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關心狐貍不關心我?”
整個餐廳都能感覺到,白政寒冒著酸味的醋意。
季希然拿著吐司的手一頓,爲什麼白政寒那麼執著於找她話裡的漏洞。
“沒有,我是想早點把狐貍送走,這樣我們就能有多一點的時間相處,爺爺也不用擔心他的菜園會被破壞了。”
這話聽著還比較順耳,白政寒不再計較狐貍的事,咬了一口吐司接著吃早餐。
季希然剛想鬆口氣,白睿琨的話又讓她羞愧的低下頭。
“政寒,你的手怎麼了?”白睿琨看見孫子手上白了一片,似乎還能看見些牙印,不免好奇。
白政寒摸著被咬的地方,睨了季希然一眼,故意道:“被一隻生氣的小饞貓給咬了。”
季希然聽到白政寒這麼形容她,羞的瞪了他一眼,繼續低頭裝死。
白睿琨聽了頓時緊張:“被貓咬了!你打針沒有?”
“已經塗過有效藥了,不用打針。”
“被貓咬了怎麼能胡亂塗東西呢,還是要去打針才行。”白睿琨立即起身,準備招來司機送白政寒去醫院。
見到白睿琨緊張的模樣,季希然既羞愧又自責,剛要開口卻被白政寒搶先一步。
“不用了爺爺,這貓沒有狂犬病,只是有點兇。”白政寒揶揄地看了小嬌妻一眼。
白睿琨不解,正欲再問,一旁看出端倪的餘管家附在他耳邊解釋:“小少爺手上的傷是小少夫人咬的。”
白睿琨一聽,定眼瞧了瞧季希然,腦怪她剛剛一直底著腦袋,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白睿琨清了清嗓子:“被咬只能說明你做的還不夠好,不能讓她滿意,你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季希然一愣,她剛剛沒聽錯吧,爺爺是在維護她嗎?
白睿琨拿起季希然夾給他的包子咬了一口,高傲地仰著頭。
他纔沒有接納季希然,只不過是看在她抓到狐貍,保護了菜園的份上,才稍微替她說那麼一點好話。
季希然看著白政寒感動不已,對著他甜甜笑道:“謝謝爺爺,爺爺你真好,是我見過的最帥最可愛的人。”
“油嘴滑舌。”白睿琨面上嫌棄,但心裡卻開心極了。
孫媳婦誇他帥氣可愛,找機會他要告訴那幾個老頭,炫耀炫耀,看看他們有沒有被孫媳婦誇過。
見季希然關注點在白睿琨身上,被晾在一旁的白政寒不樂意了,冷著臉看她。
感覺到白政寒危險的視線,季希然舀起一勺粥喂到他嘴裡:“老公,你傷到手不方便,我餵你吃。”
季希然的再次示好,讓白政寒心情愉悅不少。
吃完早餐後,兩人去倉庫拿出狐貍放上車。
白睿琨站在門口囑咐:“記得把狐貍放到遠一點的地方,越遠越好。”
白睿琨看著那關在籠子裡的狐貍,很不得把它放到非洲去。
“知道了爺爺。”季希然上車系好安全帶,轉頭看白政寒道:“爺爺真的很怕狐貍破壞他的菜園。”
“菜園是爺爺親自監督搭建的,空閒時經常到那邊澆水轉悠,他對菜園很愛惜。”
季希然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難怪看見狐貍破壞菜地他會那麼生氣。”
白政寒開著車,見小嬌妻一直盯著自己,不解問:“怎麼了?”
季希然湊近他,眸裡帶著詢問:“老公,你老了也會種菜嗎?”
季希然有點好奇,不知道白政寒會不會和白睿琨一樣,過著這種悠閒的晚年生活。
白政寒沒有多想,幾乎脫口而出:“你想我就種。”
“你會嗎?”季希然腦補白政寒拿著鋤頭挖地的模樣,偷笑出聲。
看著小嬌妻這副模樣,白政寒知道她又在想一些奇怪的東西。
“我可以學。”白政寒轉頭深情地看著季希然補充:“爲了你。”
季希然笑容一愣,心顫了一下,臉上頓時浮上兩抹紅暈。
要不要這麼撩啊,她快受不了了,季希然捂著紅透的臉害羞,偷瞄著白政寒。
她家老公就是好,對自己都是有求必應的。
等一下,有求必應?,何不著趁這個機會,在白政寒心情還不錯的時候多跟他提點要求呢。
季希然看著白政寒期待道:“老公,是不是我想做什麼你都會答應啊?”
“要看是什麼事。”白政寒並沒有被季希然迷惑。
季希然撅了一下嘴,他還挺清醒的,搞得自己想挖坑都沒辦法。
一個多小時後,兩人來到一座山腳下,白政寒把車停好,牽著季希然的手,拎著籠子上山。
走了一會,季希然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嗯,山裡的空氣就是好,感覺身心舒暢,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白政寒看著小嬌妻淺笑:“又想搭個帳篷在這住上?”
季希然這會直接否決:“我纔不要,這個地方遠離市區,一點吃的都沒有,待在這我會餓死的。”
對於季希然來說,吃就是她的命,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把命落下。
白政寒無奈笑笑,小嬌妻還是時刻不忘吃的。
兩人走了一會,季希然突然甩開白政寒的手,一個箭步衝上前。
白政寒跟在她身後緊張問:“怎麼了?”
季希然興奮道:“老公,這有冬棗。”
季希然摘了一個用手擦乾淨放進嘴裡,咬的“嘎嘎”作響。
她吃了之後眼睛亮了,驚歎道:“這棗子居然這麼甜。”
白政寒走到季希然的身邊,看著她手裡的冬棗:“你確定這是冬棗?山裡的東西不能亂吃,有些東西是有毒的。”
白政寒話剛說完,季希然便開始咳嗽。
“然然你怎麼了?”白政寒握住季希然的肩膀,緊張地看著她。
季希然擺擺手:“咳咳,沒事,吃太急搶到了。”
白政寒鬆了口氣,幫季希然拍背給她順氣。
從兜裡拿出一瓶水擰開遞給季希然:“喝點水順順氣。”
季希然拿著水喝了一大半,喝完後問白政寒:“老公,你身上怎麼會有水啊?”
“怕你渴了沒水喝,一下車便帶著了。”白政寒接過季希然手裡的水,放到嘴邊喝了一口。
瓶口處還帶著絲絲甜味,應該是季希然吃冬棗粘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