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也奇怪,你說你梳理打扮就梳理打扮吧,咋的還坐在大院裡,而且看這女子的背影氣質,也絕對是個百裡挑一的美人,如果不是在畫裡,說不定我真的會走過去看個究竟。
過了一會,那女子緩緩回頭打量著我,說實話我原本想的是她如果回頭肯定是鬼呀啥的,最起碼也是嘴角掛著鮮血。
但其實不然,這真的是一個古香古色的古典美女,別說百裡挑一,千里挑一萬里挑一都挑不出一個來,什麼丹鳳眼,櫻桃小嘴,簡直就是神話中才有的,可以說這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
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子是白順風,可現在看來,如果將兩個人給放在一起比較,簡直一個主子一個丫鬟,或許是因爲女兒身下意識的就佔到了便宜,總讓人覺得美得不真實。
這女子彷彿看見了我,微微的躬了躬身,看起來倒是挺像電視劇裡妃子行禮的模樣,不過給人的感覺卻是更加的美好,那是油然而生的氣質。
我正準備回個禮啥的,忽然想起這只是一幅畫,不僅如此,這畫還沒結束,那女子行完禮之後,竟又坐了回去,這畫中的世界,漸漸的開始有了一些模糊。
到最後就像一張打滿了馬賽克之後又模糊化處理的畫,而這畫裡的景象,也在慢慢的動著。
因爲太過模糊,我只能看見兩個影,一個是青色的,一個是灰色的,青色的自然是那漂亮的女子,可那灰色的,我卻不知道了,似乎剛剛有看到一個灰色的身影拿著把掃把到處打掃,不過離的實在太遠,我並沒有在意,好吧,其實就是因爲這個女子太漂亮了。
可這模糊的背景裡,那灰色的影子似乎在不斷的搖晃青色的影子,看起來不像是在親熱,反倒是在行兇。
看到這裡我不禁有些心急,就想要衝過去,可就在我有這個想法的一瞬間,那幅畫竟然撤去了所有的模糊工具,再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
原來那穿著灰衣的是一個老太,她正滿臉開心的幫著青衣女子擾弄青絲,那滿臉的關愛,只有爲人父母看著自己的孩子纔會生出。
我這才鬆了口氣,臉上也帶著些許的笑意,十分溫馨的感受著這幸福的氛圍,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忽略了點什麼。
漸漸的,一切再一次的模糊了起來,那原本還算和睦的兩道影子忽然再一次的劇烈搖晃了起來,但我依然滿臉的笑意,我告訴自己,這是在梳理頭髮。
可過了一會,我忽然發覺不對,原本我看到的時候明明是很大的動作,看起來像是打架,可我仔細看清楚的時候,兩個人的動作卻是非常的細微,這在某種情形下,顯得有些不正常。
可無論我這次多麼的著急,那背景再也沒有先前那樣變得清晰,但那裡面卻依然動作很大,我很著急,就像呂布失去了貂蟬,呂小布失去了宋玉那樣,我想要迫切的直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果然,畫面再一次清晰了,我腦子裡非常快的過濾了一遍,算出這時間大概是第一次的三倍,再看這畫面,自然是那一副和睦相親的溫馨模樣,只不過灰衣的老太經常左右行走罷了,這纔是我看到背景裡兩個人影劇烈搖晃的原因,我安慰自己道。
但還是覺得非常的心煩,我又仔細的看了一眼兩人,老太的衣服有些大,看起來不是很合身,青衣女子的頭髮很長,竟然到了腰間,我又打量了一眼其他地方,記住了一些細節。
畫面再次變得模糊,而那背景裡再一次出現了兩道影子劇烈晃動的情形,而且較之之前更加嚴重了許多,但我知道,那其實是在幫忙梳妝打扮。。
但要不說人性賤呢,沒一會我就又忍不住了,越發的覺得不對勁,可這次畫卻是再也沒有清晰了。
我開始有些急躁,有些不安,有些煎熬,過了好久之後,那畫面背景換了一個地方,隱隱約約的看起來像是一片荒地,之後畫面就定格了起來,也直到這時,這一切才緩緩的清晰了起來。
那是一處荒井,荒井的附近是一片荒地,在荒井邊上正躺著一個人,她的脖子上勒著青色的絲帶,看起來彷彿是和她的衣服一套,她的臉已經變成了青紫色,但這不妨礙她的漂亮,她就是先前那個梳妝打扮的漂亮女子。
我忽然覺得有些難受,我不明白爲什麼前幾次明明都可以殺了她的,爲什麼要表現出一副溫馨的樣子,是因爲我在看嗎?所以想要用這種方法來嚇唬我?
想到這裡,我忽然有了一絲明悟,這應該不是爲了嚇唬我而故意設計的,我想起了第一次清晰的時候,雖然這個也是穿著青色的衣服,在大院裡梳妝打扮,但那個時候灰衣老太正在很遠的地方拿著掃把掃地,而掃的東西,不用想都知道是落葉。
但第二次看的時候,看起來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但其實從老太的衣服就可以推斷出來,因爲這個衣服很大,這應該是她冬天的時候穿的。
那麼反過來就可以推測老太其實很窮,她幾乎一年四季都穿著這一身還算得上是體面的衣服,而既然一年四季都要穿,那就要考慮到這件衣服的飽和性。
說的簡單點,就是這件衣服需要滿足兩個條件,一就是乾淨結實,二就是寬大,因爲冬天要穿很多衣服,要麼多要麼厚,這也就說明衣服不夠大是不行的,也即是說,只有寬大的衣服才能滿足一件衣服四季穿的條件。
這麼看來的話,那個灰衣老太穿著一件寬大的灰衣也就解釋得通了,那麼也就是說我看到的第一次清晰景象是秋,而第二次看到的景象就是春活著夏,按照春秋對應來說,很有可能就是春。
而第三次則是在荒井邊,那裡的荒地上有著些許的雜草,枯黃,也即是說,這雜草如果沒有其他原因的話,應該是春末夏初,或者乾脆就是秋天,如果是夏天的話,春夏秋都有了。
我再次看向了畫裡,這才發現畫裡竟然又有了變化,畫面從閨怨變成了沙場,此刻正有一個白玉將軍拿著雙劍左右征戰,這將軍看起來弱不經風的樣子,但實際上卻是個實實在在的高手,一會的功夫就殺了不下五十的敵軍,但人卻沒有半分的氣喘,這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一個我最熟悉也最不熟悉的人,戰神呂布!英氣逼人,武力強悍,俊美非常。
看了一會,我忽然發現這白玉將軍似乎不像是在與敵人徵殺,而似乎是在突圍,可與他一同的士兵早已被殺光,看樣子,他是逃脫不掉了。
白玉將軍有一些焦急,他那如同白雪一般的馬兒不斷的踏弄著蹄子,終於,白玉將軍一個縱馬,趁著衆人不備,竟然藉機逃了出去。
但白玉將軍似乎是什麼很重要的人,衆多將士並沒有因爲他逃出去而放棄,恰恰相反,大約有幾千的將士窮追不捨,最終把白玉將軍逼到了一處山上,白玉將軍似乎在說些什麼,但很可惜,從將士們的動作看來,他們並沒有達成協議,那白玉將士冷冷的看了東方一眼,眸子裡藏著幾分怨毒。
我這纔看到那個與白玉男子說話的男子,可當看清除他的模樣,我不禁嚇得滿頭大汗,這不是別人,卻正是我。
白玉男子上山之後,那個“我”竟然下令放火燒山,一時間大火四起,無數的野獸飛禽成了大火之下的犧牲品,而那個白玉將軍則坐在一處大石頭上,靜靜的看著火勢,他的目光很複雜,有痛苦,有惋惜,有責怪,有怨恨,應有盡有,彷彿包攬了一生。
漸漸的,大火開始熄滅了,這自然不是什麼奇蹟,單單的只是因爲無物可燒,大火滅了,燒光了原本靈活的一切,那塊黃色的大石頭,也被燒成了黑色。
那個“我”似乎也因此得了什麼病,沒幾日就上不得馬,嚇不得牀,最後竟然不治身亡,而手下的人竟然不知道他已經死了,直到兩天之後,兩個軍醫模樣的老頭捏著鼻子走了進來。
到了這裡,畫面終於停了下來,而我的目光也正停留在那處太極上。
“這是什麼?”我有些驚恐,心中實在不敢相信這會是現在的科技所能達到的,這更像是一種未知的文明,神秘的力量。
“此物名曰天機圖,不過並不是真正的天機圖,它的作用,便是預示一些東西,至於預示什麼,那我要先問你,看到了什麼?”
張傑笑道,說給我聽,也說給心安大哥聽,我這才發現,心安大哥竟然早就清醒了過來,正面色複雜的看著我。
我便他回了個眼色,他也只是眨了眨眼,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表示,這就說明,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呀,我看到了一個大院,院裡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子在梳妝打扮,而且在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穿著灰色長袍的老太。”我想了想,決定把之前看到的說給他停。
“然後呢?”果然,張傑先是一愣,然後驚喜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