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野想了想,對胖子張說到:“胖子,你現(xiàn)在就給阮一菲的畫室撥打電話,看看會不會有人接。如果有的話,直接告訴對方我們是星際警局,需要對方到海泉鎮(zhèn)來協(xié)助一起案件的調查?!?
“好,我馬上去。”說完,胖子張直接走出冷藏實驗室。
“能推斷出死亡時間嗎?”辛野看著身邊的萬利,問道。
萬利看了看辛野,搖著頭說到:“我懷疑發(fā)現(xiàn)屍體的地點並不是第一案發(fā)地點,因爲根據(jù)化驗分析,死者應該是服用過量的安眠藥物導致的死亡,但是我在她的衣服纖維裡面發(fā)現(xiàn)了昂貴的速效保鮮材料。這種材料在我們斯維坦星球是沒有的,由於這種保鮮材料會干擾整個死亡時間的推斷,雖然屍體看起來像是剛剛結束生命,但是考慮到保鮮材料的參與,我現(xiàn)在也沒法給出具體的答案?!?
聽完萬利的推斷,辛野點了點頭,這個時候胖子張趕了回來,說到:“你猜怎麼著,那個阮一菲竟然接電話了,還是那種細酥軟語,不像是阮一凡那樣傲氣嘹亮。”
說完,胖子張又看了一眼5d全維掃描圖,說到:“這不會是阮一凡吧?”
這個時候,萬利突然問到:“你說的阮一凡是那個最近在業(yè)內,有點小火的心理學家嗎?”
“對啊。你知道她?!迸肿訌垎柕馈?
萬里點點頭:“嗯,不過我只是看過她的一些相關的學術論文,感覺這個人還是挺有才的?!?
這個時候,辛野的手機再一次響起,是星際警局打過來的電話,阮一凡的保鏢剛剛報案,阮一凡兩天前提出準備同朋友一起攀登喜梅肯斯峰,結果突然音訊全無。保鏢無奈只能報案,希望警局可以協(xié)助調查。
胖子張看了看辛野,說到:“如果阮一菲過來,很快就能確認死者的身份了?!?
凌晨一點左右,在周沐年列雷考斯的高速度行駛下,阮一菲到達了海泉鎮(zhèn)的冷藏實驗室。
萬利通過基因對比,很快確定了死者與阮一菲是孿生姐妹的身份。
當冷藏櫃打開,看著一具完全冰冷的屍體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阮一菲終於忍不住決堤的淚水,號啕大哭起來。
看著阮一菲撕心裂肺的樣子,周沐年一直在旁邊好心勸慰。
胖子張用肩膀碰了碰辛野,說到:“我以前一直以爲這個女人是鐵石心腸,見到自己老公自殺都沒有掉下一滴眼淚。但是今天她看見自己的妹妹去世,卻哭的這樣的難過,也不枉我還相信人性。”
辛野拍了拍胖子張的肩膀,說到:“我替人性謝謝你的執(zhí)念
?!?
在周沐年的悉心勸解之後,阮一菲終於止住了哭聲,她走到辛野的面前,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關切地問到:“辛野警官,請問我的妹妹是怎麼死的?”
辛野看了看阮一菲,委婉地說到:“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難過,但是爲了保證案件的隱秘性,我還是希望家屬不要過分干涉我們的辦案流程。如果需要配合的話,我們會和你們聯(lián)繫?!?
“這個我們懂,我們懂?!?
說完,周沐年緊緊摟住阮一菲,說到:“一菲,你要相信警察,我們就儘量配合,不要過多的干涉?!?
阮一菲點點頭,在警員萬利的帶領下,阮一菲配合完成了一系列的調查和簽字工作。
離開冷藏實驗室之前,阮一菲走到辛野的身邊說到:“辛野警官,我希望你能徹底查出我妹妹的死因,還我妹妹一個清白?!?
辛野點點頭,表情嚴肅地回覆到:“你放心,我們會的?!?
不知道是因爲姐妹情深,還是因爲感慨萬千,在周沐年陪同離開的時候,阮一菲再一次忍不住號啕大哭起來。
這一次,萬利忍不住唏噓感慨到:“唉,生離死別,悲歡離合,陌路歸途啊?!?
胖子張深有同感地應和到:“對啊,雖然幹了這麼多年的警探,但是我最看不得這種場景。你說這兩姐妹之前給我們的感覺是老死不相往來,怎麼今天有一個人突然離開,另一個卻難過成這樣啊。”
“可能惺惺相惜卻水火不容吧?!比f利解釋道。
胖子張點了點頭,說到:“有可能,人這一輩子有的時候爭鬥的都是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其實到頭來都是塵歸塵,土歸土。我們只不過是這一場人生遊樂場裡面的小過客,命運的轉輪無論有沒有我們的乘坐,都是會不停歇地繼續(xù)下去啊?!?
辛野轉過身去,拿起按照阮一凡屍檢比例縮小的仿真模型,說到:“我們先走吧?!?
坐在周沐年的列雷考斯上,阮一菲的情緒平復了許多。
周沐年扭頭看了一眼阮一菲,語氣中滿是愧疚地說到:“一菲,我對不起你?!?
阮一菲側著臉望著車窗外,周沐年能感受到她的淚水劃過臉頰的悲痛與無奈。
鼓起勇氣,周沐年繼續(xù)說到:“一菲,當年如果我不做那麼多傷害你的事情,也許你的人生軌跡會很不一樣?!?
阮一菲擦了擦淚水,勉強地笑著說到:“說這些又要做什麼呢?都是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人生如果可以重來,我一定會和阮一凡好好待在一起,無論誰去孤兒院領養(yǎng),只要我們勇敢地拒絕,或許都還可以繼續(xù)相依爲命。如果沒有分開過,可能很多事情都不會發(fā)生,即使沒有愛情,至少我們還有彼此
。”
周沐年再一次偷瞄了一眼阮一菲,他忍不住想要詢問那個還未曾謀面的孩子的下落,但是爲了安全起見,他還是忍住好奇心,先爲自己的提問做了一個鋪墊。
“沒事,一菲,從今往後的日子,你還有我可以依靠。即使我們做不成夫妻,也絕對是這世上最專一的好友。”
這樣冠冕堂皇的話,從一個負心漢的嘴巴里面說出來,總是會讓人覺得有一些刺耳。
不過,還好,阮一菲現(xiàn)在的心情比較低落,她根本沒有時間回覆這種特別不切實際的謊言。
見阮一菲沒有痛罵自己,周沐年試著大著膽子問到:“一菲,我們的孩子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