,咱們可不能這麼沒有禮貌的?!毙〔輧簠s伸手攥住適宜,扭過頭看著東方信道:“叔叔,你要不要來我們家做客啊?”
“好啊
!”東方信搶在適宜發表意見之前,率先開了口。
他必須要趁機弄清楚,她們到底是否真的是母女關係。若小草兒果真是陳適宜的女兒,那麼她多大便生孩子了?十四、五歲麼?這是不是太逆天了?那到底誰是這小丫頭的父親?那人在陳適宜的心裡,又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適宜卻是橫著眉瞪向小草兒,明顯是不樂意東方信去她們家做客似的。小女孩兒察覺到她的神色,嘻嘻一笑,晃著她的手臂道:“適宜,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你中文真不錯!”東方信立即讚揚。
“適宜教的哦!”小草兒衝他甜甜一笑。
“是嗎?真看不出來?!睎|方信瞥適宜一眼,隨後在她怨怒的目光下,轉身小草兒:“你肯定是青出於藍?!?
“謝謝叔叔誇獎!”小草兒舉起手掌,與東方信相互擊打了一下。
看著他們之間的和諧場景,適宜的心臟急急跳了一下,有什麼從她的心田流淌而過。她輕咬住下脣,腦子裡突然有個念頭涌出:若他們是一家人,那該是幸福的一家吧?
“適宜,走了!”小草兒分別牽起東方信與適宜的手:“咱們回家!”
“他們怎麼辦?”適宜看一眼還倒在地上的劫匪。
“你管他們的!”東方信彎腰,把她的手袋撿了起來,順帶又給方纔打她那人狠狠踹去一腳,道:“由他們自生自滅去!”
雖然極討厭剛纔那兩名劫匪,可看著他們被東方信教訓了去,適宜也沒想再去追究,只任憑小草兒拉著她離開現場。
她並沒有留意到,東方信在拐彎時候,對著不遠位置站著的某人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向他點點頭,便沿著那兩名劫匪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前面停一下。”車子駛到一條橫街入口處時,男人的聲音突然在後座響起。
“幹嘛?”雖然適宜顯得極不耐煩,但終究還是踩了剎車。
東方信沒說話,只推開車門:“等我五分鐘
?!?
而後,下了車。
看著他轉身便往著路邊的一間藥店走去,小草兒轉過臉,目光落在適宜臉上:“適宜,剛纔你下手太重,打到他的臉都腫起來了。我估計,他是要去買些去腫的藥水!”
“就你聰明!”適宜伸手沿著她的額頭戳了一下:“小草兒,我不是教過你了,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嗎?爲什麼剛纔你還要邀請他來我們家?你知不知道,如果對方是壞人,你這樣做有多危險?”
“哎呀,他怎麼可能會是壞人?明明你是認識他的嘛!”小草兒吐了一下舌頭:“適宜你認識並且往來的,一定不會是壞人。況且,他還幫了我們呢!你不是常對我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就邀請他去我們家做做客,這樣才顯得我們有教養嘛!”
適宜被她的話語堵得說不出來話來。
很好!這丫頭倒是會用她曾經教她的話來嗆她了。
“適宜,別生氣嘛,你瞧,他出來了。”小草兒眼尖,瞧見東方信已經從藥房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提著一個袋子,不由笑道:“他肯定是去買消腫藥了,我猜得不會錯!”
適宜輕敲一下她的腦瓜子,眼見東方信拉開車門坐了上來,正準備發動車子,卻見那男人把袋子給她一遞:“陳適宜,你的臉……先搽些藥!”
小草兒眨巴著一雙大眼睛,骨碌碌看著適宜,嘴角有抹淺淺的笑紋浮出,把她頰邊那梨渦點綴得越發可愛。
“不必,我回家用熱水敷一敷便可以了?!边m宜淡聲拒絕。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臉現在腫得豬蹄一樣?你這樣走出去,只會影響市容,給你你就拿著,不要那麼矯情!”東方信的眉目一抹不悅光芒沁出,說話的聲音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趕緊的!”
“不要對著我冷嘲熱諷的,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適宜雖對他怨怒,卻還是接了袋子,而後從裡面拿出一瓶消腫藥水往著他一丟:“影響市容的是你自己吧,敢在這裡說我!”
說完,徑自拿了另一瓶消腫藥水,擰開瓶子便往著被劫匪打中的臉塗抹起來
。
東方信見狀,嘴角微翹一下,也爲自己上了藥。
小草兒眼珠子骨碌碌地不斷轉動著,在他倆之間來回巡脧。很快,她便確定了一件事情:他們之間的氣氛……好詭異!
——————
車子駛進莊園後,東方信的眉睫輕揚了起來。
莊園頗大,雖然只是坐落在郊區,可佔地面積寬敞,整個莊園的設計十分高雅。能住得起這種莊園的人,身價必定不低。他拿到的資料裡,並沒有提及陳適宜竟是如此富豪。若她真有那般能耐,那當初爲何她不直接拿錢出來給中天傳媒週轉呢?
“叔叔,不要發呆了?!毙〔輧合萝嚽埃吹綎|方信眉頭輕皺,似乎陷入了沉思當中,連忙提醒:“到了啦,下車吧!”
“陳適宜!”眼見小草兒已經推上車門,東方信立馬傾身,阻住了適宜拉車門的動作,一雙銳利的眸子緊緊盯著她:“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你難道沒有譴人來查探過我的事情嗎?”適宜側過臉,不冷不熱地瞥他一眼:“要是你自己查不出來,那隻能證明你沒本事,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說完,一把推開他的手,徑自先下了車。
東方信對她的高傲有些不悅,可這裡終究不是他的地盤,而她還真的沒有非要向他說明的必要,遂咬牙忍下了氣,跟著下車。
小草兒站在一旁淺笑盈盈地向他招手,引領著他往屋內走去。
四周有寥寥幾名花王與傭人遠遠地看著他,眼裡似乎有驚訝的神色。他們卻似是相當的訓練有素,接觸到他掃視而去的目光,便對著他躬身點頭,非常有禮貌。
隨著適宜與小草兒進入客廳後,東方信看著室內那簡樸卻又不失高雅的裝潢,眉目一揚。
待他們坐下後,有傭人送上茶水。小草兒熱情地招呼他:“叔叔,你先喝茶,適宜做飯可好吃了,通常有客人來的時候,她都會親自做飯招行的
。今天你有福了,她又會親自下廚了,我也託你的福,可以享受一頓美味的午餐了?!?
“敢情你請我來做客,其實是爲了你自己的胃著想?”東方信斜睨她一眼,嘴角含笑:“你調皮了!”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小草兒一臉正義凜然的模樣:“我可不能虧待了自己……更何況,你換另一個角度去看這件事情,那叫做一舉兩得!”
沒想到她竟如此聰明應答,東方信微微側目:“小丫頭,真聰明!”
“跟適宜學的?!毙〔輧褐荒m宜一眼:“哎呀,我去廚房拿些冰袋給你們倆敷一下臉,你請坐一下。適宜,你招待叔叔吧,反正他是你的朋友?!?
說完,也不等適宜反應,一溜煙先跑了。甚至,還把一衆傭人也給領著走了。
客廳內很快便只剩下他們二人,適宜有些頭疼地撫額,臉上有抹懊惱之色。雖然她早就想過終究有天他們會相見的場景,但絕對不是現在。她開始有些後悔,在沒有預防東方信也會跟來的情況下,這一趟貿然地回羅馬的決定。
想深一點,都怪路易那傢伙!
“你幹嘛一副哭喪的臉色?難道我來這裡做客,就讓你那麼不高興了?”看見適宜的神色,東方信心生不悅了。看著她臉上的紅腫消隱了些許,他冷哼一聲:“小草兒都懂得待客之道,你卻差遠了。真不知道,那麼聰慧的小姑娘,怎麼就與你成了母女關係。你們是不是壓根就沒有血緣關係?”
“你閉嘴!”適宜冷漠地掃他一眼:“我跟小草兒自然是有血緣關係了……神經病,我幹嘛要跟你說這些?我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你沒事就靜靜呆在這裡,不要吵我。至於小草兒說的那些親自下廚做飯之事……你休想,我是絕對不會做飯給你吃的!”
“我還不想吃你做的飯呢!誰知道小草兒是不是給你面子才說你做飯好吃的?”東方信冷笑一聲:“說不定吃了你做的飯菜,我的胃就給弄壞了——”
“東方信,你少在那裡瞧不起人!”
“事實勝於雄辯!”
“你壓根都還沒有吃過我做的東西,怎麼就知道事實如何?”
“那你便做來給我吃唄
!”
“你……”聽到他這話語,適宜纔要反駁,卻突然意識到什麼,不由輕輕瞇了一下眼瞼:“哦,你是不是想用激將法來刺激我去做飯?你做夢去吧,我不會上你的當!”
“怎麼不敢說你不敢顯示自己差勁的廚藝?”
“你就繼續激將吧,我是絕對絕對堅持不給你做飯的!”
眼見她那般倔強,東方信咧脣笑了一下:“真是頭犟驢!”
她就真的那麼犟嗎?爲何每個人都總這樣認爲她?
適宜纔要反駁,卻見小草兒已經領著傭人走了過來。她給他們帶來了冰袋,她讓傭人給東方信拿了一個,徑自又拿起另外一個,走到適宜身邊,幫她冰敷臉上紅腫的部位:“適宜,你跟叔叔還真是同病相憐呢!你們這是不是叫做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俊?
“當然不是,這純粹是意外!”適宜連忙道:“小草兒,你不要想多了??!”
“那肯定是叔叔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纔會打他的吧?”小女子兒眨巴著眼睛,盯著適宜笑道:“能不能向我透露一些細節的東西?”
“透露你個頭!”適宜伸手戳她的額頭一把:“我跟他只是普通的合作關係,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她的聲音堅定有力,好像是在表達自己內心深處的話語。東方信卻是聽得眉頭直皺,他纔要嘲諷她幾句,卻聽小草兒已經低嘆一聲:“可適宜你不是教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嗎?現在你這樣的做法,是不對的……”
“你這丫頭,你是吃裡扒外的嗎?”適宜沉下臉,輕揪了一下小草兒的耳朵:“他給你什麼好處了?”
“哎呀!”小草兒連忙捧住適宜的手:“在我心裡,誰也比不上你親。所以,無論對錯,我都站你這邊好不好?適宜,你別生氣?!?
看著她學得十足的狗.腿兒的樣子,適宜忍不住“撲哧”一笑,放開了她。
小草兒眼珠骨碌碌一轉,伸手輕輕扶住適宜的肩膀:“適宜,你明天不是要回溫城了嗎?這樣吧,你今天給我做一頓好吃的飯菜,行不行?我好久都沒有嘗過你的手藝了……”
“之前怎麼不見你叫我給你做飯?”適宜警惕地看她一眼:“你想做什麼?”
“適宜,你就去嘛……你不是要彌補這些日子以來對我的虧欠嗎?”
聽著她說出這些大人才說得出的話語,適宜只覺頭痛欲裂
。她是不是不該從小便把她教育得這般聰慧狡黠呢?現在,她專門來對付她了!
最終,適宜也沒拗得過小草兒可憐兮兮的乞求,認命地下廚房了。
看著她離開,東方信的眸子一凝,視線落在小女孩兒那精緻的小臉上:“你把適宜使開,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你好聰明??!”小草兒嬌小的臉上染上一抹認真之色,瞬時便少去了原本的稚氣。她眸光閃閃,視線沿著男人的臉面來回打量了片刻,方纔輕輕開口:“叔叔,你是對適宜有意思嗎?”
“喔?”東方信濃眉一挑,只發出一個單音節。
“我不管你對適宜是什麼心思,可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請善待她吧!”小草兒把臉別開,目光沿著不遠處的落地窗臺往外看出去,眸色遠凝:“別看她那麼堅強,可一直以來,她都過得很辛苦。”
她那種大大咧咧的女子,內心深處竟也是藏那麼多秘密的?
還有,眼前這與她所謂母女關係的小丫頭,怎麼儼然如小大人一般的樣子?她們究竟是經歷過些什麼事兒,纔會造就如今這般模樣?
飯菜擺上桌面時,路易正巧回來了。看到東方信,他眉頭輕輕挑了一下,眼裡閃過一抹濃郁的興味兒:“這不是東方總裁嗎?”
“路易先生!”東方信神色淡?。骸拔覀冇忠娒媪恕!?
“歡迎你來我的莊園做客!”路易淺淡一笑。
東方信的濃眉不著痕跡一皺。
原來,這莊園竟是路易的
。那麼,陳適宜與小草兒何以會住到這裡來?她們這算是寄人籬下?抑或是,陳適宜與路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想到這裡,他的視線忍不住沿著適宜的臉面一瞥。後者卻視而不見,只吩咐傭人給路易備了一副碗筷:“路易,今天我下廚,坐下來吃吧!”
“好!”路易走過去,彎腰沿她的額頭輕輕親了一記,眼見適宜在他擋了東方信視線之時衝他直翻白眼,伸手輕輕一捏她的臉頰,在她旁邊坐下,而後看著東方信道:“都說女人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必須要先抓住男人的胃。適宜就這樣,把我的胃給牢牢抓住了?!?
“你們……”東方信沉吟片刻:“是什麼關係?”
“呃……”路易並不著急回話,只瞟適宜一眼:“chen-chen,你告訴他吧,我們是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边m宜聲音冷漠異常。
小草兒的目光在他們之間來回巡脧一翻,突然插話:“叔叔,其實是我很喜歡路易,一直希望他能夠跟適宜在一起。適宜也因爲這樣,纔會帶著我住進這裡的。”
她的言外之意,是陳適宜並非自個兒想住到這裡來,而是因爲小草兒喜歡路易的緣故?
可她既然喜歡路易,爲何不直接撮合他們,如今卻對他說這些話?
東方信發覺,自己平生首次,竟無法揣摸得到一個小女孩兒的心思。
這一頓飯,他食不滋味。
飯畢,小草兒央著路易與她散步去了,適宜看他們離開,便冷冷凝向東方信:“我明天回溫城,還有東西要收拾,就不送你了?!?
她這是在下逐客令!
東方信眉頭大皺,看著她轉身便要上樓,猛地伸手一抓她的臂膊,讓她一個旋轉直撞入他懷裡。他眉目清冷,幽幽盯著女子:“陳適宜,你這是想跟我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嗎?若是,我很樂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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