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文浩無語:“他比我?guī)洠俊?
古又兒:“沒看清長相,大概是被他的神秘捕獲芳心!”
席文浩好笑:“你喜歡他就是因爲他比我神秘唄?要是他不再神秘了呢?”
古又兒:“啊?那我還是選擇老大你吧,至少你比他有錢啊!”
席文浩:“哈哈哈,趕緊睡吧,老大是有錢,但也不至於靠錢來圈女人。不然本隊長的身邊,還輪得到你?”
古又兒握著吊墜,根本不理會他嘟嘟囔囔,美美的想著狐尊會來救自己,這一次,可要把握住機會,掀開他的斗篷,好好看看他的樣子。
古又兒:“還爬窗戶,不能走門?”
席文浩聲音在外面響起:“我開門了你還要起來鎖門,麻煩!”
一夜無話
天矇矇亮,毛嫂煮好了清粥,便收拾好揹簍和鋤頭,穿上雨靴出門去。她走出院門,就看到桃花樹下站著的古又兒。
毛嫂:“喲,又兒長大了,都不睡懶覺了?”
古又兒:“走吧,後山還有野雞嗎,要是運氣好抓一隻,回來燉春筍,是不是美呆了?”
毛嫂看她興致頗高,像極了城市裡出來採摘的孩子一樣。
毛嫂也跟著高興。兩人一前一後上了山,越往山裡走,竹林越茂盛,毛嫂說這樣找到春筍的概率就很大。
毛嫂想起什麼問前面的古又兒:“昨晚,少爺怎麼又從窗戶爬出來,在客房睡了一宿?”
古又兒隨口問道:“他睡客房?那他原來的房間呢?”
毛嫂感到奇怪:“原來不就是和你一個房間嗎?”
古又兒差點一個趔趄摔倒。
“什麼?什麼意思......”
毛嫂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不妥:“你們兩口子,不是同牀共枕,在這裡鬧什麼分居呢?”
古又兒剛喝了一口隨身帶的熱茶,一口沒嚥下去,噴出去老遠。
“你等等...等會...我兩口子?我和老大?我們同榻而眠很久了?”
古又兒心底一萬隻烏鴉嘎嘎嘎飛過,爲什麼老大昨晚進來一聲沒說?
有那麼一瞬間,她被席文浩壓在牀上的時候,還覺得這感覺似曾相識,原來,竟是,曾經(jīng)的古又兒與他睡一起,怕不是每晚都會被這樣壓上一壓?
哦天哪,她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老大竟然是她男人?哦不,以前是她男人,額也不對,是以前是以前的她 男人??
現(xiàn)在也就解釋通了,爲什麼老大對自己那樣與衆(zhòng)不同,他是把自己當了真的古又兒,還是心底仍有一分理智剋制著?
古又兒頓然就沒了挖筍給他補身體的心情,他們兩個以前男女朋友關(guān)係?她回去該怎麼面對席文浩呢?
毛嫂:“你這什麼反應(yīng)?這麼大?”
古又兒乾笑:“哦,不是,忽然想到點事情......”
毛嫂:“那你昨晚怎麼把少爺攆出去了?他怕我知道丟人,竟然還是從窗戶爬出來的,我都看到了。小兩口吵架,牀頭吵架牀尾和不是,哪裡來的隔夜仇?怎麼能把老公往外面攆呢?少爺英俊睿智,外面的姑娘可是虎視眈眈的盯著呢!別怪嫂子沒有提醒你,不要任性,抓住男人的心,有時候也是要講究謀略的!”
古又兒:“窗戶......啊...不是啊......,是他擔心我起來關(guān)門冷,就走的窗戶......”
毛嫂的眼神似乎在說,看吧看吧,還是你攆出去了?
算了不解釋了,感覺越描越黑。
古又兒似乎抓住了重點:“外面的姑娘?虎視眈眈?還有誰虎視眈眈?”
好傢伙,老大真是風流的名聲在外,微微說的沒錯啊,確實是海王一隻!
毛嫂:“村東頭兒那碧俏你忘了?三天兩頭往我們家送雞蛋豬肉的,你當她是做善事,友鄰和睦來了?哎呀,剛進山就看到筍尖,這雨一下啊,冒的是快——”
果不其然,剛?cè)肷讲痪茫桶l(fā)現(xiàn)了第一棵剛剛冒尖的春筍。
毛嫂停止了話頭,樂的合不攏嘴,古又兒看毛嫂放下?lián)d簍挖筍,自己也沒什麼事,就往前面走了走:“毛嫂,我去看看有沒有野雞?”
毛嫂在後面擔憂喊道:“你可別走遠了,太陽還沒出來,別迷路啦——”
古又兒擺擺手:“放心,我是練家子!”
她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細細思索那個村東頭兒的碧俏姑娘,前面林中一動,竹林嘩啦啦一頓響,古又兒聽到野雞叫,她一拍手,好傢伙,說曹操曹操到,今天我就給你抓回去,給老大補補身體,實現(xiàn)你的自我價值。
古又兒腳程也快,聽聲辯位,很快追上野雞的身影,可是追上纔看清,哪裡是什麼野雞,分明是一隻黃鼠狼叼著野雞在跑。
古又兒掐著腰停下來:“好傢伙,你個黃皮鼠,竟然和姑奶奶搶食?”
黃鼠狼兩隻眼睛骨碌碌轉(zhuǎn),也停下來看古又兒,古又兒驚奇:“嘿,你不會是成精了吧?我說話你都能聽懂?”
野雞在黃鼠狼的嘴裡撲騰幾下,聲音漸弱。
古又兒:“你走吧,我抓活的給我老大補身體!”
黃鼠狼叼著雞轉(zhuǎn)身一溜煙兒跑沒影兒,古又兒好笑:“這深山老林,黃鼠狼都修煉成精了。”
黃鼠狼跑了,野雞也不見了,此刻再聽四周,安靜的嚇人。
古又兒這纔想起來觀察起四周,剛纔追蹤野雞,沒有太留意路線,現(xiàn)在四周都是茂密的雜草和竹林,哪裡還有人走的路。
古又兒:“毛嫂說的對,太陽不出來,是容易迷路啊,這個時辰還沒有太陽,看來今天是個陰天啊!”
古又兒靜下心來,聽四周響聲,意外的是這裡很靜,沒有鳥叫沒有蟲鳴,甚至沒有風吹竹葉刷拉拉的聲音。
她只得憑著感覺往亮一點的地方走,雜草足有半人高,她擡起腳跨過雜草,沒有邊際的竹林裡,只有她行走衣物發(fā)出的摩擦聲。
走了半天,還是決定給毛嫂打個電話吧,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沒有一點信號。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都21世紀了,還有沒有信號的地方。
沒有辦法,她只好繼續(xù)一直往前走,越走發(fā)現(xiàn)草越高,都快到她胸口了,這麼高的草,說明這個地方從來都沒人來過,不然草不會長得這麼好。
她正想掉頭,卻忽然聞到一股惡臭的氣味淡淡飄過來。
她眉頭微微皺起,這個味道,與動物腐爛的屍體味道極爲相似,她提高警惕,閉眼沉思。
一幅畫面衝入腦海,男人扛著一個尼龍口袋,他挖了很深的一個坑,將口袋丟進去,掩蓋,離去。
如果就是個普通人,古又兒也不會好奇去探索,而那個男人身上冒著的黑色魔氣,分明是一個鑽石窯魔纔有的濃郁。
魔物分爲青銅,白銀,鑽石,王者,至尊,鑽石級別的很少見,中級攻擊性,伏魔隊員單打獨鬥還是能解決的,古又兒這個品階,再來兩個也不是她對手。
順著味道找到那個畫面裡掩埋口袋的地方,果然是新土動過的痕跡。
她勾起脣角,心中鄙夷,窯魔感覺除了對禍害女人的執(zhí)著狠厲,智商什麼的簡直是十歲孩童不如。埋東西是怕人發(fā)現(xiàn),但是蓋的土卻不知道添點草屑,若有人來此,馬上就會發(fā)現(xiàn)異常。
當然,除了她因爲伏魔妖姬身份,藝高人膽大獨自來這裡,估計別人也不會因爲追一隻野雞,失了方向,迷路至此。
古又兒左右看了看,鑽石窯魔挖坑的工具鐵鏟還在旁邊,要麼怎麼說,這個窯魔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她撿起,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搓了一下,腳踩鐵鍬,輕鬆挖下去一鏟子。
沒一會兒工夫,白色的口袋露出衣角,濃烈的屍臭味道撲鼻而來,古又兒眉頭皺的更緊,緊接著鏟了幾鍬,裡面螞蟻屍蟲逐漸增多,大體也是沒想到突然就見了天日,爭相往土壤裡鑽。
古又兒正要繼續(xù),遠處忽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