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楠,你是在報復我麼?”童謠有些驚慌地問出聲,可是已經遲了,陸屹楠已經給她注射了藥物,她渾身痠軟地躺在那裡,動彈不得。
“是,當然是報復,不然你以爲呢!”陸屹楠發狠得說出聲。
“未經你的允許,除掉了已經失去研究價值的可情,你惱羞成怒了?”童謠清楚地知道他心裡想著什麼。
“是,我惱羞成怒了!”陸屹楠的眼眸染成了赤紅色,“我原本可以把她養在地下室裡,每天都可以玩弄她,可是現在她死了,我只能玩弄你了——”
“我就知道……”童謠有些絕望地吐出一口氣,“鍾可情的死給你的打擊太大,以至於做出這些奇怪的舉動。”
“胡說!”陸屹楠忽的伸出手來,一巴掌甩在了她的側臉之上,印下一個紅紅的五指印。
童謠只覺得側臉上火辣辣地疼。
“呵……呵呵……”她輕笑出聲,“姓陸的,你就這麼點本事麼?人前衣冠,人後禽獸。”
陸屹楠不怒反笑,“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麼?”
童謠猛然怔住。
是的,她十分清楚。
初中的時候,她眼中的陸屹楠是個奮發向上、品學兼優的尖子生。不玩鬧、不談戀愛,但凡有時間,全都用來學習。他那樣刻苦努力,不過是爲了證明自己的能力。
可能得到的越多,慾望就變得越大。
也不知從哪一天開始,陸屹楠原本清澈的眼眸中被潑了染缸,瞬間迷亂在花花綠綠的慾望都市之中。
她看著他一步步誘惑鍾可情入局,又看著他對鍾可情曖昧不清,明明一開始的接近只是爲了利用、爲了報復,可是當他發現鍾可情內心深處還藏著另一個人的時候,他的眼眸中噴發出嫉妒的焰火。
童謠恍惚地笑,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陸屹楠的精神情緒便不正常了。他喜歡凌虐他人的那種快感,似乎可以讓他暫時忘卻痛苦。
“我們開始吧——”陸屹楠的眼眸眨了眨,目光凌厲地笑。
但童謠的眼中卻寫滿了恐懼,因爲她清楚的知道,陸屹楠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他毫不客氣地反手一推。
“停手吧,求你……停手吧。”童謠的心臟突突直跳,她知道陸屹楠下面要做什麼事。她身爲婦產科的主任醫生,見過無數個孕婦生孩子的全過程,她知道宮口被撐開到極致究竟有多痛。她曾經發過誓,將來若有必要生子,她寧願肚子上多一道不可磨滅的傷疤,也絕不順產!
“爲什麼要停手?”陸屹楠目光殘忍,語氣越來越狠,“你殺害可情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要停手?!”
童謠沉默不語。
“我真恨!我們爲什麼要是一條船上的人?!”陸屹楠咬牙,“如果我們不是一夥,我可以堂堂正正地舉發你,讓你殺人償命……現在我們是一夥人,我就只能做出這些無恥勾當來折磨你,雖然自降身份,但我認爲值得!”
“我錯了,屹楠,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她開始慌亂地求饒。
陸屹楠的眼眸瞪得通紅:“既然錯了,就應該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