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隨天地後,那五行元氣再次出現(xiàn),絢麗多彩的氣體,絲毫無阻的進入了虛無界,貫入到張遠體內。“我心無礙,便萬物無阻。”張遠自言自語的說道:
劍南柯驚愕的看著這一切,他操控著虛空,試圖阻斷五行氣的進入,可五行氣彷彿超脫三界外,根本不是他所阻止的。
劍南柯靈力鼓舞,他右手向前推出,一道數(shù)百丈長的劍芒,轟隆的襲向張遠,劍芒四周,火光閃耀飛濺,這些濺飛的火星,是劍在空中快速飛行時產生的空間摩擦力。瞬間後,劍南柯的劍芒飛入了虛空中,直襲張遠而去,劍芒下方的大地,被劍氣的鋒芒紛紛劃得裂出數(shù)十米深的坑。
面對如此強大的劍芒,張遠御神而出,意念域成也同時施展,他的神識,直接轟入劍南柯的意識中,感覺到有靈魂之力襲擊自己,劍南柯慌忙護守心識,分心之下,他飛出的劍芒也受到影響。意念域成所到之處,紛紛改變了空間位面,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嚴重阻礙了劍南柯的劍芒。使出御神與意識領域後,張遠聚靈的五行劍也譁然而出,二柄強大的劍芒在虛空中相撞,那產生的無數(shù)氣浪,瞬間就把週週的物體毀滅,無數(shù)圍觀者早就跑得很遠了。他們這些普通的人,自然不敢近距離的觀看雙方戰(zhàn)鬥。
張遠心神動盪,意識受到了很大的重創(chuàng),頭腦一陣嗡嗡作響,與劍南柯能量相撞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靈魂如同脆物般,紛紛破裂。身形緩慢的朝地下倒去,之前對付雷光時候,他受到的是身體傷害,此時受到的是神識傷害。雨離慌忙跑過來扶住張遠,她高興的說道:“小遠,我們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劍南柯說道:“小小云宵強,就能與我戰(zhàn)鬥三招,你當真了不起,尤其是你的靈魂攻擊,真乃天下少見”。說到這裡,劍南柯又誇讚道:“九劍宮果真是人才輩出的地方,先前有一個易雲,現(xiàn)在又出了一個你,百年之後,九劍宮恐怕又多了二名世間絕頂強者。”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若不是前輩有意相讓,我斷然過不了三招。”張遠感謝的說道:
“你受傷太重,不宜出城,還是先在城中修養(yǎng),等康復後再出城吧。”劍南柯提醒道:說完,他看了雨離一眼,隨後嘆息搖首,一陣嘆息後,劍南柯身形快速消失不見。
終於勝利,張遠也是一陣放鬆,突感頭部劇烈疼痛,張遠意識昏沉,隨後不知人事。他的面色,極其難看,非常蒼白。
天位峰上,驚鴻安靜的坐在大殿中,她一直沉思往事,眉頭時而深鎖憂愁,時而舒展微笑,大宇強擁有無上大能,追星捉月,縮地成寸,移形換位,大宇強者無所不能。因此儘管驚鴻不久前剛去過靈山,瞬息間她也能趕回天位峰。大殿之中,除了他之外,再無旁人。
正當驚鴻正在思索的時候,一名女弟子走進來恭敬的說道:“稟告宮主,易雲師兄他們回來了,此行歷經一年有餘,當初下山的二十名弟子,只有九人活著。師兄害怕見到你,所以讓我來先通報。”說完後,這名女弟子也是忐忑不安的看著宮主。雖然驚鴻很善待宗門的弟子,但她的威嚴,深深融入了每一個弟子的心中,不恕而威,這纔是真正的強者。
“讓他進來吧,”宮主很隨意的說道:
大殿處,易雲不安的站在一棵古松下,古鬆旁十米處,是一道懸崖,懸崖下方是山腰,也就是普通弟子居住的地方,想要居住在山頂,修爲最少也得是天靈強者。
歸來的途中,易雲一直害怕見到宮主,表面上他在大家家面前裝得無所事事,而內心中他卻很忐忑。也許他覺得對不起宮主的重託,更對不起死去的師弟們,所以他不敢見到驚鴻。短暫的等待,易雲便彷彿感覺到過了千萬年般,無名的惶恐,始終難以消退。
“師兄,宮主讓你進去。”那名女弟子走出來說道:說話的同時,她一雙眼神同情的的看著易雲。這就是易雲,是她天位峰的二師兄,也是荒外大戰(zhàn)中的英雄。然而每一個人,都有另一面,曾經那荒外爲了族人慾血奮戰(zhàn)的他,又有誰知道此時他的感受是什麼?
“師妹,宮主她心情好不?她有沒有說什麼?”易雲擔心的問道:
“師兄,宮主好像有心事,但她心情似乎還可以。”那名女弟子說道:
“多謝師妹先去爲我打探,”易雲感謝的說道:說完,他慢慢的走上臺階,獨自朝著大殿中走去。潔白如玉的地板上,光可照人,易雲的身影倒影在地面上。這條通道他不知道走過多少次,可是沒有一次感覺像今天這般漫長的。
大殿中,清晰的響起了他的腳步聲,從遠至近,易雲逐漸走到主殿中。聽著這輕微的腳步聲,宮主輕聲嘆息。
過了一會兒後,易雲終於走到了主殿,主殿上方,宮主莊嚴神聖的坐在那裡,她的身後是一片異界空間,空間入口處,有一柄高大的石劍放立在那裡,這柄石劍,就是九劍宮神器天位劍。
“弟子易子拜見師傅,”易雲叩拜道:易雲與許多天位峰的弟子都不同。大多數(shù)弟子,都是外圍弟子,只有少數(shù)幾人,才被驚鴻收人親傳弟子。但驚鴻的親傳弟子中,易雲是唯一一個得到她傳授天位劍訣的人。
看著下方跪伏的易雲,驚鴻開口說道:“荒外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你做得很好,我感到很高興。尤其是你最終當上各大宗門的臨時盟主一事,更是讓我九劍宮名望傳揚海外。”說到這裡,驚鴻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她一微笑,四周空間都變得溫暖,好似百花盛開的春天般,給人帶來了無盡的喜意。
“師傅,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那死去的十一名弟子。”易雲自責的說道:
“唉,種族之戰(zhàn),豈有不傷亡的道理。”驚鴻嘆聲說道:見師傅沒有責怪自己,易雲心中大寬,一顆懸浮的心,總算是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