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冷焰已經(jīng)招籠了百來號要錢不要命的散兵,他們在袁家兵的編排下,有序的站成幾排。
冷焰看到許米諾進來,給她報了一個數(shù)目,“一百萬一條命, 總共花了一個億。”
這次他們是要下血本了。她說了剛纔Leo提出來的一個問題,冷焰想了想回道,“那是燁少自己的門路,我只負責跟蹤,並沒有他們的號碼。”
“那兩個之前送藥劑過來的技術人員現(xiàn)在在哪裡?”許米諾不放過一絲線索。
“去了寧家。”
許米諾眉頭深鎖,那時候看到袁燁霆跟寧捷一起留在了L。X集團,她現(xiàn)在怎麼進去?
“準備直升機去L。X集團找寧捷。”
冷焰愣一下,忙說道,“但是現(xiàn)在寧捷就在裡面。”
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早說?許米諾趕緊邁開腳步走進袁家。
袁家客廳內。寧捷蜷縮在一張椅子上,不同於以往表象的優(yōu)雅,這副做派倒是讓許米諾晃了晃神。
她快速走上前,身側帶著一陣風。
風到止處,寧捷擡頭,迎接了許米諾送上的兩個巴掌。
啪啪,打的身後跟進來的Leo和瑞恩一陣恍惚。
許米諾這又是演的哪一齣?
“這是替尉遲和青鸞送還給你的。”許米諾不解氣的把打疼的手收回,迎接了兩個巴掌懲罰的寧捷掛著笑擡頭,“諾兒,手疼了嗎?”
他舉起手掌又往自己的臉上揍了兩拳。
許米諾垂眸走到他身邊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等他懲罰自己懲罰的夠了才慢慢的問著話,“那些藥劑流到哪裡了?”
寧捷聽清楚話中意思,他只是一味的笑著,並沒有回答。
“混蛋!”冷焰緊緊捏著自己的拳頭,聽屬下彙報說這次他只來了一個人。他等了三分鐘都沒見冷焰說半個字,手握成拳,迎面又送上一擊把寧捷直接打到地上。
許米諾冷漠的看著受傷的寧捷,似察覺到許米諾的眼神,寧捷對她露齒一笑,說著令人心碎的話語,“諾兒,寧若繁走了。”
許米諾的心中猛然一窒,寧若繁又走了?
這該不會是他的騙術?事實證明他已經(jīng)赤裸裸的騙了一回許米諾,誰也不能保證這不會是第二次的騙局。
許米諾哦了一聲沒有回話,反而就著這件事情跟寧捷商量,“寧若繁被翁老殺死了?”
從疲乏的眼中,許米諾肯定了這個事情。
“如果你不希望有更多的人慘死在翁老手下,那麼就告訴我他的藥劑流向哪裡?他的老窩在哪裡?袁燁霆在哪裡?”
寧捷聽著許米諾關心的話語微笑,雖然那些關心的都不是他。
“我希望你好好的。”寧捷心碎的說著動情的話,但是許米諾根本就不受他的誘惑,“如果希望我好好的,就告訴我他的老窩在哪裡?袁燁霆在哪裡?我已經(jīng)受夠了身邊人一個個離我而去,也受夠了無止境的突襲和背叛。好好的?到底怎麼樣才能好好的呢?我只是想要平凡而已。”
寧捷垂眸,寧若繁的死訊對他來說打擊太大。在許米諾面前,他只能一遍遍說著對不起。
“你父親是我殺的,袁燁霆的藥劑有一部分是我研究的,尉遲和青鸞是我?guī)值舻模瑬|邪也是我?guī)值舻模慊槎Y那天的錄像帶也是我放的。”他開始數(shù)著自己的一樁樁罪名,“現(xiàn)在一看,我簡直是罪無可恕。”
把臉埋在膝蓋中,寧捷不知所措的顫抖。
他這副樣子太過反常,好似沉浮在海面上的人永遠抓不住河岸上的最後一片輕舟。
那些已經(jīng)聽過的罪狀再從他口中說出已經(jīng)加了一些免疫力,許米諾反倒是察覺寧捷的不尋常,讓冷焰去找個醫(yī)生過來。
冷焰不願意,照他的話來講,這種人渣死一萬次都不足爲奇。但是被許米諾一句需要他才能找到翁老老巢給勸服了。
他找來了醫(yī)術最好的一個醫(yī)生。
M國L。X集團地下,袁燁霆跟著前面的人幹活,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一切有模有樣的進行。在行動中,袁燁霆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尋常地方。除了寧捷帶著他去看過的五間房外,其中在最底層還有一個小房間。
那個小房間從來沒有被人打開過。門外邊卻沒有任何鎖。
這個地方只要翁老在地道的時候都會過來。
他不清楚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但隱隱的覺得裡面肯定裝了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B551,你在這邊溜達什麼?趕緊給人送飯去。”袁燁霆看了看別在自己胸口上的標籤,看到B551的標識後已經(jīng)意識到他們說的就是自己。他點了點頭,跟著男人一起進去。
他們派發(fā)的是精英房間,也就是袁燁霆之前待的那間房。
但奇怪的是他們壓根就不在意裡面的精英是死是活,他發(fā)現(xiàn)自己待的那個地方已經(jīng)換了一個人辦公,同樣是意識被剝奪的人,憑藉腦中的印象做事情。
剛在自己原來的地方放下午飯,那個人擡頭看了他一眼,帶著面具隱藏身份的袁燁霆看到那張跟自己超像的臉開始狐疑。
那個人聽到吃飯聲音,慢吞吞的走到門口拿起一隻麪包吃著。
袁燁霆站起走回。自己在翁老地下室的位置已經(jīng)被替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暗殺翁老!
袁家。寧捷在二樓客房休息,許米諾幾人在一樓檢查寧捷隨身攜帶的東西:一部手機,一個錢包和一本護照,除此之外沒有其它。如果說單就靠這些東西想要跑路的話,就顯得太過寒酸了。他們數(shù)了數(shù)錢包裡面的錢,還不夠一萬塊。
冷焰拿著寧捷的手機進行翻看,手機通訊錄中除了許米諾之外只有幾個相熟人的電話。許米諾看到有個電話比較熟悉,讓冷焰一一找出對應人。那個熟悉電話的人居然是諾燁影視公司旗下的蘇顏青!
寧捷跟蘇顏青又有著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呢?
“這裡!天吶怎麼會!”瑞恩發(fā)現(xiàn)了一個錄像中同時出現(xiàn)了milk、艾瑞克和lunch。
Leo聽著瑞恩的怪叫,也把視線投放在這個段影片身上。
“他們,天吶。”
那應該是黑市中的情景,寧捷無聊開著攝像頭拍攝Leo樂團的其他三名成員被人肆意凌辱,最後慘死在黑市當中。
瑞恩感覺自己眼睛有些溼潤。視頻中可以把動手的人弱化,最後迴轉鏡頭關閉的時候他們才發(fā)現(xiàn)拍攝視頻的竟然是寧捷!
“他們死了!milk、艾瑞克、lunch。什麼都沒有通知的死了。”
一個樂團五個人,雖然關係算不上大好,但也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歡笑,就這麼慘死還被寧捷拍下了錄像,他們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你們等一下,看最後面。”許米諾皺著眉頭讓他們別那麼衝動的跑去二樓,有些事情他們錯過了。
之間視頻中那個被弱化的主角對著拍攝像的寧捷道,“還有兩個呢?”
“已經(jīng)被處理了。”
寧捷這段話算是間接保護了這兩個人,讓這兩人的腳步僵在原地。
許米諾託著下巴依舊認真的看著其他視頻。
他發(fā)現(xiàn)除了那段凌辱Leo樂團三個成員之外,其餘的不多的錄像都有許米諾。
黑市中的尤爲多,許米諾跟著袁燁霆一起吃飯看錶演,袁燁霆的影像總是若有若無,在他的影片中,只有許米諾纔是唯一的主角。
許米諾心情複雜的看著視頻內容,想著那些寧捷對她造成的傷害。
她雙拳緊握,失神的看著影片,最終決定還是等寧捷醒來後再說。
瑞恩和Leo走到外面抽菸,他們同樣心情複雜,瑞恩道,“我總算明白了自己爲什麼還能大搖大擺活著的事實了。”
“是吧,也許吧。”Leo應和著,“其實我們就是好運被附帶,他最想保護的永遠是那個女人。”
“算保護嗎?那個男人?”瑞恩嗤笑。“給了那麼多傷害,最後假惺惺的說保護,那叫作。”
兩人談著剛纔發(fā)生的一切,走到袁家小荒山的山坡上,點燃了三支菸插在上面。“兄弟們,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其實也挺羨慕你們的,這麼快脫離人世間的苦。”
“呵呵,我找到我弟弟瑞傑了。如果你們在天有靈,作爲兄弟就保佑我們能順利打敗翁老。”
瑞恩點燃一支菸自顧自的抽著,Leo趴在一棵樹上眺望遠方,他看到袁家二樓上,寧捷正站在窗口看向他們。他喊道,“寧捷醒了。”
許米諾蹭蹭蹭的上樓,寧捷正維持著一隻腿在陽臺欄桿外的姿態(tài)。
許米諾眉頭微挑,“二樓跳下去,頂多磕破點皮肉,你是摔不死的。”
寧捷收回外面的那隻腿,走向許米諾,“諾兒,你這算是在關心我嗎?”
許米諾站在一邊,看著他的眼神沒有任何情緒,“不,我這是在關心袁燁霆,你死了之後,我就有可能永遠找不到他了。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吧?袁燁霆究竟在哪兒?翁老的總部基地怎麼進去?那個藥劑有什麼副作用?”
“諾兒真冷淡。”寧捷喟嘆一口氣,對這樣子的反應熱情不起來。“我以爲我作爲你通往袁燁霆的路,我已經(jīng)會受到一些些熱情。”
“我對殺父仇人熱情不起來。”許米諾偏頭不去看他,身後一些袁家兵小跑進入,圍在所有的出入口處嚴格戒備。“而且現(xiàn)在我不會讓你再也機會而逃離我的眼皮。”
“我不會走的。”寧捷輕笑。“我只剩下你了。”
許米諾聽到這句話,嫌惡的皺了皺眉頭。“但願你活著儘快找到另外的人,我不希望自己成爲你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