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鑑荒門要對人族出手?”震偉驚愕道:若是鑑荒門真的對人族出手,那麼真是天地不容,人神共憤,種族之戰(zhàn),身爲人族的鑑荒門,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雪芙蓉說道:“鑑荒門雖然是魔族盟友,可他們好歹是人族,憑著這一點,量他門主也不敢如此。”
張遠突然明悟道:“我知道了,鑑荒門既然不能,直接對人族強者出手,那麼他們只有在這個時候,開始大肆抓捕靈魂,如此一來,正道必然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候,只要正道出手阻止,魔族的壓力便會大減。”這一計策,與旭日城的血跡.飛禽真是同工異曲,當初在旭日城的時候,商老大就是使用這樣的伎倆,讓人族強者應接不暇,不過前者的陰謀,比後者更加深沉狡詐。
雪芙蓉說道:“張道友真是聰明,一眼就看出其中玄機,但你只知道其一,卻不知道其二。”
“難道還有更玄機的事情?”張遠開口問道:
雪芙蓉說道:“大肆抓捕靈魂,在這個緊要關頭,人族強者自然不會全力去阻止,百姓的性命雖然重要,可是死上千萬,也不至於傷及人族根基,可強者哪怕是死亡一兩個,都會傷及人族根基。”雪芙蓉說的很在理,普通人族百姓,死上百萬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那些大宇強,死一個都不行,虛無界的強者,若是死上十幾個,恐怕人族會抓狂。
“既然如此,鑑荒門要如何做,才能引起人族強者的全力阻止?”周泰問道:
雪芙蓉說道:“雷澤鎮(zhèn)千里外,有一山,名曰蕪山,蕪山中,有一神石,那是鎮(zhèn)壓星域海潮水的神印,若是這塊神石被解印,星域海的潮水,會淹沒了整個寒荒,乃至神皇大陸都會受到影響。到時候,死亡的百姓,恐怕是無以計數(shù),如此大的傷害,人族斷然難以承受。”
“難道鑑荒門要解印這塊神石?”張遠驚愕道:若真如此,不知道要死去多少人,寒荒大陸上,少說也有數(shù)億人族百姓居住,雖然寒荒很荒涼,很多地方都是無煙區(qū),可它面積大,再怎麼荒涼,都有數(shù)億人居住在這片大陸上,至於神皇大陸,人口少說也有百億之衆(zhòng)。
三大神州,天元神州人數(shù)最多,縱然是寒荒與神皇大陸相加,人口也不足天元神州百分之一。
雪芙蓉說道:“根據(jù)我的探子回報,他們發(fā)現(xiàn)鑑荒門的人,在蕪山一帶出動,我若猜測的不錯,鑑荒門怕是要解印神石,引來星域海的潮水,淹沒無數(shù)族人。”
周泰幾人倒吸涼氣,鑑荒門還真是心狠,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們也敢做,解印神石,引發(fā)星域海潮水,比抓捕靈魂事態(tài)嚴重萬倍。“鑑荒門真是可惡,我當真不明白,人族正道強者,爲何不將鑑荒門這樣的禍害剷除?”震偉憤怒道:
張遠說道:“凡是都要講究殺伐底線,鑑荒門有大宇強坐鎮(zhèn),即便是他們殺戮百萬人族,正道人士都不會追究,越是有最強者坐鎮(zhèn)的宗門,殺伐底線就越大,像一些只有天靈強坐鎮(zhèn)的宗門,只要殺戮上萬,便會被滅。”關於殺伐底線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這種默契,是由一些超級宗門默認間定製,像黃土宗,天王教這樣的宗門,自然無權(quán)定製這種規(guī)則。
雪芙蓉說道:“若是解印神石,那麼鑑荒門的殺伐底線,就越了雷池,神石的解印,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整個天下,只有鑑荒印才能解印這塊神石。”
張遠說道:“仙子的意思我明白了,鑑荒門是想以解印爲耳,引誘人族強者將全力精力轉(zhuǎn)移到蕪山,從而好讓魔族能,順利完成天雪山的計劃,仙子不想看到寒荒變成海洋的結(jié)局,所以邀請我們一起去阻止鑑荒門的行動。”
雪芙蓉開口說道:“正是,但此次行動十分危險,稍有不慎,便會身損,所以還望各位三思後再做決定。”
“哈哈哈!”
周泰仰天笑道:“我等修道者,本就與天爭鬥,有違大理,既然選擇了這條不平凡的道路,又何懼死亡?”
震偉與杜千說道:“周兄說的對,我們願意前往蕪山,阻止鑑荒門這喪心病狂的行動。”幾人都也同意,自然少不了張遠,凡是維護正義,拯救蒼生的地方,就有他的身影。
“我們什麼時候前往蕪山?”張遠開口問道:對於他來說,越早前往越好,遲則生變,若是神印被解,一切都無可挽回。
雪芙蓉說道:“憑我們九人之力,絕對不是鑑荒門的對手,去了也是送死,不如我們等上幾日,待人數(shù)衆(zhòng)多時候,再一起前往。”去天雪山,必經(jīng)過雷澤鎮(zhèn),然而要去天雪山的人,自然不止張遠八人。
周泰擔憂的說道:“只怕到時候,神印被解,”這一點,正是大家關心的事,
雪芙蓉胸有成竹的說道:“你們儘管放心,我早在蕪山佈置了耳目,鑑荒門的人,此時還沒有尋找到神印,一旦他們尋找到神石,我便會立刻緊急通知各位,到時候,縱然只有我們九人,我們也必須冒死前往。”
蕪山乃是寒荒有名的大山,此山縱橫千萬裡,若是想要尋找到神石,確實需要一些時間。
交談良久,也是夜半三更之際,雪芙蓉端起酒杯說道:“夜也深,話就到此結(jié)束吧,感謝各位的冒死相助,喝下這杯酒後,各位就暫且在莊上休息一夜吧。”
爲了慶祝功成,張遠九人站起身,同時飲盡杯中酒,隨後大家告辭走出波月莊,雪芙蓉原本是留下八人在莊上休息,可張遠等人卻推辭。甚感不意,雪芙蓉便安排馬車送幾人回去,張遠八人也拒絕了她的好意。
以幾人的修爲,自然不屑坐什麼馬車,來的時候爲了避人耳目,所以大家才坐馬車,此時如此夜深,大家自然不用如此小心,再說鑑荒門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以鑑荒門的實力,知道與不知道,結(jié)局都是一樣,一旦蕪山神石解印,必然是無數(shù)強者坐鎮(zhèn),以防不測。
風嗖嗖的街道上,此時沒有一個行人,家家戶戶熄燈閉門,整個街道上,寧靜得沒有一點動靜,無數(shù)古樹的枯葉,隨著夜風紛紛卷落飄下,一片片的枯葉,墜在地面那一剎那,發(fā)出輕微的沙沙之聲。
八人並肩而行,寬闊的街道,縱然是八人並肩行走,也綽綽有餘,走在深夜的街道上,張遠心中一直想著雪芙蓉的話,他感覺到,這些事情似真似假,以雪芙蓉的地位,縱然是知道這些,可她又爲何如此瞭解鑑荒門的動靜?以及費盡心機的拉攏自己幾人幫助?總重要的是,自己剛剛走出星辰界,便遇到這樣的大事,諸多因素結(jié)合在一起,總感覺有些蹊蹺。
“張兄,你感覺雪芙蓉說的話,有幾分真實?”周泰開口詢問道:
張遠說道:“原來周兄也有諸多疑惑,說實話,我感覺此女子的心機,怕是沒有表面的這麼簡單。”
“可我們既然答應了她,就得履行,否則會被人笑話。”周泰無奈的說道:
張遠說道:“只要是拯救天下蒼生的大事,我等自然就得幫助她,不管怎麼說,無論她有何心機,始終都是爲了百姓著想,所以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想到最終的目的是惠民後,周泰幾人也就不再多想,大步向著客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