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的巨樹,紛紛被兇獸撞斷或者踩倒。一聲暴吼,強大的聲量震天憾地。張遠頭腦一陣疼痛,骨骼被震得鬆散,他緩緩從中墜下。
兇獸張開大口,仰天靜待食物。昏沉的意識清醒後,張遠嚇得面色蒼白,只見墜落下方,正好處於兇獸的巨口處。情急間,張遠靈劍劃破自己的皮膚,刺激麻木鬆散的身體。劇烈的疼痛,喚醒了麻木的身體。金光劍芒劈下,張遠再次藉助反彈之勁飛走。
由於受到此間重力的影響,張遠不得不使用最笨拙的方式來逃亡。他飛出數千米,都會以強橫的攻擊力,攻擊巨大的古樹,以此方式藉助自己的反彈之勁,只是這樣一來,雖然速度得到提升,但真氣體力消耗太大。
到口的食物又不翼而飛,這讓兇獸更加發狂。它跳躍著身形,在森林中狂追張遠。看著兇獸這發狠的情形,張遠心中暗自想道:“看來它是不吃了就不罷休。”兇獸發狠,張遠比它還要狠,只可惜了無數無辜的巨樹,好生生的要被張遠劈上一劍,隨後又被兇獸撞上一下,二下重創之後,這些巨樹無一倖免。
每經一處,張遠都是毫無保留的攻擊巨樹,隨後藉助反彈之勁飛出數千米。而兇獸則相反,每一次撞到巨樹,都會致使它的身形停頓一下。幾番下來,張遠也撐握了些情況。他有意朝巨樹密集的地方飛,隨後又注意儘量不把這些巨樹劈斷。如此一來,他不但可以借力而飛,還可以藉助巨樹來阻緩一下兇獸的速度。二者之間,張遠在天空飛,兇獸在地上追,構造了一幅即滑稽搞笑又驚心的逃亡情景。
一個時辰後,張遠累得汗流,而兇獸卻追得樂不思蜀。看著這始終堅持不懈的兇獸,張遠越發佩服它的捕食精神毅力,有如此堅韌的決心,何愁捕不到食物。
讚歎之餘,張遠暗罵這傢伙真是頭腦一根筋,“與其徒勞無益的堅持目標,還不如把目光另投別處。”飛出巨樹密集的地方後,前方樹木逐漸變少。百米之外,是一道懸崖,萬米深的懸崖下方,依然還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森林。
從上方看去,那懸崖之下的綠林,仿若星域海般,一眼望不到盡頭,但凡眼見處,都是或明或暗的綠海般森林,在狂風的卷佛下,無邊無盡的森林,激起了幾道波痕,波痕就像有什麼東西從海面劃過般,一閃而逝。由於森林面積太大,所以就算是狂風捲拂,也無法波及到所有樹木。
萬米懸崖就在眼前,若想活命,張遠必須飛下去,可下方真的安全嗎?也許下方的森林,還有著比這難纏的兇獸還要強大。身形一陣下墜,虛空之力引星墜月般將張遠身體壓下。張遠慌忙使用聚靈境,五行之氣,絢麗多彩,紛紛從四面八方向他匯聚而來。
在這兇獸的虛無空間中,張遠能輕易聚集五行之氣。可當初在劍南柯的虛無空間中,張遠卻無法輕易聚集五行之氣。
絢麗的光芒給這片綠林平添了幾分色彩,“青,黃,黑,紅,白。”五種屬氣化爲五柄長劍,再加上金光劍共六柄長劍急空而轉。
在靈力的控制下,六柄長劍呼嘯著殺向兇獸,六劍之威,足以滅殺萬物生靈,可在兇獸絕對實力下,六劍顯然無法殺死他。巨口一張,兇獸口內血芒瞬間飛出,一道血芒,威力足以壓制六劍。
“嗡嗡!”六劍共鳴,隨後恕斬血芒而去,長江銀河般的血芒,血光盛極一時,隨後帶著燦燦妖紅之光,與六劍相擊,一擊之下,血芒散,五劍滅,唯有金光劍飛回張遠手中,抓著這生死與共的夥伴,張遠藉助反彈之勁瞬息飄出百米,隨後躍下萬米高的懸崖。
“吼!”
一聲恕吼後,兇獸踏下了萬米高空,尾追張遠而去。磅礴之力,宛如三山壓頂,五嶽當頭,擡頭望去,只見一座大山向自己迅速壓下。狂風捲起,勁風陡生,在大山的壓拂下,產生的勁風之力直達萬米之下的地底。
“咔咔嚓嚓!”
萬米之下,無數巨木被勁風折斷,斷裂之聲,紛紛傳遍四方天地。此情此景,張遠對兇獸窮追不捨的毅力,佩服得無以加復。
一到崖下,張遠便急弛而飛,忽聽一聲震響,只見無數塊百米寬大的巨石向自己飛來,原來是兇獸發恕,拍碎崖石,然後控制著石頭攻擊張遠。遇到強橫的兇獸難纏,可若遇到擁有智慧且強橫的兇獸更難纏。巨石破空之聲,連綿呼嘯而來。
金光劍恕斬,幾道劍光射出,擊碎了這些石頭。急轉直下,張遠進入密集的森中,這裡的巨樹,比之前的還要高大,還要密集,無數灌木,屹立於雜草叢中。這裡的雜草,簡直相當於外界的一棵小樹。那些苔蕨,一片葉子都能遮住一個未成年人。若是低空飛行,你無法在如此密集的巨木林中飛走。粗大的樹椏,縱橫交錯,不留一點空縫。
看著此間情境,張遠暗驚道:“星域海海底空間果然非同一般!”若非今日親眼所見,他怎知原來除了三大神州外,天下還有第四大神州存在。宮主三年前曾經對張遠說過一句話。“你所看到的這些,都只是星域海的冰山一角而已,待你日後強大了,會發現更多的神奇”。
身處灌木林中,張遠身形極快,靈活的繞過一棵又一棵的巨樹。只苦了那兇獸,獵物非但沒有到口,反而白忙一場。
張遠一飛行,一邊暗自想道:“不知這兇獸要追我到什麼時候,若是它追逐上幾天,那我縱然不被吞吃,也會被累死!”想到這裡,他感覺心中萬般無奈,若是到了那不得已的時候,唯有使用攝物境,方能擺脫這兇獸的追殺。
自從到了這裡之後,張遠仔細的發現,兇獸好像有些顧忌,不再像之前那般肆無忌憚的追逐著自己。兇獸一邊追逐張遠,一邊不時擡頭望著遠處。它的速度,明顯有所緩慢。前方萬米外,巨樹古木無風搖拽,茂密的林中,一排排的樹木成S形的搖晃著,這搖晃的痕離,不斷向著張遠與兇獸的方趕來。
見此情形,兇獸停下了身形,雙目凝視著那遊走而來的動靜。一股強烈的感險感覺,深深傳入了張遠的靈魂中,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張遠慌忙停止飛行。回頭望去,只見兇獸那山丘般的身體,屹立於灌木林間,許多高大的樹木,高度還沒有這兇獸高。
見兇獸不再追逐自己,又見前樹木不斷搖晃的遊走痕跡,張遠知道那遊走的痕跡,肯定是蛇形兇物之類的兇獸。
“嗤嗤…”
幾道怪聲響起後,一條數十丈粗,千丈長的怪物,昂起頭顱吐著紅杏目視著兇獸。只見這兇物,外形與蛇相差不大,有紅杏,亦有修長圓形的身軀,皮夫上也生長著鱗甲。但它的頭顱上,生對一隻十米長的尖角,巨口兩腮間,還有數十米長的觸鬚。此兇物一出現,空間立即瀰漫著戾氣,它的感壓,絕不亞於之前的兇獸。
看著這蛇形的兇物,張遠想起了“古書星海注”中曾經記載過一種兇物,古書中說道:“海中有怪,名曰鶼屍,其形如蛇,頭上有角,鰓邊有觸。此怪奢戾成狂,見者便殺,不分人獸,皆視之爲敵。”
之前的兇獸,張遠無法想起星海注古書記載中,有著與它相符的怪物,也許是他忘記了。畢竟三年前的他,修爲太低,且當年他一心只想著修練,無心旁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