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七七翻個大白眼,“我也是無奈呀。”
宇文琰吩咐芳落燉碗雞湯來給風七七補身子,芳落識趣地離開,房間裡沒有別人,宇文琰從身後摟著風七七,對風七七說:“愛妃知道本王想做什麼嗎?”
風七七怔了下,搖頭。
他咬著風七七的耳朵,輕聲說:“想和你恩愛一下。”
大白天的,不太好吧?風七七尷尬地笑了笑,她瞧著宇文琰,想將他推開,但是瞧著他眸光炙熱,深邃的眸子裡有難以抵擋的溫柔,“愛妃難道還不好意思嗎?”
風七七還沒反抗,宇文琰已經(jīng)將她打橫抱起,牀幔輕垂,一室旖旎。
身子痠軟地躺在牀上,風七七剛要動,感覺身子十分沉重,宇文琰將她摟在懷中,在她的耳邊輕輕呵氣,“累嗎?”
風七七半睜著眼瞼,嘟著嘴兒,“下次你就不能節(jié)制點兒嗎,昨晚就兩次,現(xiàn)在又……”
宇文琰輕輕吻了下她的脣,“我要出一趟門,這段時間可能不在府中,你萬事小心,如果不是必須出府,就在這兒待著,懂嗎?”
原來是這樣。
風七七乖巧點頭,“你放心,我肯定注意。”
“畢正留下,跟在你身邊。”宇文琰說了聲,然後起身,披上錦袍,回頭瞧著風七七披著長髮枕著軟枕,晶瑩白皙的面容上略微有些紅暈,他勾起脣角,“別太想我,回來我會先來看你。等那件事了了,我和你一起縱情山水,不再被這些朝廷事務(wù)打擾。”
“嗯嗯,好的。”風七七像是一隻乖巧的小貓咪,點點頭,衝著他溫柔一笑。
芳落端著補湯進門時,對風七七說:“王妃如今眼皮還跳嗎?”
風七七恍然纔想到,她伸手摸摸自己的右眼皮,“啊呀,還真是不跳了呢,你不說我都忘記了。”
“那是因爲王爺對您照顧有加嘛。”芳落話中有話。
風七七當做沒聽見,坐在桌前把雞湯喝了。
芳落又讓人端來個菜餚,“王妃要不要嚐嚐,味道很好呢,甜甜的糯糯的。”
“這是什麼啊?”風七七瞧著那菜餚,剛要拿著筷子去嘗。
外面有人急匆匆進來,在風七七的房間裡左看右看,應(yīng)該是沒找到她想找的人,立馬坐在風七七的旁邊崩潰大哭起來,“王爺又出去了,我特意化了一個時辰的妝容,纔來見他的,沒想到……”
風七七乾笑兩聲,“安側(cè)妃要不要喝口茶順順氣先?”
安慧緊抿著脣搖頭,然後搶過風七七手中的筷子,將她面前的菜餚端到自己面前,直接開吃,“心情不好,就該猛吃。”
芳落皺著眉頭瞅著安慧,風七七也是驚訝地朝著安慧的吃相。
“味道真不錯,什麼名兒?”安慧邊吃著,邊隨口問了句。
風七七懶洋洋地喝了口茶,“紅燒鶴頂紅嘛。”
“噗……”
安慧張大嘴,口中還有東西沒吞進去,嚇得忙轉(zhuǎn)身出去猛吐起來。
芳落瞧著這一幕,開心地瞧著風七七:“王妃真幽默,那分明是南瓜糯米紅棗做的,好像還加了一味東西,叫棗香如意。”
“我隨便說的,倒是把她嚇得夠嗆。”風七七瞅著安慧走來,吐的臉慘白,她皺眉:“安側(cè)妃這是把兩天吃的都吐乾淨了吧?”
安慧氣憤地瞪了她一眼。
“王妃真是幽默,竟然起這樣的名字。”
“味道如何,要不要我吩咐廚房再做一份給你?鶴頂紅那麼難弄,拿來做吃的多浪費呀,是不是?”風七七微微一笑,笑得溫柔無害。
安慧原本爲找不到宇文琰氣憤,這會兒全都吐沒了,覺得能撿條命回來就是萬幸了。
“妾身先告退了。”安慧淡淡地說了聲,福了福身,轉(zhuǎn)身就走。
剛走出風七七的院子,安慧身邊的侍女就問:“娘娘這就走,她還真以爲我們好欺負了呢。”
“讓她得意這段時間,以後有她受的,她想和王爺在一起,以爲真那麼簡單嗎?”安慧的眸子裡透出一股的得意,“本宮手裡可是有她的把柄的。”
小侍女瞧著她胸有成竹的模樣,免不了多問了句:“娘娘說的是什麼呀?”
“就是玲瓏……”安慧想也沒想就說,但是說了一半,卻又止住了。
“什麼?”小侍女皺著眉頭,沒聽懂。
安慧敲了下她的腦袋,“討論主子的事,死罪,懂嗎?”
“奴婢失言,娘娘恕罪。”
小侍女嚇得忙低著腦袋。
安慧卻沒有看小侍女,想到風七七竟然能讓玲瓏石發(fā)出亮光,她就是神品血脈擁有者,想到這一層,如果安慧公之於衆(zhòng),那風七七肯定要離開宇文琰,不過她也要想個辦法,能讓宇文琰不受這件事的牽累。
畢竟宇文封離派宇文琰找玲瓏石的擁有者,宇文琰其實就是有意藏著,這是欺君之罪啊。
安慧晃晃腦袋,“哼,有把柄好過沒把柄在我手裡強。”
…………
“芳落,那邊怎麼那麼多人,聚衆(zhòng)賭博啊,那麼熱鬧?”風七七正在涼亭裡吹風吃點心,瞧著走廊裡圍著幾個人,就喚來芳落。
芳落剛把小米粒打發(fā)午睡,瞅著走廊,笑著說,“王妃說笑了,他們幾個哪兒有錢做那種事的啊。”
“你知道?”
“我……”瞧著風七七盯著芳落看,芳落先搖頭,然後點頭,接著又搖頭,“我不太知道。”
“那就過去看看。”
風七七大搖大擺地朝著走廊走來,反正閒著也是無聊,走的近了,那些人竟然還是沒瞧見她來,很是投入。
“喂,你這個月的工錢,本來應(yīng)該是一兩的,但是呢,我丈母孃這個月過五十大壽,再加上你請假兩天,還有我包你吃住,這樣算呢,我還差你兩文錢。”管家正在給幾個人算賬。
夥計瞪了他一眼,接著說:“那剩下的兩文錢我也要。”
管家立馬拍了下他腦袋,“你個小兔崽子,不知道要省著點兒花啊,我給你存著了,下個月再一起給你好了。”
“那我的呢?”夥計B也開始問了。
管家一摸小鬍子,很關(guān)心地說了聲:“你呢,比他好一點兒啦,除了必要的開支外,這個月你好像還請我逛過兩次翠紅樓啊,那錢好像也是我付的,這麼算的話,我還差你一文錢。”
夥計B急了:“我壓根兒都沒進去啊,不是你嫌我穿的髒兮兮,讓我在外面等你的嗎,還擔心被嫂子發(fā)現(xiàn),我在外面守了一夜啊。”
管家皺著眉頭:“怎麼,你還有意見?”
“不敢。”夥計B無奈地低著頭。管家很滿意地點點頭:“那就是了,我現(xiàn)在沒有一文錢,下次一起給你好了,大不了就當我給你存著了,等你娶妻生子的時候,我多給你隨點兒禮錢好了。”
“我的那一份呢?”
聲音從人羣外傳來。
管家沒注意,清了清嗓子,“我算算,人呢?”
“在這兒呢。”風七七擠著人羣進來,所有人瞧見後,立馬轉(zhuǎn)身就要走。
管家忙說,“王妃,怎麼是你啊?”
“我來瞧瞧嘛,聽說管家你在忙著給大家發(fā)工錢的嘛。”風七七慵懶地說。
嚇得管家忙從衣袖裡掏出一錠銀子,交給大家,“你們的工錢,別說我沒給你們啊,之前拖欠的都給夠了。”
大家都對風七七感恩戴德。
管家嚇得忙不迭跑走,邊跑鞋子都掉了,回頭剛撿了鞋子,結(jié)果撞到一堵肉牆,本來要發(fā)火,結(jié)果擡起頭來,瞧見竟然是畢正,他皺著眉頭,“怎麼是你呀,畢護衛(wèi)。”
“你走路好像不是很穩(wěn),喝酒了?”畢正瞇著眼睛對著管家笑了笑。
管家灰溜溜地搖頭,“沒,我頭不大舒服。”
畢正走到風七七這邊來,瞧見風七七和芳落正在笑,他問:“發(fā)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啦,畢正,你剛纔忙什麼去了?”芳落問。
“沒什麼,我最近並不忙。”畢正笑著撓撓頭。
風七七瞧著他們兩個可能有話要說,很識趣地要離開,但是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芳落衝著畢正大吼:“這是什麼啊,你竟然私藏女人給你的情書呀,真是太過分了。”
說著,拿著信函就要跑。
畢正忙要追著:“你別亂說,那不是我的……”
“那還能是誰的?”芳落跑到了風七七的身邊,哭著交給風七七,“王妃你看,我從他的衣袖裡瞧見的,分明就是個女人的字體,以爲我是傻子嗎?”
風七七瞧了畢正一眼,畢正剛要從她的手中奪過來,但是卻被風七七巧妙的躲開,她打開來瞧了瞧,上面竟然寫著要約某人去樂清湖見面,落款是蜻蜓。
但是邀約的並不是畢正,而是宇文琰!
風七七瞧著畢正,“你不是說他去呼延國了嗎,不是說有正事要處理的嗎,這分明是個女人約他去的,你怎麼解釋?”
芳落怔怔地瞧著風七七,一時間搞不懂狀況。
她拿著信函又瞧了一遍,纔算是全看完了,十分尷尬地瞧了眼畢正,又瞧了下風七七:“王妃,我……”
畢正蹙眉,“這信函我本來是要燒掉的,沒想到被芳落瞧見了,王妃你別誤會,王爺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還能是怎樣?”風七七大喊一聲,聲音喑啞,感覺嗓子裡像是堵著大團的棉花一樣,十分堵得慌。
她強忍著淚水,轉(zhuǎn)身跑走。
畢正瞧著芳落,“你看,都是你,沒看清楚就給王妃。”
芳落也是滿臉的委屈,“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了,都怪你啊,既然都要燒掉了,那幹嘛還留在身上,你們跟在王爺身邊多年,保密工作不是一直都做的很好的嗎,這次怎麼這麼容易就被我發(fā)現(xiàn)了,難道是我反偵察能力提高了嗎?”
畢正皺了下眉頭,“可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