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道光柱,憑空出現,寂滅幽靈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夜空。天位領域,逐漸被九道光柱壓制。一道光柱轟然擊向周泰,周泰面色蒼白,看著向自己轟下的九陰光柱,他無力抗阻。
看著周泰命在旦夕,黃土宗的弟子們突然叫出絕望的聲音,周泰是他們的領袖,是他們的大師兄,如果周泰死了,後果不堪設想。
“轟轟轟”
九陰之光暢通無阻,如隕落的流星般,似乎要毀滅所有與他爲敵的人。付龍衣衫破碎,見周泰危險,他咬牙持劍飛來,靈劍光芒暴漲,悍然擊向攻擊周泰的九陰光芒。可付龍剛出手,三道九陰之光出現在他身旁。
易雲身形十分飄逸,在最危險時刻,他出現在妖紅的空間中。玄清訣,易雲雙手轉動,一道無極圖案立刻出現,圖案中,有著山水丘陵,懸崖絕壁。無極無瘋狂的運轉著,九付龍與周泰兩人,被旋轉的無極圖吸入進來。
九陰之光擊在大地上,頓時地面出現了百米深的土坑。妖紅空間一陣動盪,一條血河出現在易雲身邊,血河中的水流,瘋狂的涌向易雲。
縱然相隔數百米,張遠衆人都能清晰的感覺到,血河中無邊煞氣,是多麼恐怖。血河中,突然出現幾隻骨禽。骨禽飛出血河,巨翼伸展。骨禽與血河同時攻擊易雲。
易雲右手長袖一揮,付龍兩人從圖案中回到了城樓上。面對血河骨禽的攻擊,易雲一動不動,逆光劍幻化爲三柄數十丈長的巨劍圍繞在他身邊轉動。三柄長劍每轉動一週,血河位置就會低落一層。
骨禽巨翼拍打而下,萬千古劍密密麻麻的殺向易雲,運轉的三柄長劍突然不動,就這樣停留在空中。隨著長劍的停留,那萬千古劍也停止不前。時空,在這一刻彷彿停止了一般。
商老大驚心道;“天位定,你不但練出了天位領域,更悟出了天位定?”易雲微笑道;“不是悟出,而是我早就能使用了,之前修爲是雲霄級,我不敢輕易使用天位定,現在天靈期,我方敢使用。”
見易雲不但是天靈強,而且修爲十分恐怖,付龍與南無極都露出苦笑。此時他們才知道,他們與易雲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張露突然東元奇和峒飛說道;“難怪那天齊兒師姐對你們說了悄悄話後,你們兩個高興了很久,原來你們早就知道師兄是天靈強者了?”
峒飛說道;“我們之前也不知道,是齊兒後來悄悄告訴我們,我們才知道的。”張露生氣道:“這樣的大事,你們居然不告訴我們,簡直把我們當外人看。”
簫吳笑道:“什麼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們師兄現在厲害。”看著易雲成爲天靈強者,張遠心裡也是一陣高興,易雲幾次救過自己,自己早就想報恩。
天邊,獰主看著戰場說道:“沒有想到九劍宮的易雲突破天靈強了,此人真是一個人才。”獰主說話時候,似乎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對倚天仇說。
倚天仇說道;“除了易雲外,九劍宮還出了另一個天才,此人天賦不在易雲之下。”
“哦,不知道此人是誰?”獰主說道;
倚天仇搖頭說道;“我還是不說的好。”兩個敵視的人,此時居然相互交談,這要是讓外人看到,還以爲他們兩人是好友。
倚天仇看了獰主一眼,然後轉過頭,他的神色,又多了一分滄桑。獰主看著氣息消極的倚天仇,嘆息的說道:“百萬年以來,你們恆古家族始終是我獰魔族最大的障礙。”
倚天仇不說話,他輕嘆氣,然後閉上眼睛,他似乎不想看到獰主。獰主說道:“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你纔會活的如此痛苦,我知道....”
“不要說了,我不想提起那件事情。”倚天仇突然說道;
獰主說道;“你不想提,可我還是很想問你,她現在怎麼樣?”
倚天仇身體顫抖了一下,然後又顫抖一下,連續顫抖幾下後,倚天仇悲傷的說道:“還能怎麼樣,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獰主嘆息道:“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爲了族人,把她推入火坑中,如此不但害了她,也害了你。”說道這裡,獰主氣息一陣波動。他的周身,依然裹著黑霧,著黑霧一直遮蓋著他的面容。
倚天仇說道:“天意吧,天意吧。”一連說了幾個天意後,倚天仇喃喃出神,無心觀看遠處戰鬥。
獰主突然失聲笑道:“天意,天意,天意。”每說一句天意,獰主身體都會向後退出數步,努力平息內心波動後,獰魔說道:“我對不起她,請你轉告她,我很後悔當年的決定,同時也請你完成她一生的夢想,請你看在與她相處一場的情分上,替我善待她。”
倚天仇一直沒有說話,他的心情十分亂,面對獰主,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個是人族支柱,一個是獰魔族主人,兩個有著生死仇恨的男人,此人卻傷懷以對。
沉默很久後,倚天仇說道;“這些年來,她生活的很苦,我也活的很苦,爲了完成她的夢想,我一直努力,可茫茫人海,我也無能爲力。”
獰主說道;“我知道你爲了袒護她,受到了天下人的指責,感謝你多年對她的袒護與寬容。”
聽到獰主感謝自己,倚天仇搖頭苦笑,嘆息數聲後,他又開始沉思不語,“不要出手對付我的族人後生們,否則我是不會與你講情面的。”倚天仇低沉的說道;
獰主笑道;“你依然還是你,縱然你的族人負你,你也不負他們。”倚天仇說道;“祖訓不可忘,我身爲人族,自然就得保護我的族人,你不也一樣嗎?爲了自己的獰魔族,居然把她送上絕路。”
“夠了,你不要說了,”獰主怒道:“你一直認爲我對不起她,可你不也一樣對不起她,若不是她對你動了真情,又豈會落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