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ter,來兩杯啤酒。
王潮夜總會的吧檯前,辛野與胖子張並肩而坐,今天他們來這裡,主要不是爲了消遣,而是要等待還沒有來上班的大田姐。
Peter把啤酒放到桌前,胖子張環顧了一下四周,調笑著問到:“現在大田姐上班怎麼不太積極了,什麼情況,準備跳槽了嗎?”
“你這想法就狹隘了,你可以往更加美好的層面考慮?!盤eter滿臉壞笑地說道。
“戀愛啦?和誰呀?”胖子張的眼神又開始興奮地發光了。
“好像就是之前來過的那個記者,現在在社會新聞版面上很火的那位?!盤eter湊上前來,低聲答道。
“袁友遼?不會吧?!迸肿訌埍砬橛行┦?。
“對對對,就是他?,F在這個袁友遼都成我們這裡的常客了。”Peter笑著說道。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可惜了,可惜了??!”胖子張故作悲傷的仰天長嘆道。
“你又在這僞裝情聖呢。”
田美心從後面拍了一下胖子張的肩膀,調侃著說道。
“辛野,你也不培訓一下你的搭檔,能不能讓他像你這樣成熟一點,不要天天搞得像是演偶像劇一樣,想出一出是一出?!碧锩佬膶ι磉叺男烈靶χf道。
“來,大田姐,坐我們中間,這樣比較安全?!闭f著胖子張挪開了位子,讓田美心坐下來。
田美心滿眼桃花地笑不攏嘴,她欣然接受了胖子張的安排,但是嘴上卻假裝多此一舉地問到:“怎麼,怕我被人搶走啊,放心,田姐我今天一定陪你們喝個痛快?!?
胖子張搖了搖頭,表現的像是生氣般告訴田美心:“我是害怕你被一些別有企圖的人給惦記走,所以要好好保護你?!?
“別有用心,誰啊,你嗎?辛野,是你要追求我嗎?”田美轉臉望向辛野,假裝聽不懂的樣子。
辛野微笑著點點頭,舉杯喝了一口啤酒,問到:“你願意嫁給我嗎,大田姐?”
田美心大笑著迴應到:“哈哈哈,你倆今天就是要來逗我開心的是吧,嘴都變得這麼甜,真是進步了啊?!?
說完,田美心舉起紅酒杯,說到:“來,爲了小可愛們喝一杯。幹了?!?
“好,幹了。”說完胖子張將杯中剩餘啤酒一口灌下。
喝完,大家熱絡地大聊特聊了好一陣子,在這樣一片祥和的氣氛下,辛野終於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
“大田姐,你記得何嬌嗎?”
突然被這麼一問,田美心先是愣了一下,她仔細回想著這個非常耳熟的名字。
“哎呀,讓我想想啊,剛纔說的太興奮,現在有點喝茫了?!?
田美心按壓了一會兒太陽穴,靜靜想了一會兒,說到:“我記得以前在Dee星球那會兒,好像店裡有一個兼職的大學生就叫何嬌。”
胖子張“啪”地拍了桌子一下,激動地說到:“對上了。”
田美心茫然地看了胖子張一眼,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假裝生氣地說到:“搞了半天,你們今天這樣吹捧我,是爲了讓我配合調查案子的。”
胖子張馬上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到:“哪裡,你想多了大田姐,我對你美貌的垂涎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這不是辛野突然問起個事來,我這藉著酒勁兒調動一下氣氛嘛。”
“就你小子會說話?!闭f完,田美心由於無法保持住嗔怒的狀態,繃不住的嘴角又開始不自覺地上揚了。
“哈哈,你看,我就說嘛,憑咱們和大田姐的關係,她怎麼會爲了一點點不值得的小事生氣呢,是吧。”胖子張笑嘻嘻地看著田美心,知道這一個想自然聊天的坎兒算是過了。
田美心突然想起袁友遼讓她幫忙多注意一下王潮夜總會來往的客人,這什麼還沒實施,就有充滿“大炸彈”的警探先向自己打聽事情,這不是天大的好事,是什麼。
想到這裡,田美心的內心不禁偷笑起來。
“她犯事了嗎?”田美心好奇地打聽到。
“哇,那可真是翻天覆地的事情,如果被證實是真的,絕對是爆炸新聞裡面的重磅炸彈?!闭f到這裡,胖子張突然想到Peter剛剛說過,現在袁友遼在追求田美心,聯想到剛剛過去的“莫泰事件”,警局受星際報社的影響,在很多事情的處理上變得很被動,他不想再被牽著鼻子走,於是理智地結束了爆料。
“大田姐,其實我們知道的也非常的少,所以想從你這裡再多瞭解一些事情。”胖子張笑著說道。
大田姐頓了頓,滿臉愁苦地說到:“何嬌那孩子也挺不容易的,家裡面重男輕女,唯利是圖,根本不管這個孩子的死活,說不定只要爲了能賺到錢,還是拍著雙手鼓勵孩子往火坑裡面跳呢?!?
“封建殘餘思想真可怕,誨人不倦啊。”胖子張感慨地應和道。
田美心將紅酒一飲而盡,悲憤地說到:“我這不是爲自己開脫啊,必須承認這個行業裡面有很多人是唯利是圖,或者最後被影響成一個利慾薰心的人。但是,在故事開始的初期,真的是有很多豬狗不如的父母,通過各種所謂的不得已的苦情手段,將自己的孩子的前途活活斷送掉了
?!?
“這個確實是,我們也能夠理解,但是理解並不代表法律能允許?!毙烈氨砬閲烂C地說道。
田美心應聲點了點頭:“是的呀,大家喝酒、聊天、跳舞那是正常的,但是面對金錢的誘惑,後面的事情就要看個人內心的堅定程度了?!?
胖子張看了一眼身邊的田美心,笑著說到:“大田姐,我突然覺得你能混到今天這樣圓滿的結果,是有原因的。你真的是一個走在男人堆裡面的女版墨子啊?!?
田美心愣愣地看了看身邊的胖子,轉頭問起另外一側的辛野:“誰是墨子啊,演員嗎?”
辛野驚訝地望了田美心一眼,轉而和緩地笑著回答到:“不是,墨子是戰國時期一位著名的思想家,我喜歡他那句:君子不鏡於水而鏡於人,這其實挺適用於你的,大田姐?!?
田美心訕訕地笑了笑,說到:“哦,我讀書不多,你們不要笑話我哈?!?
胖子張笑著安慰到:“沒事,姐,人無完人嘛,一個人如果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那就太暴殄天物了,你讓那些長得又醜又笨的人怎麼辦?你看我長得這麼好看,就從來沒有苛求過能有一個超級牛掰的大腦,因爲我知道造物者是公平的?!?
聽完胖子張的自我鑑定,辛野與田美心都嚇得不敢接這個茬。
“哎,你們去過何嬌家裡了嗎?”田美心轉頭看著辛野問道。
“嗯,去了?!毙烈叭鐚嵒卮鸬?。
“何嬌過的好嗎?”
“怎麼說呢,應該算得上不錯吧?!毙烈懊鎸@個問題,描述起來感覺有點爲難。
“過得好就好。何嬌也是個苦孩子。哎?她那個沒出息的弟弟還是那個扶不上牆的樣子嗎?”田美心關心地問道。
辛野無奈地笑了笑,迴應到:“大田姐,我就見了她家人一面,怎麼能妄下定論說他們的作爲呢。”
“你不說,我都能猜到,肯定還是個爛泥一樣的可惡樣子?!?
說著,田美心不自覺地擺了擺手。
她嚥下口中的紅酒,繼續說到:“你們不知道,何嬌這一大家子親人啊,說是親人,其實全是些不要臉的大奇葩,她們就把何嬌當作賺錢的工具,她那個弟弟隔三差五就帶著些小妹子來我們當時的夜總會裡面騙吃騙喝,爹媽更是催命鬼一樣經常來問何嬌要錢。你說,就這麼一個還沒畢業的小姑娘,手裡能有多少錢讓他們這家子人這樣瞎霍霍呀。如果何嬌出了什麼事,肯定和他們這家不要臉的親人脫不了干係。你們就算要抓她啊,也把他家裡面的人一塊帶去勞教。這種人渣沒有別的愛好,就是會像吸血鬼一樣壓榨自己的親人。沒有任何羞恥感和罪惡感。絕對的精神病患者
。”
“嗯,這種家人太可惡了,簡直罪大惡極。不過,大田姐,你和何嬌共事了多久?”胖子張終於成功地把自己再次引入共同話題。
“那個孩子是兼職,有三年多的時間吧,差不多?!碧锩佬南肓艘幌?,回答道。
“在這個過程中,你有發現她有什麼不同於我們常人的嗎?”胖子張小心地提示道。
面對這樣一個問題,田美心身上最敏感的神經被喚醒過來。
“你是說超能力?”田美心直接問道。
被田美心這樣開門見山的一問,胖子張感覺又驚又喜。
“對,你有注意到什麼不同嗎?”
田美心皺起了眉頭,仔細地回想著那些年與何嬌一起時的每一個過往。
“具體哪方面的,你能提醒我一下嗎?畢竟時間過去那麼久了,這樣漫無目的的瞎猜也不是個辦法啊。”
田美心說的也算是有道理,胖子張看了辛野一眼,在看到辛野默默地點了點頭之後,胖子張終於說出了重要的提示。
“比如說,你有沒有看見她伸出過一條能吸脂的副舌,或者是直接聽說過她曾經犯過什麼人命案子。”
顯然,胖子張的提示,讓田美心的心頭一緊,她心裡明白,這是報紙上說過的事情。白世雄就是全身的脂肪被吸乾而死亡的。看樣子,這個何嬌很有可能是白世雄兇殺案的重大嫌疑人。
“沒有,這個真沒有。”田美心刻意保持著冷靜,輕聲迴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