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看了兩個人一眼,笑道:“兩位不是錦蘭城的人吧,城裡的鄂家,舉辦了煉丹師大會,請了靈丹閣的長老來坐鎮,若是拔得頭籌,除了有豐厚的獎勵之外,還能成爲鄂家的供奉。這不,這幾日不少人趕來我們錦蘭城呢。”
赫連清凝點點頭,原來如此,說是舉辦煉丹師大會,其實就是爲他們鄂家招攬人才罷了。
這個鄂家她知道一些,是烈陽帝國東南部數一數二的家族了,雖然說比不上三大家族,但族裡也是人才濟濟,算得上興旺了。
赫連清凝雖然是煉丹師,但也沒有要被什麼人招攬的意願,問了一句就沒管了。
兩個人休息了一晚,第二日繼續趕路。當時赫連清凝從村子裡去烈陽聖城的時候,因爲帶上了喬語溪,速度並不快,走了有七八日。
這一次兩個人趕路,速度快了不少,不過三日就回到了聖城。
兩個人在城門分別,赫連清凝雖然對神秘的宗政家族有些好奇,但也沒有要多問的意思。
反正宗政陌雲那兒還有她的三個承諾,等需要她的時候,自然會再來找她的。
離開了這許久,也不知道喬語溪他們怎麼樣了。
赫連家大門外,赫連清雪正要上馬車,打扮得很是精緻,頭上戴滿了珠釵,衣裙看樣子也是新做的,正在訓斥身邊的丫鬟。
“拖拖拉拉的,要是耽誤了進宮的時間,你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賠的。”
身邊的丫鬟弓著腰,趕緊整理好了裙襬,扶著赫連清雪上了馬車。
赫連清凝懶得和赫連清雪他們起衝突,就躲在了一邊的巷子裡,等著赫連清雪先過。
馬車很快啓程,赫連清凝瞇著眼看了看,似乎去的是皇宮的方向。
方纔赫連清雪確實說的是進宮,只是好端端的,赫連清雪什麼時候和皇室有了這樣的交情,都可以進宮去了。
難不成,是皇室需要三大家族做什麼事麼?
赫連清凝想了想,也不再多管。反正不管有什麼事,也還有大房他們頂在前面,她只需要好好修煉,護好喬語溪和紫萍他們也就是了。
赫連清凝進了清溪園,一路安靜得很,也沒有什麼變化,讓赫連清凝放心了一些。
紫萍正在院子裡澆花,看到赫連清凝回來,激動得差點把瓢扔了,大喊一聲:“小姐回來了。”
赫連清凝點點頭,正要問問情況,紫萍突然想到什麼,跪了下來。
赫連清凝嚇了一跳,連忙來扶紫萍,問道:“好端端地,這是做什麼呢?”
紫萍搖著頭不肯起來,道:“小姐,是紫萍對不住你,紫萍做錯了事,你罰我吧。”
看這語氣,像是快要哭了似的。
赫連清凝很是無奈,用上了靈氣,硬是把紫萍拉了起來,自己在院子裡的石椅上坐了,讓紫萍也坐,道:“就算要我罰你,也要說清楚是什麼事吧,孃親沒事吧?”
紫萍連忙道:“夫人沒事,是奴婢太不小心了,給人留下了把柄。”
紫萍一五一十把事情都說了,原來赫連清凝走後,原先幾日還好,但不知道二小姐赫連清雨怎麼回事,總是來清溪園外面,也不進來,就是在外面溜達,看著就不安好心。
只是畢竟是在清溪園外面,紫萍也不好說什麼,只好由他們去了。
三日前,赫連清雨又來了,和幾個丫鬟在外面踢蹴鞠,結果蹴鞠飛進來,把一盆花打碎了。
偏偏這盆花是當初赫連天霖爲喬語溪種的,喬語溪很是珍視,這一年回來,發現花還好好活著,更是高興,每日都是要親自蒔弄的。
紫萍氣不過,和赫連清雨他們起了衝突。沒想到赫連清雨二話不說就讓身邊侍衛動手,紫萍不得已,和他們打了起來,用上了赫連清凝上次給的靈技。
結果赫連清雨就像抓住什麼把柄似的,說是家族裡的靈技是不能給丫鬟侍衛學的,要去和祖父告狀。
這三日雖然沒什麼動靜,但紫萍心驚膽戰的,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事,纔在赫連清凝一回來就請罪的。
赫連清凝一聽就明白了,這赫連清雨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挑撥,分明就是來找事的。如今已經抓到了把柄,又看赫連清凝還沒回來,這才隱忍不發罷了。
說不定她如今回來的消息傳出去,等一會兒赫連清雨就要登門了。
赫連清凝勾起嘴角冷笑一聲,來就來吧,她出去了幾日,這些人莫不是忘了她奪回清溪園的事情,又把她當病貓欺凌了。
赫連清凝拍了拍紫萍的肩膀,笑道:“紫萍,你記住,這件事和你沒關係。我們不可能討所有人喜歡,總有人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看我們不順眼,想要欺負我們。這不是我們的錯,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紫萍道:“可是,如果不是奴婢不小心,他們就不會有理由了。”
赫連清凝搖了搖頭,道:“壞人要欺負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不是你這件事,他們也會想出別的辦法來,甚至有時候連理由都不需要想。你記住,有人欺負我們,打回去就是了,不是自己的錯,不需要認,知道嗎?”
紫萍點點頭,道:“是,小姐,紫萍記住了。”
赫連清凝笑了笑,道:“行了,與其想這個,你不如多修煉修煉,到時候要是打起來了,你多揍幾個人,就是幫我和孃親了。”
紫萍連連點頭,又回屋修煉去了。這幾日她怕赫連清雨他們來找麻煩,一有時間就修煉,如今都快要靈照境二重了。
喬語溪在自己的屋裡,赫連清凝敲了門進去,看到喬語溪正在繡一條手帕,笑了笑,湊了過去,道:“孃親手還是這麼巧,這條魚都要活過來了。”
喬語溪看到赫連清凝回來,很是高興,笑著捏了赫連清凝的臉一下,道:“就你這張嘴甜。”
喬語溪拉著赫連清凝仔細看了看,看她沒有受傷,放下心來,道:“回來就好,我看你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