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笙洗完澡出來躺到她旁邊的時候,唐梔言卻忘了羞澀,翻身貼近他,環住他的腰將他一把抱住,並將臉埋進他的胸前。
葉笙的身體在瞬間變得僵硬。
“怎麼了?”他的嗓音有些喑啞,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
唐梔言抿了抿脣,選擇了向他坦白:“其實,剛纔在肖鵬房裡的時候,我也是有點怕的。”
葉笙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些,伸手輕輕摟住她的肩膀。
她繼續悶悶地說:“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甚至身邊的人也都沒有遇到過,所以一開始我真的很慌張,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
“不過啊,”唐梔言忽然擡起了頭來,雙眼亮晶晶的,語調之中的沉重也減輕了不少:“因爲知道有你在,肯定不會讓我出事,所以我才鼓起勇氣反抗他。”
葉笙靜靜地看著她,眼底波光流轉。
“謝謝你,給了我這麼多的安全感。”
唐梔言說完,動情地吻上了他的脣。
而她的主動就像是一把火,點燃了他心底的慾望。他扶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有任何退開的機會。
唐梔言在不知不覺間整個人都趴伏到了他的身上,而她的下腹似乎被什麼硬硬的東西抵住,有些難受。
即使沒有任何的實戰經驗,唐梔言也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本著對未知事物的恐懼,也因爲聽過太多人說初次會疼,她下意識地想要逃避。
她艱難地擡起頭,讓兩人的脣分開。
“葉笙……”她的聲音帶著些微的喘息,又細又輕,就像貓兒在叫。
“嗯?”葉笙應了一聲,然而視線依然留在她的脣上。
“我要……”“睡覺了”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她的脣就再次被葉笙吻住。
緊接著一個天旋地轉,她就被葉笙壓在了身下。
唐梔言隱隱感覺到局面已經有些無法挽回了,但意外的,她並不再像從前那樣排斥。
葉笙終於吻得盡了興,在她的脣上舔了舔,才微微與她拉開一些距離。
他的雙眸早已不復清明,喘息聲也變得又粗又重。
“梔言,”他重又俯下身去,將她的耳垂銜入口中,慢慢玩弄一陣以後才貼著她的耳廓說:“給我,好不好?”
唐梔言被他誘惑得早已失去了神智,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葉笙的脣沿著她的脖子漸漸下滑,唐梔言突然感覺到胸前一涼,才發現睡衣的鈕釦已經被他解開了好幾顆。
她害羞得伸手想要去擋,卻在半途被葉笙截住,牢牢壓在了身體兩側。
“乖,不要動。”他輕聲哄著她,“不用害羞,這是很正常的事。”
然而唐梔言一時也仍然無法接受。
因爲手臂不能動,她乾脆自欺欺人地閉上了雙眼。如果不去看他的一舉一動,她內心的羞恥感也會減少一些。
可是,當她封閉了自己的視覺以後,其他的感官便會變得愈加靈敏,葉笙在她肌膚上留下的觸感也被千百倍地放大,讓她的腳趾不自覺地蜷縮。
當下身異樣的痛感傳來的時候,唐梔言忍不住尖叫了一聲,差點就要罵出髒話。
葉笙很快就又吻上了她的脣,吻得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溫柔繾綣。
“乖,放鬆一點,等一下就會變得很舒服的。”
因爲顧慮著唐梔言,他的動作很慢,但即使是這樣,她也還是疼得用力掐住了他的肩膀。
好在這樣的疼痛只是暫時的,很快,她就體會到了他說的“舒服”是怎麼樣一種奇異的感覺。
一直到天將破曉,葉笙才終於放過了她。
唐梔言累得渾身都散了架,嗓子也喊啞了,再說不出半句話來。
昏昏沉沉之中,她感覺到自己似乎被葉笙抱進浴室裡衝了個澡,才又重新回到了大牀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梔言聽到了一陣手機鈴聲。然而還沒等她睜開眼,就聽見葉笙“喂”了一聲。
大概是怕影響到她的好眠,葉笙刻意壓低了聲音,只是敷衍地“嗯”了幾聲過後,便直接掛掉了電話。
因爲他並沒有起牀的意思,唐梔言也就繼續安心地窩在他懷裡沉沉地睡去。
等到她終於睡到了自然醒,轉了轉脖子,四下裡張望了一番,才發現牀上只剩下了她一個人,葉笙則不見了蹤影。
“葉笙?”唐梔言啞著嗓子輕喚了一聲,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她當他是走了,心裡有點空落落的,但更多的還是憤慨。
這個小王八蛋,睡了她也就算了,居然一聲不吭地就跑了!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唐梔言想要從牀上爬起來,可微微動了動身子就是一陣痠疼。
因爲肚子餓得直叫,所以她只能強撐著以極小的幅度動作,緩慢地挪到浴室洗漱,再緩慢地挪進客廳。
客廳裡,葉笙此時正背對著她在打電話。
在發現他原來沒有走的瞬間,唐梔言的心裡又跟吃了蜜一樣的甜。
“先處理好肖鵬的事情,卓偉那邊過一段時間再說。”葉笙的語氣比平時要嚴厲許多,這讓唐梔言有些意外。
“那個晚宴我就不去了,反正她也已經習慣了,嗯,那就這樣吧,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
唐梔言看見他將手機收進口袋裡,慢慢地轉過身,然後就愣在了原地。
“你怎麼起來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慌張。
“我餓了。”唐梔言將自己別樣的情緒壓下,摸著肚子軟軟地向他撒嬌。
“你乖乖地坐著,我去給你做飯。”葉笙把她抱到沙發上坐下,自己進了廚房。
唐梔言看著他的背影,想起起他剛纔說的那些話--她總覺得他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只是還沒等她想明白,朱莉就來了。
她看到唐梔言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發呆,覺得有些奇怪:“你在這兒幹嘛呢?”
唐梔言回過神來,看見朱莉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不免有些緊張地扯了扯衣領。
然而她越是遮掩,朱莉就越是好奇。
“哎喲我去,這都是些啥呀!”朱莉按住她的手,一眼就看見了那些清晰的紅痕。
唐梔言的腦袋幾乎快要垂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