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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那一晚,sean睡在方妍的客廳裡。

翌日醒過來的時候方妍正在廚房裡猛灌白開水,sean說:“讓你別喝那麼多,容易酒精中毒知道嗎?”

“我們家族嗜酒,改不了。”方妍抹了下嘴巴,旋即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啊’的一聲尖叫起來,哭訴道:“我昨晚居然沒有卸妝就睡了!!!!!”

sean大笑不止,“活該。”

方妍怒瞪了他一眼:“你不懂,你知道不卸妝就睡覺對於女性皮膚傷害多大嗎?一夜之間老10歲啊d,再也不能和你愉快的玩耍了,你應該要提醒我的。”

sean道:“你哭的跟鬼一樣,那時候誰跟你說卸妝都沒用吧?”

方妍默了一默道:“我哭是爲了排毒。”

“你都有理由。”sean自顧自打領帶,“不過那個帥哥早上我看過了,五點鐘的時候還在樓下等著呢。”

“隨便他去。”方妍道,“他就是得不到的永遠最好,他就放在心裡了,那時候悔啊,悔的什麼似的,我要真跟他好了,他保證第二天就開始彆扭,覺得這裡配不上我啦,那裡做的不夠好啦,他就是糾結你懂嗎?自己折磨自己不算,弄得我也很痛苦,我有那麼多事兒要幹,沒時間跟他天天兒女情長。演連續劇嘛!”

“那倒也是。”sean嘆了口氣,“這證明我看中你的眼光是正確的,你足夠al,這樣的人在華爾街才經得起考驗。”

“哦?”方妍笑,“我這樣的人?我什麼樣的人?”她嘆了口氣,“sean你不瞭解我,至少別以爲自已瞭解我,如果有一天我遇上那麼一個人,不論你開什麼條件我都不會跟你走的,我現在肯跟你走,是因爲我需要更多的ge,我的能量還沒有消耗完。如今的工作不能滿足我了,懂嗎?”

sean點點頭,洗漱完畢,穿上西裝走了,外面葉聲的車已經不在,他發了個短信給方妍:“你可以下來了。”

方妍找了搬家公司在幾天內把東西打包之後,放回了彩虹老街自己住的小閣樓,這一舉動嚇壞了家裡的所有人。

家人只當她失業了,方靜江還挺著急,說你去考個公務員吧,總這麼幹翻譯也不好,國家承認嗎?你看電視上國務院開會那種你又挨不上號,你那麼吃力爲什麼?

方妍咕噥了一聲:“不是我不願意上電視,是那種沒技術含量的咱們大學老師都不願意幹?你願意對著事先寫好的稿子乾巴巴的唸啊。”

方靜江說:“工作穩定,有錢拿就好了。”

方妍嘆了口氣:“穩定穩定,你們一天到晚都在說工作穩定,現在這個社會有什麼工作是萬無一失百分之百穩定的,你們以前也求穩定,可穩定了嗎?不是都一個個下崗了?這個社會你只能靠自己,你得走在時代的前沿,所有人的前面,否則就只有被淘汰的份,你們怎麼還不懂呢?”

方靜江不高興了,唬著臉:“你聰明,你聰明你別失業啊,一失業就往家裡跑,你出去工作啊。”

方妍擡頭直視她爸:“我回來你就這麼不爽啊?你放心我呆不長,我就問你一句,這話是你說的還是你老婆要你跟我說的?”

靄芬分開他們父女兩道:“別把你媽媽扯進去,你媽媽什麼話都沒說,你爸爸也只是擔心你。”

方妍氣的上了閣樓,把門板一關,不理他了。倒是白月茹,好像真的沒有要趕方妍走的意思,吃飯的時候聽方靜江沒完沒了的唸叨心裡有點著急,趁靜江不在的時候叩開了方妍的門板,問:“貓貓,你在睡覺嗎?”

她問的有點怯怯的,自從方妍工作後,她就不太敢主動跟女兒說話,怕打擾女兒工作,她覺得這是報應,開始體會到了女兒以前的感受。方妍小的時候要去她那裡,換來的從來只有白眼。而今她也要看女兒的臉色,想要靠近她又怕被她嫌棄。內疚在一天一天的殺死白月茹。

“沒。”方妍提開門板,“幹嘛,我在上網,看連續劇呢。”

白月茹有點不知怎麼開口:“哦,沒事,媽媽就看看你,你在上網啊,那個……你看什麼連續劇?韓劇嗎?”她試圖找點話題。

方妍吃著方便麪點點頭,看向屏幕又不說話了。

“你爸爸說你老呆在家裡也不出去,是不是身上沒有零紙啊?媽媽給你五百塊,你和小姐妹出去看電影去。”白月茹塞到方妍手裡。

方妍不肯收,搖了搖頭道:“媽媽,我有錢。”

“是嗎……”月茹也覺得自己說的太直白了,可能傷了她的自尊,但旋即一想,她們的關係還能更壞嗎?如果她不主動打電話給方妍,方妍可以幾個月都不跟她聯繫,她也沒所謂了,直白道,“真的有錢嗎?你爸爸說你沒工作了,你一個大人身上沒有錢多難受啊?你哥哥勝強那時候結婚前失業,照理說他那麼大的人了不該給他壓歲錢,媽媽都給了他500,他當時可感激我了,覺得我是雪中送炭,媽媽不是爲了讓他回報什麼,就是記得你小時候咱們家裡窮,你姑姑老給你錢,接濟你,我不能也像你小姑姑那樣,看你哥生意不好了,立馬狗眼看人低,你看我都給你哥錢了,沒理由看你手頭緊張不給你一分錢,你拿著吧。”

方妍笑了一下,推開道:“媽媽,我真的有錢,我不是失業了,我是休息,真的。我跟老方說不清楚,他就跟你胡說。”方妍第一次認真的和白月茹說,“我很累,現在的工作已經不是我想要的了,我應付起來雖然得心應手,但是心裡很疲憊,每天重複勞動,做的是一些對我來說再熟悉不過又容易的事,再做下去真的是侮辱我的智商,所以我纔不想幹了。但以後到底怎麼安排,暫時我沒有定論我還不能說,省的我爸嘴巴太大,一下子弄得全家都知道,你也曉得,我有個風吹草動他就得意洋洋的到處去吹,我們家弄堂裡哪個不知道我是做翻譯的?他以前的同事哪個不知道?”

“那也是你爸爸爲你感到驕傲和自豪啊。”月茹道。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忍著,我沒怪過他,但很多都是私人信息,比如說我掙多少錢什麼的,能別胡吹嗎?弄得全世界人都知道,人家背地裡肯定要說‘有什麼了不起’,然後過兩天又有人來找我比武,我又不是霍元甲。唉,算了,反正具體的安排我會在確定之後告訴你們,你不要擔心,也別讓我爸操太多心了,你看奶奶多相信我,她就不來打擾我。”

月茹道:“你奶奶那是假淡定,她是怕影響你的情緒纔沒當著你的面說你,你當奶奶真的不擔心嗎?她擔心死了,都找你姑姑讓你哥給你安排工作去了,就是你不知道罷了。”

方妍‘啊’了一聲:“別啊,我真的不是失業,也不是找不到工作,你們——唉!”她大手一拍額頭。

白月茹怕惹她不高興道:“那行吧,你沒事就好,媽媽去打麻將了。”說完,關了門板下去。

由於方靜江和方妍在工作這件事上談不攏,父女倆僵持了幾天,這期間,靜江一直偷偷地關注她的動靜,有時候聽到她在樓上用手機打電話,說的一口外文,有時候又穿著正裝出去了,手裡挎著包,很有架勢的樣子,方靜江以爲她是去面試的,便不找她麻煩了。

在接下去的兩個月裡,方妍很快搞定了簽證,她的履歷那麼漂亮,隨便拉出來一個名字都是金字招牌,那些從國外發過來得邀請函不是議員,就是跨國集團的總裁,簽證官給她面試,恰好又是認識的,平時參加宴會見過面,只寥寥數據,簽證就下來了。壓根沒遇到別人說的什麼有沒有移民傾向之類的問題,因爲對美國政府而言,眼前這個小女孩兒,他們巴不得她肯移民。

於是那一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靜江見她又故態復萌,成天抱著電腦看連續劇看到天亮,然後白天睡覺,便教育她說:“你怎麼不看看北京又開會了呢!你要是在電視上能露個臉,老爸我多有面子。”

方妍無聊的撥著碗裡的菜:“那首先必須得是dang員。”

方靜江一臉恨鐵不成鋼:“那你大學裡幹嘛不弄個dang員?有機會幹嘛自己不抓住。”

方妍道,“我離黨的要求有一定的距離。”

這句話是以前桂芝的老話,一說出口大家就笑了。

桂芝以前是真的思想特別好,她是真心那麼認爲的,所以提到這個事,大家就發噱,因爲那麼傻的人還真不多。

飯桌上,方妍沉默了半晌還是坦白道:“我跟你們說實話吧,我成了黨員我出國沒那麼容易,沒看見我們新聞部那個同學嗎?去個臺灣都要打報告,我……特別想去國外看看,爸,我簽證下來了,過兩天就走,到美國工作去了。”

“什麼!”方靜江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靄芬也愣住,“你說什麼?你不是辭職了嗎?”

方妍道:“辭職是因爲有人要招我去美國。”

靜江冷靜下來竟然覺得還不錯:“你人也大了,自己有主意,爸爸就問你一句,這人靠譜嗎?”

方妍點頭:“我工作時候認識的客戶,他是我的大客戶之一,他對我印象挺好的,想讓我去紐約做他的助理,我本來有點猶豫,家裡我舍不下,擔心你啊,你喝酒跟喝水似的,現在又有了糖尿病,你說我不在誰管的住你啊?我媽能hold的住你母豬都上樹了。我也擔心奶奶,我在家似乎總歸好一點兒。”

“走吧。煩死了。”靜江道,“還你在家好一點兒呢,你在家我還得買菜燒飯給你吃。”

靄芬也道:“奶奶不要你管哦,你不在我照樣天天去平安公園早鍛鍊。”

方妍嘿嘿一笑,適才緊張的氣氛不見了,方妍知道靜江總歸是疼她的,她要幹什麼他都支持,就像小時候靄芬說的,他的寶貝女兒啊,想要天上的月亮他趕緊拿扶梯給她摘去。

月茹在一旁聽著,似乎壓根沒她什麼事兒,方妍提都不帶提到她的,她心裡酸的一陣一陣的,埋頭對著飯碗沒再擡起頭來。想想也是,這個女兒她沒怎麼照顧過,小時候還總嫌她煩,想把她甩開,一沒耐心就弄傷她。女兒和她有芥蒂,也許這輩子都化不開,她要走了,她突然心疼的什麼似的,五臟六腑像被人剖開了一塊兒。

她面上淡淡的,沒什麼表情,吃完了飯把碗筷一手到廚房去了,留下他們父女說話。

靄芬這個時候也顧不上月茹的情緒了,她捉住方妍的手道:“好吧,奶奶跟你說實話,你以前老說出國我都沒放在心上,我想你去不成,我也老打擊你,說你去了生活不能自理,可你要真去啊,奶奶也高興,你去吧,不用擔心家裡,好好地保護自己,照顧自己,別生病啊。”

方妍點頭:“奶奶,我說一句話,你不要說我觸你黴頭,我老早想走了,我其實最捨不得就是你。”說著,方妍哭了出來,“你年紀那麼大了,80多了,誰知道你還能活多久啊,你看前兩天隔壁那老頭,就走在路上摔一跤,回頭送到醫院沒兩天就掛了。我擔心我在美國啊,你要是在這裡有個三長兩短,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就算接了電話馬上往家裡趕都要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萬一您要是不等我怎麼辦,我害怕呀,我覺得和您的時間不多了,爭分奪秒似的過,所以我一直賴在中國沒走。但這次有機會,我真的不願放手。至於我自己爹媽我心裡有數,我走了他們兩個樂得清閒,一人一臺麻將,祖國的棋牌室會替我照顧他們的,可你怎麼辦?!”

靄芬摸著她的頭:“去吧,孩子,我沒事,真的,你看我到現在還能自己洗衣服,周圍的老太誰有我精神,不過你記得要是在那裡過的不開心就回來啊,外國的月亮也不見得都是圓的。”

“我知道。”方妍抹乾了淚,出了房間,月茹已不知去向,她坐在竈間裡等月茹,這就像一個儀式,她的媽媽再不好,她也要與她告別,在等待的間歇,她想了很多,往事一幕幕倒回,她覺得她一直挺恨白月茹的,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知道,潛移默化的吧,覺得媽媽欠了她很多。吵架的時候,她曾憤怒的指責她不負責任,怒斥她將孩子放在花壇上,月茹哭著說‘你讓媽媽抱抱好不好?’,她背起書包就回了學校。她的母親在幼時對她關上了門,長大以後,她便對母親也關上了門。但工作了以後,她改變了很多,她發現其實這個世界誰都不能對誰負責,即便是母親也一樣,她不能要求自己的母親一定要對她如何如何的好,好是沒有標準沒有界定的,當然,她的母親也同樣不能用道德標準來衡量她,來要求她一定要孝順。所以根本談不上誰欠誰的。她長大了,不再奢望媽媽會對自己怎樣的好。那又何來失望呢!

她們彼此心知肚明,她們的存在也許只是因爲方靜江,假如有一天方靜江不在了,不知道她們母女還會不會坐在一起?就像靜江有時候擔憂時說的那樣,如果爸爸不在了,你可能就一個人了,媽媽不會要你的吧?

她從小聽的最多的就是這樣的話,爸爸說媽媽不要她,媽媽說爸爸不要她,她現在長大了,她不在乎他們到底要不要她,可他們在乎,靜江和月茹手牽著手走到外面的花園裡散步,不讓方妍看到他們兩個淚眼婆娑的樣子,他們早就知道世上沒有後悔藥,可是該做錯的都錯了,已經習慣獨立的孩子不會再同他們撒嬌了,她翅膀硬了,要飛走,毫無顧忌的飛走。而他們不能牽絆她。

正如榮格說的那樣,性格決定命運,月茹道:“如果你脾氣好一點該多好?不要動不動就跟我發火,還動手打我,那樣我就不會拿她撒氣,她小時候很乖得,我可喜歡她了,後來看到她的臉就想到你,我恨吶。”

“可你還是沒有離開她呀。”靜江握著月茹的手,“對不起啊,我很多地方做的不好,可是許多事上你也做的不對。”靜江擡頭深吸了口氣,“突然覺得孩子要走,其實是被我們逼走的,我一直覺得自己對她很好,我給她錢花,教她讀書,陪她填志願……可如今發現不是那麼回事,我對她的要求太高了,我要她這樣,要她那樣,要她凡事都一定要做到最好,她每次達到我的要求我就把目標設的更高,我沒有考慮過她能不能接受,只想讓她成爲我心中的樣子,可是她只是一個丫頭,在她這個年紀結婚戀愛是最好的。她生來不是爲了讓爸爸媽媽感到自豪給我們爭臉的工具。可我們是不是懂得的太晚了?”

“說什麼都沒用了。”白月茹的眼神空洞,“你以前那樣對我,一個茶杯摔過來砸碎了我手腕上的骨頭,粉碎性骨折,我真想跟你離婚,怎麼嫁了這麼一個王八蛋呢?可我看她哭啊,哭著抱我的大腿喊我媽媽,我就捨不得走了,我心一軟不走我就想,都是她害我的,要不是生了她我一定跟你離。現在想想,我也不會離,我只是找了個藉口,她是最好的藉口,那時候鬧得最兇的時候,我逼她跟我一起死,她心裡該多難過啊,我一個大人無所謂,她一個孩子是怎麼熬過來的?我有時候想想心裡後怕。你知道嗎?我前兩天給她錢,她不要,我沒給過她什麼,她現在也不問我要,我挺想讓她問我要點兒什麼,跟小的時候一樣,讓我給她買支冰棍,或者現在跟我說她要結婚,能不能讓我給她置辦嫁妝,我真的有給她存錢的呀,可她不要了。這些事對她來說那麼輕而易舉,我這個當媽媽的不知道能做什麼。”

月茹的眼淚留下來:“到這個份上,留不住她了,比她嫁人還讓我難過,她要一個人到那麼遠的地方,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壞人。美國好多黑人,聽說還有歧視華人的,那裡又可以買槍,老公啊,我很害怕,可不可以讓她不要去?”

靜江含著淚道:“恐怕不能吧,我們攔不住的。而且……”

花園的健身設施那裡有一條長凳子,夫妻倆坐在那裡,愁眉苦臉。

方妍等他們回家的時候已經夜裡九點了,方妍道:“後天我走,你們就不要送我了吧。”

月茹和靜江面面相覷。

“我怕我會難過,捨不得走。”方妍抿了抿脣,“其實美國沒那麼遠,也沒那麼可怕,就是一堆白胖子吃著漢堡,討論下一屆總統該選誰。等我安定了我就帶你們過去玩兒,你們到時候可不要害怕啊。”

“真的嗎?”月茹滿含希冀的問。

“真的啊。”方妍道,“跟你說過希哥的事沒有?他爹媽花了100多萬送他到加拿大去讀書,結果他留學回來英語沒學會,廣東話一級棒,哈哈,你就知道那裡中國人有多少,沒事的,走到那裡到處都有黑頭髮的,上海人,廣東人,四川人,怕什麼?!我上海話和廣東話都會,法語,德語,荷蘭語也會一點兒,我就是一個人橫穿歐洲都不怕。放心吧。等我沒那麼忙了,我或許買張機票讓你爸爸到紐約玩兒,聽說火奴魯魯好多中國老頭老太在公園裡打太極拳和下象棋,你們真的不用擔心我在那裡會怎麼樣。”

白月茹緊張的點點頭,方靜江說:“不能不送你,我可以不送你到機場,但爸爸一定得送你出門,至少讓我送到磁懸浮好嗎?”

“好吧。”方妍妥協,“磁懸浮快,我是坐磁懸浮過去,咱們就在龍陽路站分手吧。”

“好。”

父女倆說定了各自睡覺,但是誰也沒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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