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了,張紅感覺到只要是自己不快點離開,一會肯定會被唾沫淹死的,她眉頭一皺,繫上新來,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臟,“我的心好痛?!?
韓氏正等著大衆(zhòng)討伐張紅,看到她忽然一幅病怏怏的樣子,眸子裡面閃過一道疑惑的光芒來,張紅這個死賤人分明是在裝病啊。
“你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不至於吧。”韓氏看到張紅臉上的痛苦,不但沒有安慰,反倒是疑惑起來。
張紅被看穿了心思,心裡罵遍了韓氏的祖宗十八代,臉上卻是依舊柔弱,“你不知道我身體一直都不好,尤其是在吵鬧的環(huán)境裡面,容易發(fā)病?!?
韓氏聽到之後,揚起嘴角,脣邊的笑容氾濫起來,好像是剛剛聽到的只是一個笑話,“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弱女子呢?”她的聲音裡面充滿了諷刺。
張紅按住心臟,擡起眼眸,一雙杏眼裡似乎是蒙上了一層水汽,讓人看不清楚,“韓夫人,你肯定是不瞭解我,所以纔會以爲(wèi)我很強壯,其實那只是表面而已,我只是個弱女子?!?
韓氏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重重的呸了一聲,弱女子?她搶走自己老公的時候,怎麼不見的弱呢?
“不好意思,我剛纔不是針對你,只是我對香水過敏,所以纔會這樣?!表n氏眸子裡面閃過一道笑意來。
張紅剛想要發(fā)作,沒有想到韓氏竟然會自圓其說,她咬咬牙,眼看到手的機會溜走了。她想了想,既然自己佔不到便宜,還是走爲(wèi)上策。
“韓夫人,我真的要走了,不然一會痛苦會更加嚴重的,我相信你是個善良人,不會看著我這麼痛苦下去吧。張紅心裡笑了一下,苦情戲,自己更加擅長的吧。
韓氏聽到之後,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張紅,我並沒有爲(wèi)難那你的意思,你要走我也不會強留,只是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交代。”
張紅那雙眼眸裡面閃過一道疑惑至極的光芒來,“什麼交代?”她一直以爲(wèi)韓氏將自己堵在這裡只不過是爲(wèi)了羞辱。
“我要你說清楚,你爲(wèi)什麼要搶走慕容泓?”韓氏聲音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就像是法庭上的法官,氣氛一下子變得肅穆。
張紅心裡暗暗的嘆息著,若是此刻有個地縫,自己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的,繞來繞去,韓氏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她就是搶走了慕容泓,韓氏不能拿自己怎麼樣,自己算是勝利者,可是眼下,在這麼多人的圍觀下,自己並不佔什麼優(yōu)勢。
“這個問題,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你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的,何苦在繼續(xù)執(zhí)著下去?!睆埣t聲音柔和起來。
韓氏眸子裡面的光芒越來越冷淡了,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張紅現(xiàn)在還敢指著自己的鼻子說自己和慕容泓不配。
“那好,你們結(jié)婚的時候一定要給我發(fā)喜帖,到時候我自然是會去道喜的?!表n氏揚起嘴角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並不輕鬆。
這張聽到之後,咬咬牙,韓氏若是去了,自己的婚禮還不得被搞的一團糟嗎,她不想答應(yīng),心裡早就已經(jīng)拒絕了一萬次,但是卻是點起頭來,“好啊,一定的?!?
韓氏聽到之後,眸子裡面閃過一道笑意來,“當(dāng)真這麼多人的面,張小姐你不會言而無信吧。”
張紅搖頭,“怎麼會呢,到時候一定給你寄喜帖的。”
“好吧,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就靜候佳音?!表n氏的聲音裡面充滿了喜悅。
張紅眉頭皺了一下,“好好?!彼f話到時候神情有點恍惚,過了一會,纔想起什麼似的,“我身體難受的很,得快點離開了?!?
圍觀的人已經(jīng)聽得很清楚了,眼前兩個女人爭的是慕容泓,就是慕容家族的繼承人,這樣的消息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重磅炸彈,慕容家族聲名顯赫,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會出了這樣的醜事呢。
“也不知道這個慕容先生是怎麼想的,要是我絕對不會離婚,韓夫人那麼有氣質(zhì)?!?
“得了吧,上層社會的人的想法,你怎麼會參透呢?”
“就是,咱們就當(dāng)做是看了個熱鬧好了?!?
圍觀的人開始紛紛的議論起來,韓氏和張紅站在中間,兩個人各懷鬼胎。
韓氏先開口,“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我送你到醫(yī)院去好了。”
張紅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開車去的,不用麻煩韓夫人你了。”
韓氏冷笑了一聲,“剛纔你心臟痛的厲害,現(xiàn)在好了嗎?”她的聲音裡面滿是疑惑,心臟痛不是小事,不會自動痊癒,除非張紅是在說謊。
張紅眉頭皺了兩下,韓氏就差直接說自己是裝病了,“好吧,那你送我去醫(yī)院好了,我現(xiàn)在更加難受了?!?
韓氏點頭,“走吧,不能再耽誤了,不然可能會出人命的?!?
圍觀的人聽到韓氏的話紛紛的讚歎著這位夫人識大體,心底善良。那些讚美飄到了韓氏的耳朵裡面,她聽到之後,嘴角揚了起來,脣邊露出絲絲的笑意。
張紅卻是緊緊的咬緊了嘴脣,邁開步子跟在韓氏的身後,衆(zhòng)人看到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過街的老鼠,要不是因爲(wèi)她有病,現(xiàn)在早就被打的鼻青臉腫了吧。
從超市裡走出來,張紅便直起腰板來,手也從心臟的位置放下來。韓氏瞥了她一眼,脣邊閃過一抹諷刺的笑容來,“你是不是更加難受了呢??”
張紅聽到她的話,似乎是受到了某種提醒,急忙將手放回到心臟的位置上,“是啊,韓夫人,你快送我去醫(yī)院吧?!?
韓氏眸子裡面閃過一道笑意來,自古做戲要全套,張紅既然選擇了表演,就要演完,半路罷工,她韓氏可是不肯的。
坐進車裡,韓氏很快的就發(fā)動了車子,張紅坐在後排的位置上,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fā)送了出去。
韓氏從其前視鏡裡面將張紅的舉動看的一清二楚的,想必她現(xiàn)在一定是在給慕容泓發(fā)短信吧,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忽然生出一份嫉妒來。
正想著的時候,一陣彩鈴傳過來打斷了思路,她伸手去抓手機,卻看到了屏幕上一片寂靜的黑色。
身後傳來了打電話的聲音,“喂,我現(xiàn)在要出去一趟,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一會就回回來?!?
慕容泓皺起的眉頭鬆了下來,聽到張紅的聲音,自己心裡就一陣甜蜜,所有的不快瞬間都能消散不見。
“快點回來,我給你準備了燭光晚餐?!蹦饺葶穆曇糇兊萌岷推饋?,就像是剛剛墜入愛河的少男。
張紅的臉上露出一抹紅暈來,“燭光晚餐啊,我最喜歡了,謝謝你泓哥,你每次都給你我驚喜?!?
韓氏握著方向盤的抖動了起來,車子拐了一下,張紅頭撞到了車門上,痛的齜牙咧嘴,“哎喲,疼死我了。”
“寶貝,你怎麼了?”電話那頭傳來慕容泓無比擔(dān)憂的聲音來。張紅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沒什麼,一會回家再說吧?!?
韓氏聽到慕容泓的那句話之後,頓時感覺到一陣噁心,再加上張紅說的“家”,她內(nèi)心的噁心感頓時爆棚起來。
“剛纔路有點滑,沒有撞疼你吧?”韓氏問了起來,眼眸裡面閃過一道笑意來,那笑意裡面充滿了冰冷。
張紅伸手摸著頭,臉上多了一份不快,“這路面這麼平坦,哪裡有坑坑窪窪的地方呢?”
她話裡的意思很明顯,韓氏是故意將車開歪的。韓氏嘆了口氣,“你剛纔只是顧著打電話,哪還有時間看路面呢?”
張紅怔住了,繼而笑了笑,“韓夫人你說的對,醫(yī)院什麼時候才能到呢?”不知道爲(wèi)何,自己感覺已經(jīng)在車上坐了很長時間了。
韓氏眉頭皺了兩下,“快到了,還有十分鐘吧,你再忍耐一會。”她從前視鏡裡面看了看張紅的臉,那張臉上現(xiàn)在是一臉的焦急。
她等不及了麼?韓氏眸子裡面閃過一絲笑意來,自己已經(jīng)繞遠了很久,張紅都沒有發(fā)現(xiàn),簡直就是腦殘。
十分鐘之後,韓氏將車停下來,張紅推開車門,走了下來,站在醫(yī)院門口,她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藥水的問道,不禁伸手捏住了鼻子。
韓氏眼眸裡面閃過一道不屑,醫(yī)院張紅肯定不是第一次來吧,竟然還如此矯情,可惜自己並不是慕容泓,她就算矯情死了,自己也只會視而不見。
“走吧,這裡的心內(nèi)科專家很有名的,我?guī)湍闾崆邦A(yù)約了?!表n氏說著邁開步子往醫(yī)院裡面走了進去。
張紅聽到是專家門診,心裡不由得高興起來,在她看來,這是韓氏在向自己示好呢。畢竟慕容家族勢力複雜,韓氏以後恐怕還是需要慕容泓的幫助。
想到這裡,張紅邁起步子走的更加氣焰囂張,似乎自己是個高高在上的貴婦。而韓式還是自己的僕人而已。
升降電梯到了三樓停下來,韓氏轉(zhuǎn)過臉來看向一邊的張紅,“這個專家很有名,但是脾氣也有些古怪,一天只看一個病號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吵鬧的人,一會你進去的話,一定要保持安靜?!?
張紅聽了她的話之後,點點頭,越是這樣古怪的專家,在自己心裡的價值也就越高,子啊她看來,一個人的成功度是與脾氣成正比的。
走到診室門口,韓氏停下腳步,“我就不陪你了,一會你看完大夫之後,自己打車回去吧?!彼f完就邁開步子往電梯那邊在了過去。
張紅眸子裡面閃過一道笑意來,自己終於是能夠擺脫掉韓氏了,和韓氏坐在一起簡直如坐鍼氈,難受極了。
伸手推開門,房間裡面安靜極了,掉根針都會聽得清清楚楚的,張紅小心翼翼的邁開步子走了進去,高跟鞋發(fā)出砰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