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次找回了小麒麟,但鍾可情總覺得童謠和陸屹楠在打著小麒麟的主意,心中難安,對小麒麟的照看便更加的用心。
她多次出入謝舜名的住所,並且夜不歸宿,終於被潛伏已久的狗仔隊拍到,將兩人未婚同居的消息搬上娛樂版的頭條!
鍾可情的照片旁邊打著無數個問號。真愛?花癡?不知廉恥?一夜情?同居?
所有存在質疑的詞彙都用在了他身上,而謝舜名卻始終微笑著佔據著另外一半的版面。
同謝舜名契約結婚,雖然能令季氏翻身,但真是件令人煩惱的事情。彷彿整個a市的所有女粉絲都是謝舜名的婆家,鍾可情要面臨無數個婆婆的質疑,才能夠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身邊。
鍾可情的醜聞,很快又給原本風雨飄搖中的季氏添上一筆。
面對這樣嚴峻的形式,謝舜名和鍾可情不得不提前公開婚訊:兩人相戀已久,感情穩(wěn)定,近日內會註冊結婚。
謝雲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氣得不輕,但又無可奈何,礙於媒體輿論壓力,甚至不得不向季氏注資,幫助自己的親家渡過難關。
謝舜名的熒屏形象似乎比謝氏在業(yè)界的地位還要重要,作爲父親,不得不維護。
童謠將報紙扔到陸屹楠面前,指著報紙上甜蜜相擁的二人,冷笑道:“姓謝的很快就要和姓季的結婚了,等季氏和謝氏一聯(lián)手,你想爲陸家平反,恐怕就難了!”
陸屹楠淡淡掃了一眼報紙,眸光銳利如冰,嘲諷道:“這婚結不成。現在越是高調,將來取消婚約的時候,便越是尷尬。”
“恩?”童謠詫異地望著他,“你要阻止?”
陸屹楠的脣角緩緩勾起,眼眸中藏著幾分深意:“不希望他們結婚的人多了去了,何必我出手?那丫頭還真是嫩,重新開始一段關係,總得先處理好從前的那段關係吧?”
“你是說賀遲?”童謠猛然想起了什麼,“自打季家出事,他就沒露過面,他真能阻止得了這場婚禮?”
“你調查過他麼?你知道他的底細麼?你知道他爲什麼不露面麼?”陸屹楠接連反問。
童謠茫然搖頭:“不知道。”
陸屹楠輕笑一聲,“既然不知道,又憑什麼認爲他阻止不了?呵……賀遲可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童謠沉默不語。眼前這個男人心裡想著些什麼,她完全猜不透。可能正是因爲猜不透,因爲藏有秘密,她纔會爲之吸引吧。
一處隱秘的小區(qū)裡,唐糖看了今天的報紙,有些擔憂地朝著沙發(fā)上的男子望去。
賀遲剛剛喝了兩杯紅酒,腦袋暈沉沉的,略帶睡意,躺在沙發(fā)上,微微瞇起眼眸,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賀遲對季家丫頭的心意,唐糖當然很清楚。他的顧慮,她亦知道一二。
思索再三,她還是走了過去,將報紙扔到他面前的茶幾上,皺著眉道:“賀醫(yī)生,不能再拖了,你必須動手術了。再不動手術,季子墨就要嫁人了,再也不屬於你了!”
賀遲沒有看報紙,彷彿早料到會發(fā)生什麼事情,淡然自若地掏出一支菸來,點燃狠狠抽了兩口,隨即掐滅,惶然笑道:“唐糖,小墨她本來就不屬於我啊。”
唐糖心急得跺腳:“賀醫(yī)生,別鬧了,秦叔已經在催了,你必須儘快動手術!這手術根本就沒什麼風險,都是自己人安排好的,你究竟在擔心什麼?”
賀遲整張臉埋在煙霧當中,給人以飄然若仙的感覺:“就是因爲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所以才這麼不著急。”
“我不管!我找人打聽過了,那丫頭和謝醫(yī)生五天後就會出國註冊,我已經幫你預定好了牀位,他們註冊之前,你必須動刀子!”唐糖語氣堅決。
賀遲的手撫上了左側的胸腔,在心臟的位置畫了個圈兒,滿不在乎地笑道:“那可不成?我這可是心臟手術,怎麼也得請流光醫(yī)院最有名的謝醫(yī)生幫我動刀子,他要結婚,我怎麼能耽誤人家的行程呢?”
“賀醫(yī)生,你!”唐糖氣得不輕,“你究竟喜不喜歡季子墨?!你要是喜歡,就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若是不喜歡,就當爲了我們,你更要把握住這次機會!”
唐糖這話說得跟繞口令似的,落在別人耳中,或許大家都聽不懂,但賀遲卻清楚地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撫了撫胸口,猝然坐起來,像是想通了似的,道:“是該動手術了!幫我找醫(yī)生吧,就定在五天後,至於手術成功率就對外公佈百分之二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