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希然冷冷地望著她:“現(xiàn)在並沒有證據(jù)證明戒指是我拿的,你說這些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爲(wèi)你要坐實我偷盜的罪名呢。”
陶倩微嘴角抽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頓時不那麼自然。
季希然不再理會陶倩微,看向趙夫人:“要查包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果找不到你的戒指,你要給我賠禮道歉。”
“行,沒問題。”趙夫人痛快應(yīng)下了。
通過季希然剛纔護包的反應(yīng),加上陶倩微說的那些話,她篤定了東西就在季希然包裡。
陶倩微見狀心裡暗笑,笑季希然什麼都不知道,居然敢說大話,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季希然丟臉的模樣了。
衆(zhòng)目睽睽之下,季希然拿包往桌上倒去,裡面除了手機和化妝品外並無其他東西。
趙夫人愣住了,陶倩微見狀也大吃一驚!
怎麼可能!她明明將戒指放進季希然包裡了!怎麼會沒有呢?!
陶倩微心裡一驚,抓緊手裡的包包,準(zhǔn)備趁人不注意轉(zhuǎn)身溜走。
趙夫人卻像背後長了雙眼睛般,出聲制止她:“你要去哪?你的包包還沒查看過呢。”
陶倩微往後稍稍退了幾步。
趙夫人快步衝上去,將陶倩微手裡的包搶了過來。
陶倩微見狀大喊一聲:“不要!”
隨著她話音落下,趙夫人也將她包裡的物品倒在桌面,一枚戒指掉落在衆(zhòng)人眼前。
“我的戒指!”趙夫人握著失而復(fù)得的戒指驚呼。
陶倩微看著眼前的戒指嚇傻了,委屈道:“趙夫人,不是我,我沒有拿你的戒指!”
趙夫人一巴掌就往陶倩微臉上招呼過去:“從你包裡找出來,不是你拿是誰拿的!”
陶倩微被趙葡麗一巴扇倒在地,捂著被打的臉頓時有些懵了,愣了一會回過神來後立馬拉著季希然的裙子求救。
“希然,你跟趙夫人解釋下,當(dāng)時你也在衛(wèi)生間,我在幫你清理裙子啊,怎麼有時間去偷戒指呢?”
趙夫人盯著陶倩微不客氣地問道:“按你這麼說,要是時間充裕,你偷的還不止戒指了?沒想到你還想偷我其他東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趙夫人身材肥碩,陶倩微哪是她的對手,此刻也顧不得狼狽丟人了:“希然,你救救我,我是你表姐啊。”
季希然見狀,對著趙夫人淡淡開口說道:“趙夫人,您的戒指雖然金貴,可我表姐是陶氏企業(yè)的千金,不會連一枚戒指都買不起,一定有誤會。”
趙夫人一聽,停下手裡的動作:“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季希然緩緩說道:“剛纔有個侍應(yīng)生將酒潑到我身上,我表姐才陪我去衛(wèi)生間清理的,怎麼就那麼湊巧,趙夫人隨後就到了?我表姐還成了偷您戒指的小偷?”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誣陷她?”
“有沒有誣陷,找到那個侍應(yīng)生不就清楚了嗎?”說著,季希然示意管理人員過來,讓他去找人。
陶倩微聽到季希然說出那個侍應(yīng)生的名字後,臉色瞬間煞白。
侍應(yīng)生被帶過來時渾身顫抖:“不關(guān)我的事啊,是陶小姐讓我把酒潑在白夫人身上的,我也只是照做而已,偷盜的事情跟我沒關(guān)係。”
陶倩微聽聞倒吸一口涼氣,惡狠狠地盯著侍應(yīng)生。人家都還沒問,她倒什麼都說出來了!
“我不認識你,你爲(wèi)什麼要說謊污衊我呢?”
“明明就是你拿三千塊錢來找我,讓我往白夫人身上潑酒!我手機裡還有你的轉(zhuǎn)賬記錄呢!”
說著就把手機的轉(zhuǎn)賬記錄拿給大家看。
衆(zhòng)人一看,確實有一筆三千塊錢的轉(zhuǎn)賬記錄,頭像就是陶倩微。
趙夫人一時弄不清眼前的狀況:“她出錢僱人潑酒,和我戒指被偷有什麼關(guān)係?”
有聰明人立刻爲(wèi)趙夫人解釋:“陶小姐的本意並不是偷你戒指,她的目的是陷害白夫人偷盜。”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哪還有不明白的?
“沒想到這個陶倩微這麼壞,偷東西還不算,栽贓陷害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對方還是她的表妹,這是什麼蛇蠍心腸!”
陶倩微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羞愧的無地自容。
她握緊雙手,用通紅的眼睛瞪著季希然。
季希然!
若不是季希然,她怎會落得這般田地!
季希然忽略掉陶倩微充滿恨意的眼神,雙眸泛著淚花,突然撲進白政寒懷裡:“老公,你說我跟我表姐無冤無仇,平常有什麼好東西都是第一時間想到她,幾十萬的珠寶服飾,只要是她開口要的我都給,你說她爲(wèi)什麼要栽贓陷害我呢,這可是我的至親啊!”
白政寒輕拍著季希然的後背安撫著,要不是瞧見她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白政寒真認爲(wèi)她躲在自己懷裡傷心哭了。
這小女人平時跟她表姐關(guān)係不是挺好的嗎?
若有人說陶倩微一句不好,她便拼命護犢子,現(xiàn)在又是在玩什麼把戲?
不管小女人在想什麼,他白政寒藏在心間呵護的人,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陶小姐,你也未免太不把我白政寒放在眼裡了,陷害我妻子的事情都敢做?既你做了,那就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白政寒面色陰厲,鋒利凜冽的聲音厲然響起:“時燦睿,打電話報警,再讓葛冠域全程跟進。”
葛冠域是誰?御城最具威望的金牌律師,在他手裡就沒有過敗訴的案子。
白政寒這是要把陶倩微給整死,在場有些膽小的人,聽了這話都不敢喘氣出聲。
陶倩微聞言,驚恐地看向白政寒,一時忘了動作。
不茍言笑、嚴(yán)肅暗沉的面容讓此刻的白政寒看上去更加暴虐可怕。
季希然擡頭看向白政寒,目光裡充滿了感激和甜蜜,這個男人真是無論什麼時候都將她放在第一位。
兩輩子加起來,她虧欠了他太多東西。
處理完陶倩微,白政寒凌厲的目光看向趙夫人:“趙夫人方纔說了,若證明我妻子沒有偷你戒指,你要向她賠禮道歉,我覺得,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了。”
趙夫人頓時臉色漲紅,讓她在這麼多人面前給季希然賠禮道歉,這不是丟人丟到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