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四百年前旅遊嗎?”赫舍裡笑道。她心想這一次真的是逃出大難, 自己再也不用面對康熙爺了。
因爲(wèi)這種又愛又恨,愛很難分,進(jìn)也不是, 退也不是的日子, 她再也不先過了, 每個人都會希望自己改變自己的生活, 追求自己的夢想, 完成自己的事業(yè),創(chuàng)造自己的人生,這都是一個完美的虛僞笑話。
赫舍裡有事就在想, 要是自己什麼都不追求,就做廢柴, 也許就沒事了, 可是她不願意啊, 要是聽父親的,找個有錢的帥哥嫁了, 不高興離了,再找個有錢的帥哥嫁了,承認(rèn)那個弟弟,之後把他培養(yǎng)成自己的奴隸,同意母親去追求幸福, 讓那隻狐貍精進(jìn)家裡當(dāng)老媽子, 也許父親就不會病, 母親就不會自殺, 沒準(zhǔn)一切都好。
“你要能我就去, 但前提是,我得能回來。”蕭晚晴玩味地說。
姐姐難道是父親叫過來逗她玩兒的?沒準(zhǔn)的事情。這有意思了, 四百年前,康熙王朝,難道老爹的電影公司要重拍步步心驚,這個姐姐那個馬爾泰若曦,那女主角,還真是國色天香,不過病歪歪的,沒劉詩詩開頭的時候可愛,可劉詩詩後面還是病歪歪的,所以說這選角色選的不錯。
“好的,在下九年之後送你們換過來,但是都不能反對,再過三年,我再把你們再換過來,最後一次你們自己決定吧?”天機(jī)拿出那面古鏡,一道寒射入,隨之蕭晚晴跟著天機(jī)回到了大清國。
……
“皇上,您真的希望得到一個很在乎您的皇后嗎?”天機(jī)笑著說,他心下尋思,這位蕭晚晴要是醒了,夠康熙爺受的,這蕭晚晴十六歲的時候,可比三十歲的時候刁蠻。
“這當(dāng)然是朕的心之所願了,可是朕能得到嗎?”康熙低聲道,定定的盯著天機(jī)道,天機(jī)一笑道:“皇上,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就能,把皇后主子變的天真無邪,不問政事,但有條件,就是您不能再依靠她,替您處理政事,否則的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皇后主子還會變成原來的樣子。”
“朕自然可以答應(yīng),只要她單純一些,老祖宗就會喜歡她,朕也就省心了,要不然那羣后黨追隨著皇后日子久了。”康熙淺淺一笑,看著赫舍裡笑道:“天機(jī)先生,皇后怎麼還沒醒來?”
“還要等一下,您稍作休息,主子這就新過來了。”天機(jī)一笑道。蕭晚晴坐了起來,臉色一變道:“怎麼可能,坐飛機(jī)也沒這麼快到故宮。”
天機(jī)看了她一眼說:“皇后主子,您回神?什麼飛機(jī)呀?”
“咳咳,皇后主子在哪裡?”蕭晚晴想了半天,想了一個鬼主意,就是假裝失憶,要不然她文不成,武不就,那個詩書禮儀不懂,琴棋書畫不會,那可怎麼辦?
“皇后,你可醒了,朕擔(dān)心死了,你哪裡還不舒服?”康熙溫柔的問,蕭晚晴一看這是花美男呀,怎麼看怎麼好看呀,眉目清秀,丹脣外朗,英俊不凡,貴氣逼人,一身黃袍加身,有霸天下之勢。
再看宮殿,蓋的不錯,比故宮好看多了,四處都是描金鑲玉的,她也不知道叫什麼,誰讓她是個穿越者。
蕭晚晴仔細(xì)打量,發(fā)現(xiàn)很多自己不認(rèn)識的東西,於是說:“這什麼呀?”
“翡翠鼻菸壺。”康熙有些哭笑不得,這真的裝的?
“翡翠鼻菸壺?不錯呀,給我了,這我的。”蕭晚晴抓起那個翡翠鼻菸壺就問:“這值多少錢?怎麼也幾百萬美元,我只要帶些回家,我就發(fā)達(dá)了,這是毋庸置疑的。”
康熙咳了咳,心裡嘀咕著:今皇后怎麼了?於是屏退左右道:“赫舍裡,你是不是在怪朕?”
“對,你欺負(fù)我。”蕭晚晴心裡一笑,擠了擠眼睛,康熙大帝有點(diǎn)笨,這就會認(rèn)錯,看她怎麼捉弄他。
“嗚嗚,嗚嗚,皇上欺負(fù)我。”蕭晚晴拿了一個繡著梅花的帕子裝哭,這哭天抹淚,哭爹喊娘是她的拿手本事。
反正不哭,還能怎麼樣?她既不知道前因,也不知道後果,所以只有假裝委屈了。
“朕如何欺負(fù)你了。”康熙驚喜地說,皇后居然有了微笑以外的表情,赫舍裡此刻的樣子真的是太複合他的心了,不管怎樣她的皇后表情越發(fā)的鮮活了。
“你本來就欺負(fù)我,你有那麼多女人,還不是欺負(fù)我?”蕭晚晴柔柔一笑說,這就是對付男人的好辦法就是撒嬌和耍賴皮,有理也是有理,沒理也是有理,怎麼都是他的理。
“那朕這就把他們都配送冷宮修養(yǎng)。”康熙笑開了,他的皇后終於變成有血有肉的女人了。
“那也不行,你娶了人家,怎麼可以隨便休掉。”蕭晚晴皺皺鼻子說,兩隻大眼睛滴溜溜的直轉(zhuǎn),看上去活潑可愛,調(diào)皮自然,康熙驚喜地說:“赫舍裡你真的變了,不過朕更喜歡你了。”
“你喜歡我做什麼,我又不是你什麼人。”蕭晚晴笑笑說,總之不要做皇后,天底下最沒意思的就是皇后,最可憐的還是皇后,公主不高興可以罵駙馬,皇后不高興,就得受氣。
“你說什麼?”康熙抓著她。她的臉上帶著過去從來沒有過的鮮活,這讓他心動之餘,帶著一點(diǎn)別樣的明媚,於是他苦笑道:“你在怪朕嗎?你要折磨朕是嗎?”
“誰有空折磨你呀?我有這閒心休息會兒。”蕭晚晴心裡說:還不如不來呢,還不如在家裡,康熙有點(diǎn)神經(jīng),一個皇上身邊美人那麼多,跟在她屁股後面幹什麼。
“咳咳,皇后,你怎可如此言語,這有傷大清國的體面,你道是怎麼了?”康熙低聲道。蕭晚晴冷聲道:“我很好呀,只是過去的事情我什麼都記不得了。”
“你什麼都記不得了,包括朕嗎?”康熙失聲道,心裡痛的發(fā)抖,康熙心中明白,她原本就是這樣,只是深宮重樓,都把她的本性都掩埋了。
“對,所以我不是你的皇后,你記住了,記好了,記明白了。”蕭晚晴淡淡地說,卻見康熙悠悠的嘆了口氣說:“你就是朕的皇后,只是你忘記了,今兒個是春宴,老祖宗還等著,你更衣以後隨朕去吧。”
“不去,我最討厭看大戲,依依呀呀的沒意思,我不去。”蕭晚晴嘟著嘴說。康熙笑道:“沒打戲臺子,今兒個不唱戲,皇后你就陪朕去一次吧,朕等著你。”
“不去就是不去,我困,我要睡覺。”蕭晚晴心想:你叫我?guī)质颤N,我就幹什麼呀?我又不是你家小白狗。
“還把皇后,朕就留下陪著你,來人,去回了老祖宗,皇后和朕的身子不適,就不參加春宴了。”康熙笑道。就見皇后很緊張地說:“你不許過來,你要是過來我就打你。”
康熙猶記得新婚之夜,皇后一個耳光打在他的臉上,二次見面,剪了他的頭髮,每一次都是這樣,好好地鬧起了脾氣。
於是康熙輕笑道:“皇后,你可千萬不要如此,這中時候,你一定要冷靜,好好地歇著。”
“我都躺膩歪了,這裡沒有意思,這裡真沒意思。”蕭晚晴低聲道,心裡有一萬個不如意。康熙大帝一板一眼的,一點(diǎn)也不好玩。
“皇后,你需要知道,宮裡本就是這個樣子,你說你想去哪裡,朕帶你去。”康熙和顏悅色地說。蕭晚晴苦著臉說:“沒意思就是沒意思,我怎麼知道我要去那裡。”
“那咱們到御花園逛一逛吧?”康熙淺笑著說,蕭晚晴心道:那有什麼意思,一點(diǎn)意思也沒有,她要回去,不在這裡了。
“我不想去御花園。”蕭晚晴倔強(qiáng)地說,這一瞬間康熙有些不知所措,皇后何時變成了如此這般,記得昨天,她還要張子謙去調(diào)查杭州知府的事情,可是今天就變成這般模樣,就好像這一切,一切的一切,與她無關(guān)似的。
她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站在那裡,對一切一切的事情漠不關(guān)心,彷彿這一切都和她沒有關(guān)係一樣,所以康熙覺得很鬱悶,不知爲(wèi)何如此的皇后,讓他欣喜之餘,又帶了很多的不安。
“你看著我?guī)质颤N,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不是要去飲宴嗎?我陪你去就是了。”蕭晚晴一笑道。心裡酸酸的,就覺得有些不安,不知爲(wèi)何,蕭晚晴總有很怪異的感覺,這個皇上雖然溫和,但是溫和中帶著別樣的危險,蕭晚晴有些害怕,不知道我什麼要害怕他。
康熙苦笑道:“已經(jīng)回了老祖宗,所以便是不能再去了。”
“不去就不去,你這個一國之君沒事好做嗎?”蕭晚晴冷聲問,皇上不都是很忙的,這傢伙怎麼這麼閒在。
“朕還有些摺子。”康熙苦笑著說,這一刻他突然覺得這個赫舍裡已經(jīng)不是過去那個對他愛在心中的皇后了,過去那個皇后縱然深沉,可是眼裡心裡都有他,現(xiàn)在這個皇后雖然可愛,可是眼裡心裡都沒有他。
“那你就去呀,不要跟著我。”蕭晚晴看到門口站著的仿若神仙的美少年,就想過去說說話,第一次見這種特別的美少年。靜的就好像天宮仙子一般。
“你站在那裡做什麼”蕭晚晴低聲說,她的臉色盪漾出溫柔,這種感覺帶著別樣的溫度,盪漾入她的心,很溫暖很陽光。女人突如其來的內(nèi)心感覺如同夢魘一般繚繞著她的心,這一刻似乎有一見鍾情的感覺。
“回皇后,奴才在這裡值班。”陳家洛低聲道,他有些訝異,也許是現(xiàn)世報吧,康熙爺要的太多,居然嫌棄皇后太過溫和敦厚,結(jié)果世事難料,皇后居然突然間失憶了,並且再不記得過往的事。
“那你跟我出去走走,不要打擾皇上。”蕭晚晴沒有細(xì)想,就冷聲說了出來。康熙突地冷聲說:“你不是說外面沒有意思嗎?”
“我的確是覺得皇上很沒趣,這根外面沒什麼關(guān)係。只是我不喜歡皇上。”蕭晚晴冷聲說,誰會喜歡有一大羣老婆的男人,還是一板一眼樣子很正經(jīng)無趣的男人,這種高貴家族養(yǎng)成的好寶寶,最是沒有意思,簡單說就是沒有賣點(diǎn),再簡單說沒有看點(diǎn)和魅力,總之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你再敢說一遍試試?”康熙冷眼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皇后,蕭晚晴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想怎麼樣?殺了我?”
“你,傳太醫(yī)給皇后主子看病。”康熙苦笑,如此皇后如何見朝外諸多臣公?他有些後悔在佛前求皇后變一個樣子。可是如今皇后真的變的他嚮往的口無遮攔,想什麼說什麼,可是卻已經(jīng)不愛他,並且不認(rèn)識他,這對他而言是個不小的衝擊。
“是。”陳家洛應(yīng)了一聲,心中有些幸災(zāi)樂禍,往日裡皇后主子都是極盡忍耐的,如今居然變成這般樣子,也算是皇上的一大苦惱,他坐擁天下卻無法掌控他自己的皇后,居然當(dāng)衆(zhòng)被自己的女人奚落,他能夠如此忍耐也算是很難得了,此刻陳家洛突然有些可憐他,畢竟是萬乘之君,一朝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