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婚紗照拍攝倒還挺常規。
因爲有過不少拍攝雜誌畫報的經驗,唐梔言與葉笙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順利地完成了所有的拍攝。
婚結完了,婚紗照也拍完了,唐梔言馬不停蹄地趕回了la,想要在婚禮之前將《保衛者聯盟》中她的剩餘戲份全部拍完,這樣纔好一心一意地去安排之後的事情。
重新回到劇組,布朗導演見到她還特意詢問了一下她和葉笙的事情。
“已經登過記了,現在只等12月舉行婚禮。”唐梔言回答說,順便還口頭邀請了他。
“12月啊?”布朗導演露出了遺憾的表情,“那個時候我應該在忙電影的後期製作,恐怕不能夠去參加你們的婚禮了。”
唐梔言同樣覺得非常可惜,不過她在開口問的時候就沒有抱太大的期望,畢竟布朗導演向來很忙,而他們的交情也並非很深。
唐梔言後面剩下來的戲份多是打戲,還有好幾場是要吊威亞的那種。
在上場之前,朱莉有些擔心地問唐梔言:“你姨媽是不是該來了?現在吊威亞方便嗎?不會弔上去之後發現你褲子後邊紅了一片吧?”
唐梔言根據她的描述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覺得還真是霸氣側漏。
不過,“沒來,我姨媽向來都不準,早幾天晚幾天都很正常。”她說。
像她們這種女演員,有時候會爲了拍戲特意去吃藥讓自己的姨媽期推遲,唐梔言以前也沒少幹這種事兒,不過後來知道那種藥太傷身以後就儘量少吃或者乾脆不吃了,但是因爲之前造成的一些影響,到了現在她的姨媽期也不太準時。
這件事朱莉和她的家人也都是知道的,而她媽因爲擔心她這樣會落下病根,以後不太好生孩子,之前的一段時間也常常送一堆藥材到他們家讓她煎著喝,說是可以調養身子。
唐梔言倒是沒把這個太放在心上,但是拗不過葉笙天天逼著她喝,喝得她成天嘴巴里面都是苦味。
還好她現在逃了出來,暫時不用再受那種煎熬。
因爲她的這番話,朱莉才稍稍地放心了一些。
唐梔言的打戲拍得漂亮是公認的,即使中間隔了一個多月,也絲毫不影響她的發揮。
晚上,爲了慶祝她的迴歸,劇組湊到一起吃飯。
大約是之前已經遭到了唐梔言的拒絕,這會兒克里斯﹒耐安對她很明顯不太熱絡,從片場離開一直到到達餐廳,這一路上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甚至不是必要,都不會跟她有任何的眼神接觸。
他這個樣子,唐梔言雖然鬆了一口氣,但也覺得有些心塞,畢竟她還想著能夠和這麼一個大牌做朋友,以後自己的逼格也能提升不少。
西餐廳裡沒有中國的那種大圓桌,劇組的人太多,只能讓老闆將好幾張桌子拼在一起,湊成一個長長的條桌,所有人就這麼圍著坐下。
布朗導演自然是坐在首位的,而他的旁邊就是克里斯﹒耐安,以及女主角愛麗絲﹒格雷,其他的演員就跟著往後坐。
因爲看出了克里斯﹒耐安對她的冷淡,唐梔言自覺地坐到了愛麗絲﹒格雷那一邊。
愛麗絲﹒格雷相當健談,雖然兩人的對手戲不多,一直都沒什麼交流,也就不太熟悉,但她也能找到各種話題與唐梔言聊下去,其間甚至沒有一秒的冷場。
點菜的時候,愛麗絲也特別給唐梔言推薦了這件餐廳的各種招牌。
“他們家的鱈魚排做得特別好吃,原料非常新鮮,都是每天一大早空運而來的。”她對鱈魚排讚許有加,也喋喋不休地列舉了好多的優點。
不好意思拂了她的面子,唐梔言便依著她的推薦,勉強要了一份鱈魚排。
實際上,她對魚這種食物,並不是特別感冒,甚至還可以說有些厭惡。
十幾分鍾以後,他們點的菜便陸陸續續地上來。
唐梔言看著盤子裡煎得金黃的鱈魚排,突然有些食指大動。
然而等她切下一小塊,剛送到嘴邊,一股腥味就直直地衝入了她的鼻腔,讓她的胃裡一陣翻騰。
因爲這道菜是自己推薦的,在鱈魚排上桌以後,愛麗絲便時刻注意著唐梔言的反應。這會兒看到她皺起了眉頭,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不由緊張地問:“怎麼了?有什麼怪味嗎?”
“不是。”唐梔言將手裡的叉子放下,對著她勉強擠了個笑出來,解釋說:“只是我覺得有點兒腥。”
“腥嗎?”愛麗絲也將自己盤子裡的鱈魚排切下來一小塊嚼了幾下吃掉,而後一臉不解地說:“我不覺得腥啊。”
事已至此,唐梔言也不得不跟她說實話:“其實我從小就對腥味非常敏感,很多時候別人吃起來不腥的東西,我只是聞一下就會覺得腥。”
只不過她最奇特的一點在於,有些腥味她是能夠忍受的,譬如各種蝦、蟹和貝類;但是有些腥味她又忍受不了,譬如各種魚類。
“噢。”愛麗絲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再逼著她,只說:“那你再點一份牛排吧,這個給我就好。”
換了一份牛排以後唐梔言的狀態才恢復過來,她三下兩下就把整盤牛排全部解決,甚至還覺得有些意猶未盡,又接連吃了好幾塊麪包。
“yan,你吃得可真不少啊!”愛麗絲在一邊驚歎。
女人向來以減肥作爲自己終身的事業,女演員尤甚。唐梔言原來也很注意控制飲食,晚餐基本上就是用一個蘋果解決,但是似乎與葉笙在一起以後,她對這方面就越來越忽視了,尤其兩人結了婚住到了一起,他每天回家都會給她做上滿滿一桌的美食,如果不吃完,她就會覺得特別浪費,於是她現在的胃口也被他養得越來越大。
雖然知道愛麗絲的這句話沒什麼惡意,但唐梔言還是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yan的運動量太大,本來就應該多吃一點。”布朗導演及時地出來爲她辯解。
唐梔言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但之後也還是收斂了許多,只是抱著水杯不停喝水,再沒有拿起過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