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梵製片的意思,希望你能放心的養(yǎng)傷,你還年輕,今後的路還很長,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可是,這是我的第一部戲!”
“只要不是最後一部就好了。”範琦勾了勾脣角,意味深長的對她說:“進入這個圈子,你就會知道,你已經(jīng)站在人生的低谷,然而真正的谷底卻沒有來臨。能夠過的去的,纔會越捧越高,過不去的,就只能這樣了。”
“我這個做前輩的,也只能對你說這些了,好好養(yǎng)著吧,我在綠城等你。”說完,她有意無意的朝我凝了一眼,轉身離去。
原本,範琪是想借錄音的事讓我跟杜分手,沒想到之後她就出了這樣的事,這個時候離開她一定千夫所指。範琪也算是替我考慮了一下,並沒有再逼迫我。
她將回綠城我也算鬆了口氣,不過她手裡的錄音就像定時炸彈一樣。這段子陌生前的最後一段錄音,怎麼聽著都有幾分殺人滅口的嫌疑。還有,不過在地宮裡一念之間救了她一命,我也不知她怎就莫名其妙的看上我了,總讓人覺得其中透著陰謀。
“你怎麼就知道,你想要的東西,我就沒有呢?”回想起範琦的那句話,難道,她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杜的目光呆滯,久久站在哪裡。
發(fā)生了那樣的事,肯定是想不開的,被毀容不說,又接著被刪戲,然而這一切都來的莫名其妙的。
“子羽。”杜開口,直勾勾的瞪著眼睛說,“你去找梵製片,我的戲,一個詞都不能刪……”
“。”
“去!”杜大吼一聲,然後蹲下,把頭緩緩伏在了膝蓋上。
不知從何時開始,一切就像有一雙無形的手牽制著我,擾亂著我的計劃。原本一步步下好的棄,被那隻手全盤撫亂,一切,不得不開始重新部署。
麗姐仍留在秦陵搜索著子陌的消息,這一次,她牽來了一隻大狗,讓狗嗅了子陌穿過的衣物放進去,狗繩一隻拖得很長,狗進去了整整一天,結果拖出來的只有一條染著狗血的繩子。連體型小且靈活的狗都難逃厄運,想來也知裡面的兇險。
狗繩被拖出來的時候,她整張臉都是白的,晃了晃險些要栽倒,被人扶住了。
金婉瑜一直在醫(yī)院照料著杜。杜的精神狀況似乎出現(xiàn)了些的問題。《秦宮美人骨》的現(xiàn)代部分已經(jīng)在綠城復拍了,拍得如火如荼,每天都有新聞傳出,她就經(jīng)常拿著手機刷著那部戲的新聞,看完一條能發(fā)好久的呆。還註冊小號去論壇看,看到有人說女一號毀容將換人的帖子時,像瘋了一樣的亂砸東西。有一次,她趁我們不在,自己揭下了臉上的紗布,看到臉上結痂忍不住自己去拔,結果導致傷口再一次感染。
本來好轉之後就能轉回綠城,如今回綠城的時間卻是遙遙無期。
那一天晚上,剛剛安頓她睡下,手機一震,忽然收到了一條信息。
“我回來了。”我不由的爲之一怔,發(fā)件人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