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僵持不下,林夏只覺得整個腦袋都在發暈,不過暈就暈吧,暈死算了,她破罐子破摔的想。反正是掙不開葉言了,那不如就直接暈過去倒是好了,不用面對他的冷漠,也不用面對他的不管不顧,不顧一切。
但葉言卻忽然鬆開了她的下巴,林夏剛打算喘口氣,葉言就又是一口咬住她的脣,然後開始狂躁的侵犯,吮吸。林夏受不住的拼命的掙扎,但那火熱的脣,絲毫不打算有放過她的意思。
“葉言!”林夏忍無可忍的低喊。
或許是林夏的喊叫聲顯得太痛苦,葉言停下動作,就這麼盯著她看,好像是要直接看進了她的靈魂裡似的。林夏這個女人,他是真的越來越弄不明白了。父親竟然態度那麼堅決的要他娶林夏,這件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林夏動了什麼手腳,她和父親之間肯定有什麼事是他不知情的。
不過無所謂,葉言覺得,林夏既然想要嫁給他,肯對他下心思,這就令他心底深處悄然無知覺的涌上了一層喜意。可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卻總是不照著他想要的路子來走。明明是她要嫁給他,是她要貼上來的。爲什麼,又是這樣一副十分抗拒的模樣?
葉言皺著眉頭,然後驟然起身,站在那裡瞇起眼睛,冷淡的說:“剛剛你跟他在辦公室裡說什麼了?”
林夏知道那個他,就是指的葉凌偉。可是,那場交易,她不能說,不要說葉凌偉早就交代過了的,她自己也知道,對著葉言,這種事情根本就無從開口。
葉言等了一會兒,林夏始終低頭沉默,他呼出一口氣,可是失去耐心的狠狠的說:“你還在磨蹭什麼?既然你都有本事讓我爸逼我娶你了,現在又裝什麼矜持?”
“我沒有。”林夏低喊。
“沒有?”葉言轟的一下子,趴在林夏身上,壓得她動彈不得。
“還等什麼?當年你不就是這麼爬上我的牀的?現在,不是處心積慮要成爲葉太太嗎?還不滿足我,伺候我?”葉言嘲諷的笑了。
林夏滿臉漲得通紅,氣憤的用力想要推開葉言,一邊低喊:“你胡說!當年明明就是你自己喝多了酒,是你強迫了我纔會……”
葉言笑了,眼神裡迸射出狠厲的光芒:“我強迫你?呵呵,林夏你真是讓我越發的刮目相看了,當著我的面,還在裝,還在歪曲事實。”
說完,葉言直接一下子撕扯開林夏的衣服,林夏身上一涼,帶著哭腔喊道:“葉言,你放開我!“
可是,葉言根本不聽林夏哭喊,向前摁住林夏的腦袋。一邊繼續動作,一邊發狠地問:“夠了,還不承認?你不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倒是小看了你,竟然能讓我爸這麼逼我娶你?哼,不管是寧宇還是季明遠,肯定都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吧?可笑,好啊,既然你這麼貪心,不是不管怎麼樣都要嫁給我嗎?那你就伺候好我啊,好讓我心甘情願的遂了你們的願!”
林夏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反抗,可是葉言來真的的時候,她哪裡有半點的抵抗之力。這一刻,她後悔了,她真的後悔了!後悔答應了葉凌偉,後悔沒有跟葉言說清楚。她忽然能夠預感到,日後和葉言結婚之後會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可是,已經來不及解釋了,沒有機會後悔了,林夏所有的叫喊聲,最後只剩下了曖昧的隔著布料的嗚咽,斷斷續續的傳出來。
從葉氏回來,林夏直接回了寧家。寧父和寧母見到林夏臉色不好,都關係的詢問發生了什麼。林夏看著關心自己的二老,不由得心底一酸,終於是嗚咽著哭了出來。這些天所有的壓力,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疑惑,所有的不甘,所有的無奈,最後都化成了淚水了,連綿不絕的攻克了她最後的防線。
她不能哭泣,不能對著葉言哭泣,不能讓他發現她的脆弱和不堪一擊。可是,面對從小到大就像自己親生父母的寧家二老,林夏還是沒能忍住。而寧家夫婦只能心疼的陪著她哭。
到了傍晚,林夏已經平復了心情,帶著孩子離開沒多久,寧家的夫婦兩個就驅車去了A市,站在葉氏門口,寧母猶豫再三,還是從手機裡找出了很多年沒有碰過的號碼。
在葉氏對面的咖啡廳裡,葉凌偉看著對面的寧父和寧母,長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你們會找我。”
寧母從開始到現在一直緊緊的捏著拳頭,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寧父安撫的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然後對葉凌偉說:“我們也沒想到,二十多年前的號碼,你竟然還在用。”
葉凌偉淡淡的笑笑:“是啊,二十多年了轉眼間就過去了。我一直以爲,總有些故人會找我吧,所以不習慣換號碼。”
寧父深深的看葉凌偉一眼,然後表情複雜的說:“其實過去了這麼多年了,當年的事情,究竟誰對誰錯,我總以爲都不重要了。你也知道,後來我和玉華一直把林夏從小養到大,也早就把她當成親生女兒看待了。我和玉華現在也不想責怪你什麼了,畢竟,無論怎麼樣,小枝和東年都是不可能回來的了。我們只希望,小夏能夠找個愛她的男人平平凡凡的,安安靜靜的度過一輩子。我和玉華都老了,我們的兒子寧宇也不在了,我們唯一的心願就是小夏能幸福。“
葉凌偉點點頭:“我知道,你們對林夏付出了很多。“
寧父繼續說:“所以,我和玉華都希望,你能夠保證以後不要再接近小夏了。小夏和葉言已經沒有可能了,而且我和玉華也一直不同意她和葉言在一起。“
葉凌偉皺眉:“爲什麼不讓林夏和葉言在一起?你剛剛都說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既然如此,我給林夏一些補償,我想對她好一些,有錯嗎?不可以嗎?“
“不可以!當然不可以!“寧母直接忍不住喊出來。
葉凌偉看向她,寧母則是激動的握緊了拳頭看一眼身邊的丈夫,然後對葉凌偉說:“葉凌偉,寧鐵生能夠原諒你,我楊玉華可是絕不會原諒你的。當年,要不是你一意孤行,非要一直緊緊逼著小枝,她跟東年怎麼會出事?小枝和東年原本可以很幸福的好好生活,小夏原本也是可以很開朗的度過童年的。可是,全部都是因爲你,因爲你們葉家。當初就是你害死了小枝和東年,兩年前,又是你的好兒子葉言,害死了我的兒子寧宇!你告訴我,葉凌偉,我該怎麼原諒你?我又怎麼說服自己同意林夏嫁給葉言?我看,你們葉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你說,這樣子的人家,這樣子的男人,我怎麼可能同意?當年,我就沒能勸阻了小枝,而因此眼睜睜的看著小枝和東年就這麼年輕輕的去了。現在,我絕對不會看著小夏往火坑裡跳的。”
葉凌偉臉色也是不好了,特別是楊玉華說是他害死了方小枝和林東年,他就覺得心裡更加酸澀難受了。這麼多年了,他從沒有忘記過這些事,而那些過往的遺憾種種,也並沒有因爲時間的過去而有絲毫的淡化。時間隔得越久,疼痛反倒是反反覆覆的越來越深刻。
可是,即使他再痛苦,方小枝和林東年也回不來了,所以,楊玉華和寧鐵生根本就不可能原諒他。這一點,葉凌偉想的很清楚,很明白。但,即便如此,他則更是要給林夏更多更多,更好更好。他已經對不起小枝了,他深愛著的小枝,所以,他要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小枝的女兒,林夏。
“那是你們的想法,我無法阻止,也不打算改變。不過,我的想法也沒有改變過,也不會有所改變,我要給林夏最好的婚禮,我要讓她嫁給葉言,他們一定會幸福的。”葉凌偉說。
“你!簡直不可理喻!就葉言這種三天兩天都換換女人的貴公子哥,他根本就不可能會好好珍惜林夏!跟他在一起,小夏以後只會受苦!”楊玉華氣的跺腳,葉凌偉明顯就是跟二十年前一樣,沒有絲毫的改變。自己決定的事情,自己認定的想法,就是沒有別人能夠改變。
三個人,不歡而散。而葉凌偉回去之後,立刻就打定了主意,要給林夏一個最難忘最盛大的婚禮。而想起林夏之前斬釘截鐵的說過,不要辦婚禮的事情,葉凌偉的眼睛裡閃過一道精光。
週末,林夏站在陽臺上曬太陽,小萌萌就一個人玩著玩具。林夏低頭,發現這玩具還是之前住在葉家的時候,葉言給萌萌買回來的,不由得心底一酸。
自從之前在辦公室發生了荒唐的事情之後,葉言沒有找過她。雖然這樣子反倒是圖個清淨,但是林夏的心裡又難免會想到葉言。搖搖頭,自己都感慨自己的沒出息和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