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紛紛?
她怎麼會和王爺一起回來?
杜若雪一瞬間慌了神,鎮定了一下,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的就是一把攬過孤傾寒,嬌滴滴的開口道,“王爺……你總算回來了,若雪好想你……”
孤傾寒不冷不淡的看了眼杜若雪,“先進去吧?!?
說罷,便是率先邁步走進了王府。
“杜紛紛!”杜若雪一把抓住跟在身後的杜紛紛,惡狠狠地叫著她的名字,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安灰樀某翩?子,你還有臉回來?”
“呵呵?!倍偶娂娎湫α艘宦?,眼眸直逼她,絲毫沒有任何退讓,一字一頓道,“杜若雪,我,已經恢復記憶了,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什麼?!
杜若雪驀然瞪大了眼眸,向後踉蹌了幾步,不敢相信的望著杜紛紛。
杜紛紛很滿意看到杜若雪的這幅表情,厭惡的將她緊緊攥著自己手腕的手撥開,“我會將屬於我的東西一點點的討回來,至於你,我不會讓你死……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罷,霸氣的轉身,快步跟上了孤傾寒。
杜紛紛的話,擲地有聲,一字一句,抨擊著杜若雪的內心。猶如給了她當頭一棒。
杜若雪,慌了;
該死,她恢復了記憶,那又怎樣?她根本就沒有證據!她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杜若雪慢慢的握緊了手,原本垂下的臉漸漸擡起,陰狠的瞪著杜紛紛的背影。
……
正殿內,孤傾寒隨意坐在正中間的位置上,淡淡的掃了杜若雪一眼,“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跟本王說的?”
杜若雪咬了咬脣,眼淚汪汪的看著孤傾寒,口氣裡好不委屈,一副惡人先告狀的樣子,“王爺,你可要爲我做主,就是杜紛紛。派奶孃張嬤嬤殺害了我的孃親,鐵證如山!”
這種人死到臨頭了還嘴硬的人,當真是噁心死了,杜紛紛平復了下自己憤怒的心情,開口道“那個……那個張嬤嬤,分,分明是你蓄意安排的,王爺,王爺自然會調查的一清二楚!”
“呵,杜紛紛,你何時成了結巴了?”杜若雪冷嘲熱諷的看了一下杜紛紛,“果然是壞事做的多了,報應!”
是啊,她到底怎麼了?杜紛紛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嘴巴。嘴脣微微的顫抖著。卻再也發不出聲了!
“若雪!”孤傾寒冷冷的打斷杜若雪,“爲何你現在會變得這般刁鑽?”
“我刁鑽?”杜若雪指了指自己,眼淚開始狂飆,她捂著自己的臉,哭的泣不成聲,“王爺。那是生我養我的孃親啊,就被這樣的一個陰險的女人所殺害。你讓我如何再鎮定?如何像我的仇家溫言細語?當年杜紛紛的孃親就一直看我孃親不爽,處心積慮的想要除掉我孃親,我孃親處處忍讓,沒想到最後,還是逃不過她母女二人!”
她可真會給人身上潑髒水!杜紛紛怒了,氣的胸口上下起伏著,握著拳頭,向前大步走了一步,想要原原本本的告訴孤傾寒所有的真相,怎料雙腿一軟,眼前一黑,就這樣重重的栽到了地上。
“杜紛紛!”孤傾寒眼眸裡閃過一絲慌亂,連忙伸手抱住杜紛紛,喚了兩聲,見懷裡的人兒並沒有任何反應,臉色一沉,便是將她橫抱了一起。略帶焦急的怒吼,“快去請許御醫!”
……
正殿旁邊的書殿裡。杜紛紛安靜的躺在牀榻上,眼眸禁閉著。呼吸十分的平穩,安然的樣子,如同熟睡一般。
“許御醫,她到底怎麼了?”孤傾寒沉聲的開口問道,原本一向平穩的語調裡,此時卻摻雜著一絲急切。
徐太醫摸著自己的鬍子,嘆了口氣,搖搖頭道,“王爺,王妃這是中了還散粉的劇毒??!這種毒,是一週內就會漸漸毒發的劇毒,一開始染上時,不痛不癢,並不會覺察出任何的不妥,看起來和正常人並無兩樣,然後漸漸地,中毒者會感覺到頭暈,噁心,走路也是輕飄飄的,其次,口齒不靈,說不出話來,接著,全身就像癱瘓了一般,沒有知覺……最後陷入深深地昏迷!依老臣看,王妃是因爲受到了巨大的怒氣,怒氣直衝胸口,所以這毒性,已經是病入膏肓了……”
孤傾寒越聽,臉色越沉,直到最後,猶如烏雲雷電聚集於頭頂。
還散粉?
她是如何染上的?難道是……
想起前一日,杜紛紛推開自己,胳膊卻被刺客刺傷的情景,他的臉,徹底黑了!轉身泄憤般狠狠的將旁邊的木凳踢開,他幾乎是咬牙怒吼,“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治?本王命令你,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將她給我治活!”
許御醫被孤傾寒身上所散發的懾人的怒氣嚇得渾身一顫,不由的滾落到了地上,“王爺息怒。這種毒是從雲朝流傳而來,在我聖朝,還並未發現可以醫治這種毒的解藥……”
“廢物!”孤傾寒握緊拳頭,一把揪起了許太醫的衣襟,強制將他提了起來,俊臉上,怒意十足,眼眸裡似乎染上了血色,“本王不管這些,你快救她,給她解毒,快?。 ?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主人,你先鎮定點?!闭驹谝慌缘某跏B忙開口勸道。
主人性格向來平穩,天大的事情也會鎮定自如的去解決。
如今卻……
孤傾寒有些無力的鬆開了許太醫,轉身一步步走到杜紛紛身邊。
看著她精緻的臉龐,熟睡的模樣,是那樣安然。
可是,她卻不會再醒來了!
胸口,似乎被一種名爲心痛的感覺狠狠的折磨著。
“若是找不到解毒的方法,她……會怎麼樣?”孤傾寒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在他的俊美的臉龐上拉下一片陰影。
“以娘娘的體質,最多也就維持,一,一個月……”許太醫顫顫巍巍的說道,生怕一個不小心,王爺再次將怒火遷移到自己身上來。
場面,似乎一瞬間靜止了。
在場人紛紛倒吸著涼氣,許久之後,孤傾寒薄脣微啓,冰冷的吐出三個字,“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