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紛紛捂著自己的耳朵,想要將屋外那些煩人的熱鬧聲給隔絕掉。
跳下了牀,杜紛紛終究還是忍不住走上前,小心的打開了一扇門。站在門口觀望著。
孤傾寒的書殿就在前院,一不小心,杜紛紛就將眼前的繁華與熱鬧全部都盡收在了眼底。
臥槽,好大的排場啊。
夜明珠哎!
這個什麼什麼將軍,還真是大手筆!
杜紛紛幽幽的想起自己和孤傾寒大婚的時候,哪裡有這麼大的排場?
果然,在這古代,也是一個拼爹的時代啊!
撇了撇嘴,杜紛紛的目光穿過來來往往的人羣,最後落在那珠子上的夜明珠上。
“喂喂喂,你給我過來。”
倏地。一個慌慌張張的聲音叫住了杜紛紛。
杜紛紛疑惑的望去,就看到一個小太監正拿著一個托盤,對著自己擺了擺手。
啥米?杜紛紛眨了眨眼睛,左右望了望,傻傻的伸出一隻手指向自己,“我?”
“廢話,不是你還是誰呀,還不快過來!”小太監尖著嗓子道。
好吧,杜紛紛湊了上去。
“你是北安王府的隨從吧?快快快,將這套配飾給王爺送去,耽誤了良辰,雜家要你好看!”
小太監說著,將手中的托盤往杜紛紛的懷裡一塞。
杜紛紛下意識的接住。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好吧……杜紛紛邁開步子,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她到要採訪一下,孤傾寒此刻是什麼心情!
剛走了沒兩步,杜紛紛就意識到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臥槽,人這麼多,這麼雜,她上哪裡去找孤傾寒啊?杜紛紛立馬停住了腳步,準備轉身去詢問剛纔的那個公公,接著嘭的一聲,撞到了一個結實的胸膛。手中的托盤裡的東西也隨之散了一地。杜紛紛一擡頭,便撞見了一張無比清秀的俊臉。
是的,清秀!
杜紛紛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清秀的男孩子。
這樣的男孩,很容易的便讓人聯想到在櫻花樹下,一陣微風吹過,花兒飄飄散散,在櫻花樹下,站著一位穿著白襯衫的少年。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你沒有事吧?”他輕輕地開口,聲音也似他清秀的臉龐那般柔情。
杜紛紛的嘴巴動了動,還未開口,身後便傳來了一聲尖吼。
“死奴才,你怎麼當的差事?!”
是剛纔的那個小太監!
杜紛紛一驚,下意識的將托盤往那個男人的懷裡一推,“這些東西送給你了,拜拜不謝!”
說罷,便是撒丫子便是跑了起來。
“你給我站住,站住!”小太監氣急敗壞的走了上來。見到蕭夜墨時,點頭哈腰的開口道,“蕭公子。”
蕭夜墨看了看杜紛紛離去的背影,淡淡的笑了笑,“高公公,這些東西,是要拿去給北安王的吧。”
“是是是,請蕭公子莫要跟剛纔那個奴才一般見識,奴才這就再命別人給王爺送去。”高公公一臉討好的說道。
蕭夜墨垂著眼眸看了看懷中的這個托盤,很是溫和的說道,“沒有關係,我去給寒兒送去吧。”
“這,這——奴才怎敢勞煩蕭公子您——”
“沒關係。”蕭夜墨又是笑了笑,臉上的表情淡淡的,這種溫和的笑容,看起來讓人莫名的暖心。
“那就勞煩蕭公子了。”
杜紛紛跑啊跑啊,一口氣跑了老遠,最後手扶在一邊的樹上,氣喘吁吁的望向身後。
那個小太監沒有跟上來吧?
呼呼——待確定到自己安全了之後,杜紛紛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背靠在身後的大樹上。
真是要命了!
遠處,依舊是熱鬧非凡。不知何時,花轎已經穩穩的停在了王府外。
帶著紅色喜帕的蕭晴暖在喜娘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穩穩的走了進來。
杜紛紛遠遠地望著蕭晴暖,摸著下巴觀察著。
從這個女子的身材and的步姿中,杜紛紛可以初步判斷,
這應該是一個很柔弱很溫婉的女人。
杜紛紛鬱悶的垂下了小臉,用腳有一下沒一下的提著地面。
算了算了,她不要再呆在這裡了!
說無所謂是假的,既然自己明明看到這一幕會很難過,那她幹嘛還要留在這裡?
她進今晚要出去玩玩玩,買買買,highhighhigh!
打定了這個主意,杜紛紛環視了一下四周,準備從這翻牆出去!
不過臨走之前,她得想辦法撈一點油水才行!
杜紛紛想到這,目光下意識的瞟向了掛在不遠處的夜明珠。
環視了一圈四周,杜紛紛嘿嘿一笑,躡手躡腳的走了上去,飛快的摘下一顆夜明珠塞進了懷裡。
“什麼人?”突然,遠處巡邏的侍衛冷喝了一聲。大聲的說道。
我的媽呀,被逮到了!
杜紛紛心裡一驚,做賊心虛的捂著自己的胸口,撒丫子便是朝著一邊的圍牆跑去。
“站在,站住!”身後的侍衛見狀,立馬緊追不捨的跟了上來。
杜紛紛飛快的順著剛纔那顆大樹爬了上去,然後順著大樹的樹枝跳到了一邊的圍牆上。
我的媽呀,這個牆怎麼這麼高?
杜紛紛雖然已經爬上了這座圍牆,在看到這圍牆的高度後,驚得倒抽了一口氣。
臥槽啊,怎麼這麼高?她要是就這麼跳下去,估計下半輩子就只能和柺杖相依爲命了!
而身後的那些侍衛,已經緊跟了上來,甚至有一兩個,已經開始爬樹了!
眼看著他們就要逮住自己了!
嗚嗚嗚不要啊,救命啊,阿拉阿門阿凡達,誰來救救她,嗚嗚嗚嗚……
“小賊,你跑,接著跑啊!”已經有侍衛跟了上來,和杜紛紛並肩站在了圍牆上。
“你,你別過來啊!”杜紛紛縮了縮脖子。餘光卻瞥到了圍牆外,一個高高的身影朝這裡走來。
“喂!”杜紛紛嚎了一嗓子。
那人一愣,擡起了眸子。
“你要接住我哦!一定要哦!”杜紛紛低著頭大聲說道,然後不假思索的張開了手臂,朝著這個活生生的“肉墊”壓了上來。
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