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氣歸氣,但內心還是認可曲瑛說的——
先完成任務,再發牢騷也不遲。
曲瑛隨即板正臉色,開始提問。
苗苗起初可能是因爲情緒還沒完全平復,回答的時候用詞不夠準確,語速也不是很流暢。
所以,曲瑛又提了第二個問題。
這次她就好多了,最終有驚無險地通過測驗。
而此時,時間也來到中午12點半。
曲瑛起身,拿上茶杯:“先到這裡吧。”
說完,轉身走人。
苗苗剛準備張嘴質問她爲什麼又遲到,結果人家早就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不是……她怎麼這樣啊?”
林書墨:“彆氣了,她肯定是請過假,纔敢這麼理直氣壯地遲到。你質問也沒用。”
“不是……她怎麼老遲到啊?我們不就早退了一次,她至於這樣嗎?”
而且全程上課都板著臉,跟誰欠了她三五百萬似的。
林書墨無奈,他實在不懂,跟陌生人較什麼勁?
蘇雨眠也說:“做好我們自己該做的,別讓人拿住話柄就行,至於其他……不用管。”
苗苗:“好吧。”
三人收拾好東西,出發去小賣部。
今天去得早,有盒飯。
雖然也不怎麼樣,但終歸還是比食堂好。
吃完,三人返回房間午休。
下午兩點半,準時出現在教室。
結果——
“她又遲到!”苗苗指著手錶,此時距離上課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鐘。
蘇雨眠熟練地取出電腦。
林書墨也緊隨其後。
苗苗雖然氣,但也只能跟著把筆記本拿出來,開始哼哧哼哧幹活!
又過了半小時,進門處才傳來腳步聲——
然而來的卻不是曲瑛。
而是一個年輕男人,身高1米8,穿件花襯衫,皮膚很白,留著中短髮,長相有點小帥。
只見他進來以後,又後知後覺地退出去,看了眼門牌:“……沒錯,就是312。”
接著,又笑嘻嘻走到講臺上,“嗨~就你們三位同學接受培訓嗎?”
苗苗不答反問:“你是誰?”
男人也不介意,微微一笑,十分溫和好說話的樣子,“我叫孔翔,孔子的孔,飛翔的翔,是你們的集訓教員。”
“不好意思,飛機晚點了,原本預計上午能到,結果拖到現在,各位久等了吧?”說著,他目光掠過三人手裡的筆記本電腦,在掃過蘇雨眠的時候,在她臉上多停留了幾秒。
“看來我沒到,大家也一點沒閒著。充分利用時間,挺好的!”
孔翔跟曲瑛彷彿兩個極端。
前者講課全程笑嘻嘻,說話也風趣幽默。
至少他自己覺得自己挺幽默,挺帥的。
肢體動作有些誇張,帶著一股明顯的“海龜味兒”。
他在臺上激情洋溢,苗苗在臺下小聲跟林書墨吐槽——
“他怎麼穿得像條菜花蛇?”
“我發現他一開口說話就噴口水,明天如果還是他講課,我想換到最後一排……”
“他爲什麼老盯著雨眠姐看啊?”
林書墨聞言,愣了一下:“有嗎?”
“絕對有!我都發現好幾次了,他那雙眼睛在雨眠姐臉上掃來掃去……”
孔翔雖然人有點浮誇,但能力還是有的。
至少培訓內容很有用。
蘇雨眠聽得認真,就連一直吐槽他的苗苗中途也停止了對他的嫌棄。
五點半,孔翔就讓下課了,提前了半個小時。
“我請大家吃個飯吧?”他站在講臺上,笑著提議。
苗苗:“這裡有餐廳嗎?怎麼請?不會請我們吃食堂吧?”
孔翔:“當然不會,這裡食堂難吃得要死。”
就憑這句話,苗苗對他印象瞬間好起來。
“那去哪裡吃?”
“跟我來吧。”
說完,率先出了教室。
見三人沒動,他嘆了口氣,又折回來:“怎麼不走?趕緊的,還沒吃夠食堂和小賣部啊?”
三人眼睛刷一下就亮了。
孔翔帶著三人穿過一片菜地,繞到研學園的後門。
然後熟練地遞給門衛一支菸,還笑著給對方點上,兩人聊了幾句,門衛就給放行了。
“你們別太久啊,一個小時之內要回來!不然我也頂不住!”
孔翔一個勁兒回道:“行行行,你放心。”
說著,用手招呼他們趕緊走。
就這樣,一行四人從後門溜了出來。
苗苗不是很看好:“出來也沒用,這周圍又沒餐廳。”
孔翔:“誰告訴你吃飯一定要去餐廳的?同學,你思想很腐敗喲!一看平時就沒少去黑珍珠和米其林。”
苗苗:“……”
餐廳是沒有的,農村自建房倒是有兩棟。
孔翔帶著他們徑直來到一處自建房,“老汪——可以上菜了!”
屋內竈房很快傳出一聲迴應:“好嘞!”
沒一會兒,一盤接一盤家常菜被端上桌。
苗苗光是聞著香味兒,就忍不住狂咽口水。
孔翔一句:“開動吧,同學們!”
三人已經迫不及待動筷。
吃完,孔翔又帶著三人從剛纔的後門原路返回。
苗苗:“孔老師,你是不是沒結賬啊?”
孔翔:“我有老汪微信,錢已經轉他了。”
蘇雨眠接著道:“您算一下多少錢,我們每人應該A多少?”
“都說了請你們吃,A什麼A?看不起我?”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蘇雨眠也沒強求,只說了句:“……謝謝。”
孔翔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別有深意:“不客氣,雨眠同學。”
蘇雨眠嘴角一抽。
苗苗忍不住抖了一下,渾身惡寒。
林書墨暗暗吐槽:沒姓錯姓,果然是隻花孔雀。
這天,從下午到晚上,都沒有再看見曲瑛。
但第二天上午,她還是出現了教室。
這會,她沒有遲到。
還是老風格,講完課,冷冰冰丟下一句“就到這裡”,人就走了。
下午就換孔翔給三人上課。
轉眼就是一個星期,集訓過半。
孔翔的“花孔雀”氣質也在一天天的上課和相處中,暴露無疑。
苗苗偷偷吐槽:“我懷疑他是蓋。”
林書墨深以爲然地點頭:“很有可能。”
但蘇雨眠知道,這個傢伙不是。
因爲——
某天下午,課程結束後,他找了個理由支開林書墨和苗苗,然後就開始了他的開屏表演。
“眠眠,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蘇雨眠震驚地擡起頭。
什麼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