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站在門外,再被過多的糾纏,史珍香自己推開人羣,先行走進家門。
大夥像是看戲一樣緊隨其後,進了家門,這才發現,人家史珍香已經獨自進入自己的臥房了。
馬老頭很熱情的爲進門的七大姑八大姨端茶倒水。
嚴亦珊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她自然而然地走上樓去,當看到李雲楚的書房已經被封鎖起來的時候,她的眼神裡面閃過一絲失落。
慕兮兒捕捉到這一絲失落,並且在一次在電子病歷上做了一些註釋。
嚴亦珊轉過身,自然而然地走向走廊盡頭,女兒的臥房的所在處。推開李妲蓓的臥室房門,牆上最醒目的位置掛著李妲蓓自己ps的與父母一起的照片。
看到嚴亦珊站在照片前面久久不願離開,慕兮兒關心地問到:“你想見見她嗎?”
“你說妲蓓嗎?”
聽到嚴亦珊說出自己女兒的名字,慕兮兒還是有一些觸動。
“我記得,我離開那年她還是一個咿呀學語的小女孩。現在都長這麼大了。”
“她目前寄宿在管控基地,我之前有跟她聊過你的事情,雖然這個孩子因爲父親去世的事情,情緒有一些低落,但是當她聽到你要回來的時候,感覺還是很期待的。”
嚴亦珊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久違的笑容。
“我們去管控基地吧。”嚴亦珊轉身說道。
“好的。”慕兮兒拿出電話,準備知會一下範盟。
趕場唱歌的艱辛程度,是那些坐在錄音室裡面自我陶醉的歌手所不能體會的,爲了盈利,唱響人生文化娛樂公司也真的是極盡全力爲風波中的jenny尋找發揮餘熱的機會。
接到這次焱盟的年終慶祝活動y開始真的是非常拒絕的,但是合同已經簽了,錢也收了,唱響人生文化娛樂公司的老總也奉勸jenny不要在這種時刻留下耍大牌的壞名聲。
沒有經紀人和助理,只有化妝師鍾瑞山一路陪著jenny匆忙奔波來到焱盟的總部,海絲星球。
開始的時候,大家也只是在口頭上表現的不怎麼友好y一上臺,一堆人就倒喝彩,後來情況更加嚴重,在唱歌的間隙,有一些新來的馬仔就開始毛手毛腳起來。
面對這種情形,鍾瑞山確實還是很夠朋友,他不停地在jenny周圍打圓場,逢場賠笑,希望大家能夠網開一面,但是時間久了,馬仔們發現在座的大佬們好像也喜歡看個熱鬧,不喜歡鐘瑞山一直在周圍阻攔好事,見狀,這羣不知死活的小跟班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就在鍾瑞山感覺無法再阻攔大家瘋狂的熱情的時候,一個表現最積極,眼神最無賴的男人首先被踢飛了。
雖然jenny有一些驚慌失措,但是還是在竭力淡定地握著話筒,劉光啓看見自己的人被打,第一時間站起來想要發火,但是定眼一看是邢敖的時候,劉光啓猶豫了。
以前焱盟底下的公司和小幫派衆多,韋言邦算是底下分公司裡面做的最好的,後來即使出事失蹤,韋言邦帶出來的人,也是最有經商頭腦的。
這些最有頭腦的人裡面,當然要數邢敖最爲膽大妄爲。
韋言邦是屬於儒商,有矛盾都是喜歡化干戈爲玉帛。但是邢敖不同,這小子本身就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富二代,沒怎麼繼承父業,倒是很喜歡跟隨韋言邦打天下。
雖然現在韋言邦已經脫離黑社會背景,另起爐竈。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況且很多人還忌於邢敖的父親,良才實業集團董事長邢良才這個行走在灰色地帶的實業家的影響,都是對邢敖心有記恨,卻不敢聲張。
“邢敖,你幾百年不來咱們焱盟參加年會,今天破天荒地出現,是爲什麼啊?不會就爲了這個jenny吧?”邱萬河這隻老狐貍一邊將邢敖拉走,一下笑呵呵地勸慰道。
站在大佬喻鬆霄的身邊,邢敖單腳踩著凳子,拿起一瓶啤酒來大聲說到:“我說兄弟們,今天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天大的喜事。”
一聽邢敖要發酒瘋,一衆圍坐在主桌周圍的小跟班們全部都激動地站了起來。
邢敖回頭看了一眼仍舊在唱歌的jenny,說到:“現在站在臺上唱歌的,就是我準備娶回家的女人,杜夢梵。”
聽到這樣的好事,本來站在舞臺旁邊還想鬧事的幾個馬仔,立馬閃退,而曾經見過杜夢梵的劉光啓卻是不怎麼敢確定現在舞臺上這個光鮮亮麗的女歌星,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女孩。
“邢敖,你說的杜夢梵,是以前跟著萬芳混的那個小姑娘嗎?”
見邢敖不住地點頭,劉光啓就更加迷惑了。
“我怎麼記得杜夢梵長得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啊。”
邢敖看著身邊沒有任何情緒變化的喻鬆霄,假裝笑著說到:“喻大哥,劉光啓說杜夢梵變樣了,你怎麼看?”
喻鬆霄表情泰然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之後,迴應說:“這有什麼,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現在這年頭整個容不是就吃頓飯的事情,更何況杜夢梵現在是個明星,那就更有可能認不出來了。人家現在不是都叫jenny了嗎,你們這羣土老帽就別老是叫人家的本名了嘛。”
這個時候,劉光啓身邊的馬仔突然對著他偷偷耳語了一番,聽完馬仔的耳語,劉光啓的臉色都變了。
喻鬆霄看到劉光啓奇怪的表情變化,忍不住笑著問到:“怎麼,光啓兄,大家都是兄弟,有什麼事情拿到明面上來說嘛,何必藏著掖著呢。”
邢敖雙手環抱胸前,撇著嘴笑到:“對啊,劉光啓。有話直說,別成天在背後搞小動作,我就瞧不上喜歡搞事情的人。”
見邢敖開始在一衆大佬面前攻擊自己,劉光啓有一些坐不住了,一時沒有忍住,劉光啓直接說出了有人認出這個舞臺上唱歌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任楚楓當年的初戀情人戴雨菡。
聽到任楚楓的名字的時候,喻鬆霄的眉頭皺了一下。
“邢敖,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姑娘到底是誰?”
邢敖看著喻鬆霄嚴肅的樣子,一時竟猜不出來這到底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不明就裡。
不過聯想到之前喻鬆霄在以爲已經殺死韋言邦之後,舉辦的那場痛哭流涕的殯葬大戲,邢敖馬上恢復了冷靜。
如果這是一個局,那更好,他現在已經闖到了局裡面。
可以一探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