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百日宴那一天。
其實,老爺子寫下的方法,也不是多麼奇葩的,就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在酒店辦一場小型的宴會。
不請商人,不請媒體,就是一些要好的朋友,藉著百日宴這件事情,一起聚聚。
年老的人啊,總是想著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能多見一些故人,就多見見。
一寸光陰一寸金,因爲(wèi)你不知道,這一次的見面,是不是最後一次見面。
...
晚上,海天大酒店。
這個持有傅廷則股份的酒店,承辦了這次傅家長孫的百日宴會,特意留了了一個樓層,提供最大的方便。
老爺子身穿暗紅色的金絲錦繡唐裝,鬍子打理的服服帖帖,拄著柺杖,神清氣爽,精神十足。
傅行君和秋意,是簡單的西服和白色晚禮服,優(yōu)雅大方和低調(diào),一直是夫妻倆的代名詞。
高星辰,則是穿上卡其色格子的西服,格子的邊緣,是用紅色鑲的邊。粉紅色的領(lǐng)結(jié),配著白色的小襯衣,格外的帥氣!
參加宴會之前,高星辰還擔(dān)心了一把。
他對老爺子道:“曾爺爺,我就不參加弟弟的百日宴了。”
老爺子蹙眉,那時,他正與高星辰下棋,明明快贏了,被高星辰這一句話問的,又走錯了棋。
“爲(wèi)什麼?”
高星辰眼睜睜的看著老爺子把放錯的棋子拿走,糯糯道:“我不太適合。”
“爲(wèi)什麼?”老爺子繼續(xù)問。
“因爲(wèi)我不是傅家的人啊。”高星辰道。
“爲(wèi)什麼?”老兒子再問。
高星辰蹙著自己的小眉頭,兩條淡淡的眉毛擰在一起跟小蚯蚓似的:“您在感嘆什麼?”
“老子爲(wèi)什麼又走錯了!!!”老爺子回答。
高星辰:...
哎,幸好每天上學(xué),老師教的是正常的課。
老爺子把棋子重新放好,看著乖巧的坐在蒲團上的小糰子,眼裡閃過一絲柔意。
“入了我傅家的門,就是我傅家的人。你都喊我曾爺爺了,難道我還不讓我的小孫孫參加宴會了?”老爺子溫聲道。
高星辰聞言,緊抿著自己的小嘴巴。
小小的他,心智竟然如此成熟。
“可是,要是被人知道我的媽媽是高蕾,會說您和阮綿綿不好的。”高星辰還是擔(dān)心著。
老爺子放下棋子,伸出手揉了揉高星辰的頭,而後和藹的笑道:“別人說是他們的事,說壞話的人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我們家的星辰有多好!”
高星辰聽著,心裡狠狠一暖!
雖然這裡,每天都上演著搞笑的鬥嘴的戲碼,但是這裡,真的讓他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感受到了,從前媽媽也不曾帶給他的溫暖。
“既然這樣,我就勉爲(wèi)其難的答應(yīng)您,去參加宴會吧。”高星辰老氣橫秋的嘆了一口氣回答道。
老爺子聞言,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但是面上,卻是扁了扁嘴,道:“老子謝謝你的寬宏大量哦。”
“您客氣,您客氣!”高星辰道。
老爺子:...
我不想客氣的,真的。
“阮綿綿都教了你什麼!”老爺子搖了搖頭,蹙眉道。
高星辰聞言,眨了眨眼睛,小小的手拿著白色的棋子,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可是爺爺,每天跟我接觸最多的,是您啊。”
“滾。”
“好的。”
...
再說本次宴會的第二大重要角色,傅廷則和阮綿綿。
老爺子在宴會廳裡尋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這兩人。看看時間,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你看見二小子他們兩個了嗎?”老爺子問著傅行君。
夫妻二人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老爺子生氣的閉了閉眼睛,拿起柺棍就給了傅行君一下!
“您打我老公幹什麼!”秋意心疼的摸著傅行君被打的地方。
“不然老子打你?”老爺子斜睨著秋意。
秋意聞言,馬上閉上嘴巴不敢跟老爺子對視,而是默默的撫摸著傅行君被打的地方。
“出息。”老爺子滿臉的鄙視。
秋意:...
恩,女子報仇,過了今晚再說!
“老先生。”老爺子正準(zhǔn)備給傅廷則打電話,卻看見傅廷則的保鏢,小右和小左來了。其中,小右僵硬的抱著睡著的小寶貝。
老爺子有些蒙,而秋意則是上前接過孩子。
“那兩個人呢?”老爺子沉聲問道。
小右沒有說話,而是拿出手機,將手機裡,阮綿綿發(fā)來的視頻,放給了老爺子看。
“爺爺,原諒我跟傅廷則沒有辦法出席我兒砸的百日宴,因爲(wèi)我們覺得,在寶寶百日宴這麼重要的時刻,我應(yīng)該跟傅廷則過一下二人世界。”
老爺子:...
過你媽賣批的過!這麼重要的時刻,兩個大人竟然跑出去玩?!!
“還有,爺爺您不要給我們打電話的,因爲(wèi)我們關(guān)機啦,哈哈哈哈!!!”阮綿綿繼續(xù)道。
後面,傅廷則摟著阮綿綿,擺出了一個..剪刀手。
“哈你個頭哈!!”老爺子氣的視頻都沒有看完,直接把手機給摔了!
氣憤之處,還在上面踩了幾腳。
小右看著自己的手機,心裡默默留下兩條寬麪條淚。這筆賬,自然是要記在夫人頭上的,正好,前段時間傅先生給夫人買了一箱的手機...
其實,阮綿綿後面還有一段話,老爺子沒有聽見,如果聽見的話,他也不會那麼生氣了。
...
今天主角的父母不在,只好由傅行君和秋意一起,抱著孩子招呼客人。
來的人也不是很多,大約是三十人。
有老爺子昔日的好友,好友的下輩,以及傅行君和秋意的朋友。傅廷則和阮綿綿在京都朋友很少,除了南明,也就來了姚瑤。
這個會場裡,除了姚瑤是個陌生臉,其他的,都是熟人。
但來者都是客,姚瑤說一句“我是傅二爺?shù)呐笥选保T口的迎賓,也不敢不放行。
恰巧,姚瑤在門口,與南明碰見了。
“南大少。”姚瑤笑道。
今晚的她,一身銀色魚尾服,上半身露出精緻的鎖骨和瘦弱的肩膀,脖子上戴著一個細(xì)細(xì)的銀飾項鍊。一頭長長的秀髮捲成了大波浪,束在一邊,溫婉動人。
她一進來,就斬獲了無數(shù)人的目光。
南明聽著姚瑤的喊聲,禮貌的點了點頭,而後紳士的讓姚瑤先進去。
“傅二爺?shù)男」影偃昭缍寂e行了,何時能聽到大少的好消息啊?”姚瑤勾脣,優(yōu)雅的問道。
南明不笑不煩,表情淡淡的,道:“這事不勞您操心。”
說完,便朝老爺子一行人走去。
留下姚瑤一人,站在原地,微微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