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菲的畫室地處郊區(qū),是租借了一位朋友的別墅,那個朋友長年在外經(jīng)商,很少回斯維坦星球,所以對於阮一菲能夠?qū)⒁粭澘辗孔畲笙薅鹊睦闷饋恚笥堰€是欣然接受的。
作爲(wèi)阮一菲曾經(jīng)的戀人,當(dāng)週沐年看到阮一菲的丈夫跳樓自殺的新聞之後,一種難以言表的快感涌上心頭。
在幾經(jīng)詢問之後,周沐年終於開著他最新款的列雷考斯G8找到了阮一菲的畫室。
十幾年未見,在周沐年看來,那個女人依然還是很美。
“你來這兒幹什麼?可別讓你那當(dāng)董事長的岳父給知道了,我可不想自己老公剛死就鬧緋聞。”
聽著阮一菲話中帶刺的譏諷,周沐年有些傷感的感慨到:“你這些年變得挺多,以前你從不會說出這麼刻薄的話。”
阮一菲冷冷地笑了笑,說到:“你說的那些年是我被矇在鼓裡成爲(wèi)第三者的日子,還是面對一個陳世美式的男人,毫無希望的時光?有些話要說明白了,我現(xiàn)在特別受不了含沙射影。”
周沐年沒有講話,他四處看了看,找了把椅子,自顧自坐下。
“我大老遠(yuǎn)跑過來,就是想看看你。我剛剛看到新聞,才知道你的丈夫衛(wèi)梓然自殺的消息,我特別擔(dān)心你的安危,特別怕你撐不過去。”
看著周沐年那“真情流露”的眼神,阮一菲沒有說話,她轉(zhuǎn)身走到自己的畫桌前,面無表情地收拾起自己的畫具來。
周沐年擡頭看了看阮一菲,語氣很神秘的說到:“其實我岳父已經(jīng)在五年前去世了,現(xiàn)在那個古董鑑賞公司主要就是我在打理。”
“原來如此。”
阮一菲拿起自己的咖啡杯,似笑非笑地說到:“原來你是老丈人含淚去世,新女婿馬上獨吞家產(chǎn)啊。怪不得屁顛屁顛跑過來假慈悲,原來關(guān)心是假,炫耀是真。”
周沐年站了起來,徑直走到咖啡機旁,很不見外的爲(wèi)自己斟了一杯咖啡。
“你不要說的這樣見外嘛,你這樣說,就把咱們之間那些美好的情誼全部消耗殆盡了。”
看著周沐年一副睜不開眼的小人樣,阮一菲感覺既好氣又好笑。
“怎麼樣,感懷傷逝結(jié)束了吧。沒什麼事你就趕快走吧。別耽誤我作畫。”
看到阮一菲有些生氣,周沐年尷尬地討好著說到:“別急嘛,我們就算是朋友一場,也可以讓我喝完這杯咖啡再走吧。”
阮一菲沒有說話,從她的眼神裡面可以看出來,眼前這個齷齪男的輕浮舉動,確實引起了她的反感。
見周沐年還想糾纏,阮一菲直接走出了別墅,來到庭院。面對曾經(jīng)戀人的嫌棄,周沐年死乞白賴地緊隨其後,繼續(xù)拉扯和討好。
潛伏在阮一菲畫室外的袁友遼,將眼前的一幕盡收眼底。
“我去,我就猜你這個女人有問題,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老公剛死就又開始勾搭已婚男。真是馬不停蹄地忙活啊。”袁友遼一邊啃著漢堡,一邊快速用相機記錄著眼前的“經(jīng)典畫面”。
星際警局裡面,胖子張一邊翻看著最近手裡面案子,一邊愜意地啃著他剛剛從網(wǎng)上購買的魚片。這個時候,辛野走了過來,拿起已經(jīng)快被掏空的包裝袋,隨手抓了一塊零星的小魚片,放到了嘴巴里。
“胖子,咱們旅遊去吧。”
聽到辛野說起自己動心的事情,胖子張立馬來了精神氣。他將翹起來的二郎腿輕快地放了下來,興高采烈地說到:“好啊,我們?nèi)ツ陌 !?
辛野笑了笑,說:“去Ace星球怎麼樣?”
聽到辛野的答案,胖子張馬上猜到辛野的意圖。
“你是想去唐鶯街逛逛,對吧?”
“知我莫若你。對,是想過去看看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怎麼,你還是不相信衛(wèi)梓然是自殺的嗎?”胖子張疑惑地問道。
辛野點點頭,說到:“不是不相信,是充滿了好奇和懷疑。我總覺得那個阮一菲面對我們的質(zhì)問,表現(xiàn)的太過於冷靜了。”
“可能感情已經(jīng)不好了,或者分居了,也說不定啊。”
辛野點點頭:“你說的我也已經(jīng)想過了,如果是那樣,我就更有必要好好查一下這兩個人的情況了。據(jù)我所知,衛(wèi)梓然和阮一菲兩個人都有自己相對固定的經(jīng)濟收入。也就是說他們是經(jīng)濟相互獨立的兩個個體,而且這麼多年,他們也沒有自己的孩子。你說,這種情況下,如果真的感情破裂,是什麼原因讓兩個人經(jīng)歷了這麼多卻始終沒有分開。如果說是因爲(wèi)感情好不願意分開,那看見自己丈夫墜樓,一個深愛的男人逝去,這個女人需要有多麼強大的心理素質(zhì)才能保持鎮(zhèn)定自若。不哭泣,也不難過,沒有表現(xiàn)任何痛苦,這一切太不正常了。”
聽完辛野的話,胖子張重重地點點頭,表示認(rèn)同:“反正蹊蹺太多,如果真有問題,卻被我們給錯過了,那可就是罪孽深重了。既然看著也不是什麼善類,不如我們就勉爲(wèi)其難的查一查吧。”
辛野開心地拍了拍胖子張的肩膀,說到:“我這一次是和老高請的年假。”
聽見自己本來要攢著的美好時光,竟然被提前預(yù)支,胖子張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問到:“爲(wèi)什麼啊,我都是要留著和妹子一起度過的,我不想和你一起荒廢我的青春。”
辛野有些愧疚的安慰到:“因爲(wèi)我們手上的案子實在太多了,我實在是沒法說服老高撥給我們兩天空餘時間去調(diào)查一件目前還處在揣度階段的案子,所以我就索性請了兩天年假,說是陪你去相親。”
聽到是以相親爲(wèi)藉口請的假,胖子張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唉,你說也沒有個慧眼識英才的好姑娘來發(fā)現(xiàn)我,其實我真的是個超級貼心的大暖男。怎麼妹子們就不開開眼,好好欣賞我一下呢。”
“你不是有陳園園嗎,爲(wèi)什麼不好好追求一下,我看那姑娘還是很不錯的。”辛野可很認(rèn)真地說道。
胖子張頂著一張苦瓜臉,憂鬱地說到:“園園是挺好的,但是我害怕我們的距離會越來越遠(yuǎn),她可能會看不上我了。”
辛野不解地問到:“什麼意思啊?”
“唉,你這智商啊,跟你這英俊的面容完全不匹配。還能什麼意思,前陣子陳園園告訴我,她可能要成爲(wèi)公司定點培育的演藝新星了。”
“那不是很好嘛。”
“好什麼啊,你以爲(wèi)這世上的女孩都像戴雨菡一樣,一把名氣還能看上你這麼個小警探啊。娛樂圈那麼複雜,我看我就要永遠(yuǎn)的離開Vivian了。”說完,胖子張沮喪地咬了一大口魚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