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紙條

考試進行到100多分鐘了，剛剛那名男生突然扔給楊凡一張紙條，正好丟到楊凡的桌子上。

傳紙條？是想要答案嗎？這是在1班裡絕對不會出現的情況。

楊凡一怒之下看也不看，抓起紙條就往他頭上扔去。

“謝謝凡哥”聲音不響，但是足夠監考老師聽到。

監考老師板著張臉，快步走向那男生跟前，瞪了他一眼後，奪過紙條看了看，A C D A。一張白紙上寫滿了選擇題答案，剛剛好10道選擇題。

楊凡一下子急青了臉。這次如果被害，就回不到1班去了。

“老師，這不是我寫的，是他扔來的，我看都沒看就扔回去了。真的，老師。”楊凡有些著急。

監考老師看了看紙條笑出了聲。

“ACDA……？這位同學，老師不教數學，也在看題的。這前4道題全錯，你覺得楊凡的實力會寫錯一道選擇題嗎？”老師微笑道。

那名男生也不心虛，他站起身來，大聲罵道：“楊凡，老子記住你了。說好了給你錢讓你來13班給我抄答案的，你居然把錯的選擇題都抄給我，你什麼意思？”

楊凡啞口無言，也不想反駁什麼，料想這麼蠢的話沒誰會相信，老師又怎麼會相信他呢！

老師雖然不是他的班主任，但是也耳聞楊凡家條件是不好，在這樣的學校裡，誰不是每天零食飲料加外賣，而他卻是每天堅持喝著學校飲水機的開水。他生活雖然相對艱苦些，但是爲人正直善良。那他又爲什麼會來13班？

監考老師猶豫了，面對著楊凡質問道：“楊凡，你來13班的原因是他說的那樣嗎？憑你的能力，就算是1分鐘寫完交卷也來不了這13班呀！”

楊凡被嚇得滿頭大汗，想起了他同桌的話後，他臉紅到耳根，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13班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等待這位學霸的回答。

幾分鐘過去了，楊凡依然沒有回答。

林夢霜回頭看了一眼楊凡，只有她知道那張紙條是怎麼回事，她剛想起來要替楊凡解釋，監考老師突然咳嗽了一聲：“你們兩個成績都做零分，下課都去教務處……”

楊凡牙齒幾乎咬破了嘴脣，他用怨恨的眼神盯著那名陷害他的男生，半響後，他緩緩對老師道：“老師，我說。因爲林夢霜，我喜歡林夢霜纔來13班的，我努力把分數控制在林夢霜的附近，因爲我喜歡她，紙條不是我傳的，就算傳，也是給林夢霜的，怎麼會給那種人。”

…………

教室裡瞬間安靜，隨後爆發出如地震般的吶喊聲：“喔喔喔，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監考老師好費勁才維持著紀律。

伴隨著小聲的討論聲，下課鈴響起。

下課後，楊凡見林夢霜走後，追了上去，走到她面前，大口地喘息著。

“我習慣了。”

“啊？”楊凡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我習慣你們這些男生了，都是一個樣，見到漂亮的女生就衝過去表白，要電話號碼？不是嗎？告訴你，你別想。”林夢霜表情冷傲，似乎有些不開心。

楊凡先是大吃一驚，隨後笑道：“看來你是真的誤會我了，我不喜歡你，我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爲我要回到1班，也許在別人眼裡我回去很容易，但是一個理科生沒有數學拉分回到1班簡直不可能。”

林夢霜皺了皺眉頭道：“這麼說，你不喜歡我？”

“是的。”

“爲什麼？”

“我絕對不會喜歡一個抄別人答案的女生，絕對不會。”

楊凡說完轉身就走，消失在教學樓的拐角處。

林夢霜站在原地，許久，她自言自語道：“楊凡？你還是第一個跑我面前就爲了說不喜歡我的男生。”

晚上，男生宿舍。

“聽說你表白了？楊凡，你小子一下子就給校花表白，被髮好人卡了吧！沒事，習慣就好……”

“朱振雷，你怎麼知道這事？”楊凡驚訝道。

“全校都知道了，學霸配學渣，鮮花配牛糞。哈哈，有趣吧！”朱振雷拍了拍楊凡的肩膀。

剛剛洗完臉的盧瑾也加入了話題：“先別說這些，怎麼樣，她同意沒？”

“同意什麼”楊凡傻了眼。

一向愛看小說的黃家輝也加入討論：“同意交往唄，你還想幹什麼其他的事？”說完家輝壞笑兩聲，“你小子不要太壞了。”

盧瑾笑道：“別瞎說，我們家學霸那麼老實，讓他說。”

楊凡定了定神，解釋道：“我撤銷了表白，我那樣做就是爲了回到一班，那表白就是騙騙老師的。”

啪，一巴掌蓋到楊凡後腦勺。

“你小子怎麼能玩弄我們女神感情呢？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怎麼能這樣？快道歉。”卻是朱振雷憤憤不平。

“我……，我……。這真的算是玩弄嗎？”

第二天的考試是物理和生物，楊凡吃完早飯一出宿舍門就被人盯著看，感覺很不自在。

這件事已經不光是學生們知道，就連老師也知道了，而知道真像的人只有他們兩人而已。

林夢霜今天一進考場就擺起了臉色，一見到楊凡就來氣，誰知道她昨天被議論了什麼呢？

林夢霜右邊的女生悄悄地對她說：“昨天我們班的一個男生聽說你被表白了，情緒可激動了，很想知道你最後答應沒？”

“沒答應呢？我拒絕他了。”林夢霜隨口答到。

“林夢霜，我和你解釋過了，這怎麼能說是我被拒絕了呢？”

林夢霜緊緊盯著楊凡，兩人對視幾秒後，林夢霜道：“你爲什麼要說出我的名字，如果只是出於你個人的目的，你不覺得你針對我有些過分嗎？”

楊凡昨天爲什麼說出林夢霜的名字，自己也說不清楚。

“反正當時我一著急，就隨便說了一個，剛好這班裡我只知道你的名字。”

“就這麼荒唐的理由我會相信嗎？”林夢霜毫不讓步。

“隨便你相不相信，反正情況就是這樣。”

這時，昨天扔紙條的男生也走了進來。

他坐下後，遞給了林夢霜一張紙條。然後說了句對不起跑到楊凡旁邊坐下了。

林夢霜打開紙條：親愛的霜霜，昨天的事情連累到你，我感覺很抱歉，對不起，其實這一切都是楊凡這小子的話多惹的事。你放心，有我在，誰敢說你，我就教訓誰。

林夢霜看完後，便撕得粉碎，丟到垃圾桶中了。

他見林夢霜走後，便靠近楊凡道：“楊凡你小子昨天坑我，我得零分無所謂，你居然逃過一劫，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楊凡湊到他耳邊悄悄地道：“你覺得以你的智商玩陰的玩得過我嗎？我就最看不起你這種小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楊凡話音剛落，那名男生左手抓起楊凡的衣領，右手擡起拳頭。

“粱曉武，你的行爲讓我覺得噁心？”林夢霜扔完碎紙後，回到座位旁。

正好監考老師趕到現場，兩人才沒能打起來。

漫長的考試下來，林夢霜沒有要抄任何人的作業。樑曉武一直沒心考試，盯著林夢霜看，眼神呆滯，就想沉醉在夢中一般，偶爾被林夢霜發現後，他有裝作看楊凡的樣子，還時不時對楊凡豎起中指。

也只有楊凡能做到像什麼也沒發生一般認認真真的寫完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