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zèng)鲈麓┲簧戆岛谏O(jiān)服,頭束髮髻,一雙清澈的絕色眉眼被她用炭筆畫的粗了些,那雙眸盼此時(shí)也是金色微閃,那眼底的黑色像是一縷若有如無(wú)的幽魂在其中若隱若現(xiàn),面上用薑黃塗得面色發(fā)暗,整個(gè)人看起來蠟黃染著病氣之色。
花青璃看著眼前只是略作改動(dòng)便像是換了一個(gè)人般的上官?zèng)鲈聫埩藦埧冢钺釘[手別過臉道:“這蠟黃蠟黃的臉看著就像是得了肝膽之癥,真是讓人不忍直視。”
上官?zèng)鲈抡J(rèn)真的看著鍍銀鏡中的自己,皺了皺眉。
可不,這一張臉面色太過突兀,若是他領(lǐng)著自己出入反倒是容易被人注意到,如此一來行事起來定當(dāng)十分麻煩。
想了想,她低下頭將這一臉的蠟黃用清水洗了去。
正在低頭撩水之時(shí),牀榻之上的小玉兒閉著雙眼哼了一聲,她趕忙擡起頭,一邊用棉巾將臉上的水抹淨(jìng)一邊向牀榻處走去。
花青璃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牀上的小玉兒一眼,俊顏繃著搶在她前面,將手搭在了小玉兒的手腕處。
上官?zèng)鲈滦闹忻靼姿@是醋了,也不說穿,將臉擦乾後,手持著毛巾站在牀榻邊看著花青璃爲(wèi)他搭脈。
小玉兒從兆閔國(guó)來到上月國(guó),直接奔向了東宮,東宮內(nèi)軒帝的眼線雖是看到了,但是已經(jīng)用種種牽制策反了,所以倒也是無(wú)礙,而他後面的尾巴,均已經(jīng)被隱衛(wèi)滅了口。
哼了哼,小玉兒慢慢睜開眼睛,眼前一切視物不清,頭腦更是像被狠狠撞擊之後痛入心扉。
首先看著牀邊那模模糊糊的,但是依稀是上官?zèng)鲈碌纳碛埃∮駜旱难蹨I‘唰’一下落了下來,仰面躺在牀榻上,手虛弱的想擡起,奈何怎麼也太不起來,嘴脣乾裂著,細(xì)小的勉強(qiáng)能發(fā)出的聲音說道:“涼兒,我這是來見你了嗎?我怎麼看也看不清你呢?你握著我的手好不好,涼兒帶著我一起走,好不好?”
花青璃搭著脈,越聽臉越是黑,聽到最後,面色鐵青的將他的手一擲,站起身來?yè)踉谏瞎贈(zèng)鲈旅媲埃曇魪难揽p中擠出:“程玉,你看看我是誰(shuí)?”
程玉恍惚間見到眼前一花,人影一變,竟然成了花青璃那廝,嚇得不輕後恍然道:“你也來了?唉!我就說,怎麼那麼好命,死後能和涼兒在一起。
真是陰魂不散,到哪裡都跟著。”
說罷,昏花的眼睛瞄了花青璃一眼便閉了上。
一邊閉著一邊喃喃道:“我還是安靜的死吧。”
花青璃被他這麼一噎,氣得說不出話來,轉(zhuǎn)身對(duì)上官?zèng)鲈抡f道:“小丫頭,咱們走,讓他自己在這裡挺屍吧!”
說罷拉著上官?zèng)鲈碌氖滞笙蛲庾呷ァ?
小玉兒閉上的眼睛驟然睜開,重新向花青璃那處看清,使勁眨了眨眼後,又無(wú)力的擡起胳膊用手揉了揉眼睛,方纔看清眼前之人。
“花青璃你個(gè)殺千刀的,涼兒在這你給我藏什麼藏,你這是想看著你大表哥急死啊!”
小玉兒沒力氣起來,順手將枕在頭下的枕頭扯了出來,向著花青璃無(wú)力的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