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白政寒很能打,但季希然還是擔心他會受傷。
季希然看見白政寒紅了的手掌,眼眶微紅,有些難過。
白政寒將季希然摟在懷裡,淺笑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季希然抱緊他,聲音軟軟道:“老公,要是下次還碰到這樣的事,你就讓我幫你吧,我站在一邊幫不上忙,心裡可難受了”
“你老實待著不讓自己受傷,就是幫我最大的忙,更何況你剛剛還幫我加油,這個也算幫忙。”
聽白政寒這麼一說,季希然心裡不那麼難受了,她拿起白政寒的手掌輕輕揉了揉:“疼嗎老公?”
見到季希然心疼的表情,白政寒想讓她多在意自己,故意裝作很難受:“確實很痛,感覺手沒知覺了。”
季希然瞬間緊張,拉起他就走:“老公,我們快去醫院看看吧。”
白政寒拉住季希然:“沒那麼嚴重,回去冰敷一下就行,或者你幫我吹吹,能減輕些疼痛感。”
季希然一聽,立馬拿起白政寒的手幫他吹掌心。
白政寒看著鼓著嘴認真替他吹手小嬌妻,嘴角微微上揚。
“可以了嗎老公?”季希然擡頭,剛好看見沒來得及收笑的白政寒,頓時明白自己被他騙了。
季希然鼓著嘴,生氣地打了他手一巴。
白政寒眉頭皺了一下,瞬間收緊手。
季希然“哼”了一聲,撇著嘴:“還裝。”
過了一會,不見白政寒說話,季希然擡頭,發現他的表情有些不對:“真的打痛了?”
季希然趕緊掰開白政寒握緊的手,發現比剛剛更紅了,她面上有些自責:“老公,我不是故意的。”
白政寒摸著她的頭笑道:“我知道,是我不對在先,跟你無關。”
季希然輕輕摸著白政寒的手道:“老公你等著,我去買冰塊給你冷敷。”
季希然說完立即跑了,白政寒怕她出事,趕緊追上去。
“老闆,兩根冰棍。”季希然買完冰棍回頭發現白政寒就在她身後。
季希然把冰棍藏在身後,有些心虛:“老公你這麼來了?”
“我怕你有危險,跟來看看,身後藏了什麼?”
“沒……沒什麼。”季希然往後退了一步。
白政寒瞇眼:“是你自己拿出來,還是要我動手?”
季希然猶豫了一下,緩慢地把冰棍拿出來。
白政寒一把將冰棍拿走,轉頭離開:“天色不早了,趕緊回家。”
季希然氣惱地剁了一腳,跟上白政寒。
白政寒把冰棍握在手裡,故意捏著包裝袋弄出響聲。
季希然盯著白政寒手裡的冰棍噘嘴,本來她是想在商鋪前吃完一根,拿著一根冰棍給白政寒敷手,敷一會後就把另一根給吃了。
這樣她就能吃到兩根冰棍,誰知白政寒就在她身後,還把冰棍給搶了。
上車後,季希然趕緊對白政寒伸手:“老公,你要開車拿不了冰棍,還是我先由我保管吧。”
“我現在還不走。”白政寒說完,當著季希然的面撕開一根冰棍吃了。
“味道還不錯。”白政寒偷偷睨了季希然一眼,故意吃出聲音。
季希然咽咽口水,眼巴巴地看著白政寒:“老公,給我嘗一口。”
白政寒搖頭:“你不能吃冰的。”
“就吃一口。”
“不行。”
季希然看著白政寒吃的那麼香,氣得錘了座椅一拳:“你有兩根冰棍,你把另一根分給我。”
“給你了我還怎麼敷手。”
“敷這麼久已經夠了。”季希然準備去搶白政寒手裡的冰棍,白政寒抓住她的小手製止。
眼見搶不到,季希然氣惱的把手抽回來,瞪了白政寒一眼:“不給就不給,我自己下車買。”
季希然拉開車門準備下車,白政寒一把拉住她,將冰棍遞過去:“給你。”
季希然看著被白政寒吃到一半的冰棍,細眉緊蹙:“上面都是你的口水,我要另一根。”
“嫌棄我?”白政寒偷偷把另一根冰棍捏碎,放到季希然手裡。
季希然摸著碎成渣冰棍,嘴角扯了一下,也顧不上嫌棄,奪過白政寒手裡的冰棍就吃。
有得吃總好過沒有,季希然吃得很快,就怕白政寒中途會搶走一樣,三兩口就吃完了。
季希然吃完後把臉轉到一邊,看著窗外的景色,不理白政寒。
白政寒睨了季希然一眼,點開音響放歌。
在寂靜封閉的車廂內,歡快愉悅的旋律瞬間響起,吸引了靠窗人兒的注意。
聽見音樂的季希然眼神瞬間亮了,轉頭看了眼顯示屏,就是她喜歡的那首歌,頭不由自主地跟著旋律動了起來。
季希然先是輕哼,小聲唱一兩句,後面直接就跟著唱了。
白政寒嘴角勾笑,看了眼季希然:“歌唱得不錯。”
心情愉悅的季希然忘記了白政寒剛剛捉弄她的事,得意道:“那當然,想當年,我可是有‘歌神’之稱的,能聽到我唱歌的人,幸福感都會飆升好幾個點。”
“你這麼厲害?”
季希然擺擺手,一副謙虛的模樣:“一般般啦,都是些成年舊事了,不提也罷。”
季希然看著專注開車的白政寒問:“老公,你唱歌好聽嗎?”
“不知道。”
“爲什麼?”
“不是很喜歡唱歌,也沒在別人面前唱過。”
季希然期待的看著白政寒:“老公,那你唱給我聽聽,我幫你點評。”
“不想。”
“哎呀,你唱嘛,我還沒聽過你唱歌呢,你難道要讓我留下不好的回憶嗎?”季希然撒嬌中帶有一點點威脅。
白政寒睫毛微顫:“我唱歌不好聽。”
季希然滿臉真誠地看著他:“沒關係,我不會笑你的。”
白政寒轉頭看季希然,季希然眨眨眼睛,彷彿在說:你看我這真摯的大眼睛,絕對不會欺騙你。
受不住季希然的電眼光波,白政寒咳了幾聲清嗓子,開口唱了一句。
“哈哈哈哈……”季希然窩在副駕駛,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想過白政寒唱歌難聽,沒想到會這麼難聽,這嗓音跟鴨子被殺時的叫聲是一個音調的。
白政寒眼眸微瞇:“不是說不會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