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瞬定格,連心跳都覺得在驟然間停住。
我硬著頭皮,不敢回頭,甚至不敢呼吸.
“你在找什麼。”
暗夜中,老爺子終是緩緩開口。
“你醒了?”我說。
“你以爲,我不會那麼容易醒來,對嗎?”老爺子淡淡一笑,聲音有些無奈,“你不知道,這些年來,多少個夜晚都要借住安眠藥才得以入眠,那種藥的味道對我來說太熟悉了,甚至,你加的是哪個牌子的我都知道……”
既然如此,我無話可說。
“綠城,果然是一座吃人不吐骨頭的城市啊!”老爺子感慨了一聲,“我的子羽,從那回來之後,都會算計自己的爺爺了啊!”
“那沈西子呢?”我深吸了一口氣,“您是否應該先解釋一下,沈西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都告訴你了?”
我冷冷一笑:“爲了把我留在倫敦,你竟不惜讓她對我用蠱,這是要有對險惡的用心,才能,才能對自己的親孫子下手……”
老爺子忽然也笑了起來,“我讓她對你下手,那你現在有事麼?”
我不解:“什麼意思?”
“沒錯,沈西子的確是我找來的人,早在你爸爸來倫敦找你之前,我就知道,你想要去中國的計劃。”老爺子淡淡道。
“什麼?!”我難以置信。
老爺子擰亮了牀頭櫃上的一盞檯燈,整個房間透著昏黃的光線,顯得十分詭譎。
“我知道,十年前,你就成了羽化堂的堂主,並且在這些年知道了羽化堂在中國的勢力,有了覬覦之心,雖然知道,這個堂主之位只是個名號,關鍵時刻的替罪羔羊,你想回到中國,就是爲了能夠真正掌控羽化堂。”
老爺子的神色始終平靜,頓了頓,繼續道,“幫助桑子羽,和桑俊父子相認,回到桑家,這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你想要藉助桑家的金錢和地位,去拉攏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來鞏固自己的勢力,對嗎?”
沒想到,那些深藏著許多年的,自以爲沒有人會知道的心思被老爺子一語道破。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不要那麼驚訝的看著我。”老爺子哈哈一笑,“子羽啊,你是我的親孫子,你從小看我就這樣看著你長大,你的心思,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十年前,那十年前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我還是忍不住問道。
“因爲十年前,我是親眼看見李子清把那枚令牌交給你的,那塊令牌,對我來說太熟悉了,子羽啊,你知道,你爲什麼叫子羽麼?”老爺子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我。
“我的名字,難道和羽化堂有關?”我難以置信道。
“沒錯,子羽,子羽,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羽化,意爲蛻變,意爲重生。這便是羽化堂中“羽化”二字的含義,與你的名字是一樣的。”
“所以,你就是三十年前,真正掌控過羽化堂,又退隱的堂主?”我問。
老爺子笑了笑,沒有否定,依舊是高深莫測的望著我:“所以子羽,你知道,這塊令牌,爲什麼會交到你的手上的原因麼?”
“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