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軍:“看陳醫(yī)生和古副隊重視程度,應(yīng)該是這一次以身犯險,救貝單麗秋組長的消防員!”
席文浩回憶他看古又兒的眼神,滿是崇拜和眷戀,他就渾身不舒坦。
“這麼熟稔,怎麼會是普通消防員這麼簡單?”
席文浩大步跟出去,幾步追到了病房門口,古又兒正扶著他躺下,席文浩一個衝動,跑了進去。
“我來吧,你一個女人,不適合照顧男生!”
說著他擡起胳膊,把古又兒格在他和花一澤外面,古又兒忙喊道:“輕點,他還沒有完全恢復(fù)!”
席文浩動作一頓,心中酸澀,你就這麼關(guān)心他嗎?
可是嘴上卻立刻回道:“放心吧,我有數(shù)!”
待把人安排好,陳飛白就開始攆人:“都出去都出去,我要給病人檢查身體了。”
兩人出來,席文浩出奇的沒有主動說話,他靠在牆邊的椅子慢慢坐下,古又兒這才發(fā)現(xiàn)他臉色極差。
而他還在古又兒看過來的時候,快速的舔了舔嘴脣,讓發(fā)白的嘴脣稍微紅潤了些。
古又兒看著他露出的笑容,忽然覺得他似乎不是曾經(jīng)那個隊長,曾經(jīng)的席文浩,嘴上喊著疼,身上卻好像永遠有用不盡的能量和精神。
現(xiàn)在的席文浩,嘴上說著沒事,身體卻是肉眼可見的虛弱。
古又兒突然心疼起來:“快回去睡覺,倒時差!休息好了再來醫(yī)院吧。貝單麗秋沒有大礙,你放心!”
席文浩聽到前半句,開始感動,待古又兒說完後半句,他僅有的感動消失不見:“又兒,你一點都不瞭解我!”
琥珀色的眼眸中,有濃的化不開的惆悵。
古又兒:“???我說什麼了?”
席文浩突然覺得真的累,他累的是每日在她身邊嘻嘻哈哈,假裝自己心大,其實自己卻入了戲,當真病嬌得矯情不已,一旦她稍微不關(guān)注自己,便心焦不停!
席文浩閉眼,可能是奔波太累,纔會這麼敏感,玻璃心!也好,現(xiàn)在回家休息休息,調(diào)整下自己狀態(tài)。
席文浩:“我回去了!你注意休息!”
席文浩不做停留,大步走開,背影顯得孤單又寂寞。
小軍靠近古又兒:“古副隊,老闆千里之外馬不停蹄趕過來,是害怕貝單麗秋死,但是他這樣害怕,卻是在擔(dān)心你,如果你再觸犯禁忌,害死人,就再也沒人可以救你了!老闆他--”
席文浩:“小軍,開車!”
席文浩聲音突然傳來,打斷小軍後面的話,他只能深吸口氣,沒有好氣的看了眼古又兒。
“哎,來了來了!”
古又兒看著玻璃外,邁凱倫車燈亮起,消失在路邊轉(zhuǎn)彎處!
席文浩一直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小軍說他是害怕自己觸犯禁忌,纔不遠萬里,匆匆奔波回來。提出先去看貝單麗秋,是要以他個人力量,救人於閻王殿門嗎?
但是小軍爲什麼說害怕她再觸犯禁忌?她何時還觸犯過禁忌?
老大說她不瞭解他的時候,是那樣的無奈頹敗,傷心難過。
所以,自己真的不瞭解老大嗎?
古又兒越想越擔(dān)心,越擔(dān)心越坐立不安。
花一澤半倚在牀上躺著,靜靜的看著一旁的古又兒,一會兒掏出手機看一眼,一會兒站起來到窗戶邊溜達一圈,一會趴,趴一會兒又起來。
花一澤:“又兒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古又兒忙搖頭:“沒事啊?你睡一覺不?感覺現(xiàn)在怎麼樣?喝水嗎?吃水果嗎?我給你削個蘋果啊?”
她找出一個圓圓的蘋果,握著水果刀,心不在焉的削了起來。
這蘋果紅紅的,怎麼突然間變成了席文浩的臉呢?他琥珀般的眼睛,淡淡看著自己,那麼淡,卻也能看到無限惆悵。
“小心!”
花一澤聲音驚醒古又兒,她擡起頭,看花一澤:“怎麼了?”
花一澤拉過她的手:“你出血了你不知道嗎?疼嗎?”
他拿過自己外套,從裡面翻出一盒創(chuàng)可貼,因爲工作性質(zhì)原因,身上是常備這種藥品的。
古又兒愣愣看著花一澤給自己仔細貼上創(chuàng)可貼。
花一澤:“好了,沒事了!小心點好嗎?你這樣心不在焉,到底是有什麼心事麼?”
古又兒看著手指上的創(chuàng)可貼,一動不動,就像受到了莫大刺激,眼珠瞪溜圓。
花一澤擔(dān)心起來:“又兒姐姐,你怎麼了?”他傾身摸了摸古又兒額頭,溫度正常,看這樣子是嚇到了?
花一澤:“你暈血?”
不會吧,又兒姐姐看上去勇敢無畏,這樣英氣颯爽的女子,怎麼會暈血?
他還記得那一條被斬斷腦袋的眼鏡蛇王,當他趕到時,又兒姐姐身上手臂上還有蛇血,她渾然不覺。看來並不是暈血。
花一澤緊張起來:“又兒姐姐,又兒,又兒???”
他拍著古又兒臉蛋兒,古又兒突然笑道:“一澤,一澤,血——出血了!!!”
花一澤看她興奮的模樣,更加驚懼,哪裡有人看到自己出血了,會高興成這樣,簡直比吸血鬼看到鮮血還要激動。
花一澤:“醫(yī)生,醫(yī)生——”
花一澤撲到牀頭按響提示鈴,古又兒奇怪的看著他:“你幹嘛?哪裡不舒服?”
花一澤指著她:“是你不舒服,我沒事!”
古又兒把他按在牀上:“你老實的吧,我沒事,哈哈哈哈,就是出血了,出血了。你不懂!”
古又兒說著揭開創(chuàng)可貼,奮力擠出幾滴鮮血,放到鼻子底下使勁嗅了嗅,閉上眼,那個享受的表情。
花一澤要滾下牀了,又兒姐姐是什麼上身嗎?怎麼會出現(xiàn)這個反應(yīng)。
他拉過古又兒,反身按在牀上,雙腿一跨,騎在她身上,按住兩個手臂:“說!!!你是什麼妖怪?”
古又兒也沒想用力把他顛下去,畢竟他還是一個沒有康復(fù)的患者。
兩人姿勢,是外人怎麼看怎麼曖昧,陳飛白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對不起,我來的不是時候!但是,是誰不舒服?”
陳飛白暗戳戳的表情,明明是在說,我看你們都健壯的很,哪裡有不舒服。
花一澤按著古又兒:“陳醫(yī)生,快來,我姐姐好像魔怔了,看到自己受傷出血,狀若癲狂!”
陳飛白一愣:“啊?我不會看神經(jīng)科啊?”
好傢伙,雖然我不會看神經(jīng)科,但是我看你花一澤是聲音洪亮,力氣很大,已經(jīng)可以出院了!
古又兒也不能和花一澤解釋什麼,她稍微用力,順勢把花一澤拽倒,自己滾過去,兩人立刻變換了位置。
古又兒騎在花一澤身上,“你姐姐我沒毛病,我看你也沒啥問題了!一會就出院吧!”
花一澤臉色逐漸緋紅,被古又兒這樣按著,腦子開始不受控制的浮想聯(lián)翩。
貝單麗秋靠在陳飛白身後:“醫(yī)生,你讓然,我把他兩拍個照!”
說著手機一閃,古又兒騎在花一澤身上,兩人眼神對視的畫面,曖昧糾纏,貝單麗秋二話沒說,就點了朋友圈發(fā)送!
陳飛白轉(zhuǎn)身:“好傢伙,我醫(yī)術(shù)這麼了得嗎?一下都好了?”
古又兒爬起來,將花一澤也拉起來。
“貝單麗秋,你不要作妖!”
說著就要上來搶手機,花一澤突然拉住古又兒:“不要動,手指又出血了!”
古又兒只覺得一陣酥 麻從手指傳來,聽到陳飛白倒吸一口涼氣,貝單麗秋又咔嚓咔嚓拍照的聲音,低頭一看,她血液翻涌,直衝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