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雖然電話那頭,李白芷的語氣表現(xiàn)地很友善,但是何彩萱依舊不冷不熱。
在說完一些熱絡感情的寒暄語之後,李白芷說出了她想邀請何彩萱一起參加同學聚會的想法。
同學聚會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之前每一年都是他們班的班長組織,這一次未到農(nóng)曆新年的年根兒,就由一個不怎麼合羣的李白芷來組織聚會,實在是很奇怪。
聽出了何彩萱的猶豫,李白芷馬上在電話那頭解釋自己離開故鄉(xiāng)多年,是剛剛再一次回到斯維坦星球生活,因爲非常想念自己的老同學們,所以想先組織一個舍友之間的小型聚會,之後再同大家一起參加班級的大聚會。
雖然很想推脫,但是抵不過李白芷在電話那邊的盛情邀請,只能被迫答應。末了,在確定了聚餐的時間和地點之後,何彩萱迫不及待地掛了電話。
“誰打來的?”丁薇薇一邊掰著蟹鉗,一邊關心地問道。
何彩萱有些不太想說這個話題。
“管他呢,反正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組了一個看起來企圖心很強的局,迫於無奈我還要被迫去參加。”
“喲,這麼逗啊。”
“可不是嘛,算了,不說了,聊點開心的。”說完何彩萱也拿起一隻螃蟹準備開宰。
倚靠在沙發(fā)上,李白芷有一些失神。
史珍香靜靜地走了過來,突然撫摸了一下李白芷頭髮。被這個輕微的動作給嚇了一跳的李白芷,差一點嚇得叫出聲音來。
“做什麼對不起我的壞事了,這麼心虛。”說著,史珍香拿起果盤裡面的一顆蘋果,削了起來。
無比慌張的李白芷馬上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迴應到:“哎呀,我的老媽,你這也太折煞我了吧,就我這個小膽子,和烏貴那種老實人,你看看哪裡有一個能做壞事的人物啊。”
“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沒聽老祖宗說嘛,老實人作(zuo)大業(yè)。”
(注:在這裡,作(zuo)業(yè)是作者所處的膠東半島的方言,與惹禍語義相同。)
“媽,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我們都是老實人,絕對不會給你惹禍的。”
“你先別跟我說這些沒有用的,我先問你一件事情。”
“媽。您請問,我絕對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史珍香將蘋果從中間切開,將其中一塊兒遞到了李白芷的手中。
“我問你,烏貴和烏仁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啊,我怎麼看著那天管控基地那個叫範盟的人來了以後,他們父子倆兒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表現(xiàn)地很反常啊。”
李白芷咬了一口蘋果,擠出來一點笑容,說到:“沒有的事兒,是你多心了,媽。他倆那天挺正常的啊,什麼事兒都沒有。”
史珍香端起茶杯,瞥了李白芷一眼,說到:“你哥哥以前娶進門來的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你應該很清楚吧。現(xiàn)在你哥哥也是被超能力者給害死了。你是知道的,我生平最厭惡超能力者,所以,你最好別給我捅出什麼簍子來,不然,連你也跟著超能力者一塊給我滾蛋。”
見是真想有一些生氣,李白芷馬上跪下來,爲她捶腿。
“哎呀,我的好媽媽啊,你就饒了我吧。就算你借給我一百個膽子,我個也不敢在你面前撒謊啊。”
史珍香擦了擦手,站了起來。
“行了,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別給我惹出什麼麻煩來就好。我要去老年大學上課了,今天晚上我和朋友一起去看戲,就不回來吃晚飯了。一會兒你別忘了接妲蓓和烏仁放學。”
“哎,好的。”
恭恭敬敬送走了說一不二的母上大人,李白芷感覺自己的小心臟終於可以停止蹦極運動了。
看著時間差不多,她換好行裝,轉而去車庫準備開車接孩子。
雖然喉嚨的狀況非常不好,但是因爲還有一場歌友會,戴雨菡準備硬著頭皮去試一試。
但是到了現(xiàn)場,她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根本就疼得發(fā)不出聲來,經(jīng)紀人只能想出來一個臨時解決的方法,那就是假唱。
對於這個建議,戴雨菡不是特別同意。
“這會不會有危險啊。”化妝師鍾瑞山替不能講話的戴雨菡說出了疑慮。
“有什麼危險啊,沒事的,放心吧,沒事。”
面對經(jīng)紀人一再的催促和合同的壓力,戴雨菡還是硬著頭皮走上歌友會的舞臺了。
爲了防止被看出破綻,這一次,她鞠了一個躬,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就直接開始對口型演唱了。
站在臺下,邢敖一直在爲戴雨菡打氣,兩個人相視一笑,戴雨菡感覺好很多。
這個時候一個懷抱鮮花的男粉絲突然從舞臺的側後方衝了出來,沒有過多防備,就這樣,猝不及防,戴雨菡被衝上來的粉絲給撞倒在地。
可想而知,在驚恐之後,大家發(fā)現(xiàn),功放裡面,已經(jīng)跌倒的戴雨菡仍然能夠巋然不能,毫不喘息地唱著那首動情的情歌。
緩過神來的衆(zhòng)人,突然意識到被騙了,大家沒有再顧忌剛剛跌倒的戴雨菡是否有受傷,是否有難過。大家紛紛掏出唱片公司高價叫賣的所謂的具有超高紀念意義的微型寫真版門票,扔到了舞臺上。
在一片噓聲中,邢敖急忙跳上舞臺,和鍾瑞山一起護送戴雨菡回到了化妝間。
“我可能完了。”化妝師裡面,除了鍾瑞山和打醬油的邢敖,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被掉出去處理這個緊急事件了。
鍾瑞山遞給戴雨菡一片面巾,安慰到:“哎呀,你說什麼呀,不會的。只要你過兩天調(diào)整好嗓子,開個記者招待會,向公衆(zhòng)道歉,說明一下情況。他們應該會理解你的。”
戴雨菡沮喪地搖搖頭:“不會的,剛剛星際文化局下達了文件,會嚴抓假唱行爲,我頂風作案,肯定會成爲衆(zhòng)矢之的。到時候公司肯定也不敢過多表態(tài)。”
“什麼!既然你們公司都知道現(xiàn)在是嚴打時期,還逼迫你頂風作案,他們這是想置你於死地啊。”
看到邢敖的情緒有一些激動,鍾瑞山馬上說到:“哎呀,其實經(jīng)紀公司也是沒有辦法啊,簽了合同能怎麼辦,違約是要賠很多錢的。而且還會影響以後的合作,一般來說,遇到這種情況,大家都會選擇假唱的。誰知道那個倒黴催的男粉絲會突然冒出來送花呀,這個挨千刀的,閒的沒事衝上來幹嘛。”
戴雨菡擦了擦眼淚,說到:“這個不賴粉絲,都是我假唱在先,是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