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涼月緊緊抿著蒼白的脣畔,幽深的眸子內金色光暈微微閃著。
試圖去看穿百丈外邪洞洞口的白色霧團,卻無法做到。
微瞇著雙眼,心中的想法卻未變。
她在簽下生死狀的那一刻,便已經預料到此時的處境,只是未想到會這麼快。
既然不拼就是死,爲何不拼死一試
上官涼月那道殘影幾乎沿著山石壁垂直而下,大大加快了她的速度,這也是後面那兩人爲何拼盡全力卻也追不上的原因。
就算是靈力相當,但是如此不要命的走法,卻不是任何人可以做出來的。
上官涼月當然惜命,此時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情況下,雷沐依靈力與自己旗鼓相當不分上下,而那唐婉輕更是猶如厲鬼一般難纏
兩人一起,自己絕無勝算。
既然如此,不如一拼
盤算好,上官涼月直直墜入那半山腰之時,左手從靴中迅速抽出青刺劃向那石壁之上
咯吱咯吱刀尖刺入石壁之聲,在這寂靜的山谷之中尤爲刺耳。
然而此時她已不在乎暴露。
停住之後,翻身躍上半山腰的土道,左手持著青刺,瞬間鬼魅的身影就到了邪洞的洞口。
這森然鬼魅的邪洞洞口,被一團白色霧氣攏住。
右臂滴答而下的血不多一會兒便流成一條線,將黃土地面澆得血色一片。
上官涼月微瞇著赫然已成刺眼金色的眸子,用盡靈力向洞內望去,卻不見霧氣散開。
緊緊蹙著眉心,她緊抿著脣畔將手中青刺握緊,轉過了身。
此時,唐婉輕與雷沐依已經到了。
面上還帶著褐色泥土,上官涼月的臉微微蒼白,卻依然掩飾不住那渾身散發出來冰寒之氣。
唐婉輕心中微微震驚。
她竟然沒有毒發攻心。
雷沐依不明白她爲何會站在那被白色霧氣籠罩的洞口處久久徘徊,厲聲喝道:“上官涼月,還不受死”
上官涼月冷冷一笑,並未看向她,反而是將眸光望向了唐婉輕:“你爹堂堂知府,竟然能夠捨棄自己嫡女的性命,你可甘心”
唐婉輕呼吸一窒,然而片刻後,她慘然一笑,冷冷的回視著上官涼月,說道:“今日必死之人,是你,而不是我,你怎知我不甘心”
彷彿是看傻子一般的眼神嘲諷的看著唐婉輕,上官涼月嗤笑道:“你無靈力,我若一死,那麼和你聯手這個雷沐依對付你,不是輕而易舉
想必,你也是爲她人做嫁衣裳,這滋味,甚好”
說罷,上官涼月哈哈一笑,清冷的聲音在這夜色中尤爲詭異。
雷沐依聞言眸子一厲
“你這賤人還不住嘴婉妹怎會如你般齷齪,她絕不會疑我”
唐婉輕微蹙著眉,擡眸看了一眼雷沐依,神色複雜。
上官涼月微微挑眉,看著唐婉輕的眸光,蒼白的脣畔微微翹起。
戲虐說道:“不管你二人曾經是多你儂我儂,情深依依,如今在這一國後位的面前不過都是曇花一現,昨日黃花。
信我一言。我若死,她必定會斬殺與你,而不是詐死,是真死
你若死去,便在無人知道你二人關係,更無人知道堂堂一國太子妃,將來的齊國獨寵皇后竟然會是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