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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四章 暗度赤河,背後一擊

刑山赤潮,花海威壓,入夜的緋紅……

這帝墳中,似乎一切跟赤色有關的景物,都充斥著絕對的危險,任何神通者只要走錯一步,便會身殞道消。

而這些危險也具有強烈的共同性,那就是大帝殘存於世的道韻威壓之力。

青銅棺可抵入夜後的緋紅……

綜合以上這些細節,任也心中便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要強渡赤河,偷上西極山,令自己與五鬼之間徹底“攻守異位”。

當然,此舉無異於在刀尖上行走,只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保不齊自己也會斷頭而死,與老劉一塊去給天道當什麼鳥主持人。

所以啊,此事不光需要膽魄,還需要一個能搞“科研實驗”的腦子。

想到這裡,他便絲滑地扭頭看向了小不點,並齜牙問道:“都說下去會死人,爲師不信。怎樣,用你試試啊?”

小不點一聽這話,便露出了一副“你到底在說什麼勾8?”的恐怖表情:“獅虎!我可是你親弟子啊……!”

任也一看小不點慫慫的樣子,便氣不打一處來:“爲師這份血性與魄力,你真是一點沒學到啊。”

“徒兒愚鈍,還請師父打個樣,俺好好學學。”小不點也是個人精,假模假式的抱拳後,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呵,爲師縱橫萬千秘境多年,堪稱無敵,且交友無數,就區區此等小事,那還需要我出手嗎?”任也冷笑一聲,便擡手一翻:“遊夜兄,請開始你的表演吧。”

“刷!”

話音落,一道身著黑袍的高大身影出現,孤傲地站在了冷風之中。

遊夜者,乃是小壞王在七家鎮得到的絕品戰傀,肉身戰力堪比四品巔峰,且擁有近乎打不死的銀液重聚之能。

只不過,這堪稱絕世的戰傀,在任也手裡那可真是遭老罪了。人前裝逼的事兒,全讓他小壞王幹了,而捱打爆體的活兒,那全是遊夜兄的。

“兄弟,我的命就一條,而你的命……算了,這都不重要。”小壞王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其實也很心疼地瞧著遊夜者,隨即便放下青銅棺,打開棺材蓋,右手中指輕輕彈動。

片刻後,遊夜者安靜無聲地躺在了棺材之中。

任也合上棺材蓋,雙眸堅定地瞧了一眼,腳下湍急的赤河,並咬牙道:“行不行,就看這一次了!”

“刷!”

他喚出九曲青雲竹,並引動一根竹條無限滋長,迅速纏住青銅棺,將其高高提起,又在轉瞬間投入了赤河之中。

“咚!”

青銅棺自高處而墜,先是泛起一聲入水的沉悶聲響,而後便漂浮起來,濺起陣陣的赤色漣漪。

任也用神念操控,令青銅棺左右搖晃片刻後,便瞬間勾動竹條,又將其提了起來。

“呼!”

他與小不點躲了很遠後,見青銅棺上沾染的赤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後,這才謹慎地邁步向前。

小壞王瞧著棺材,心臟砰砰,砰砰地跳著,緊張萬分。

他知道,這是自己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如果不可行……那踏馬就只能繼續想。

“咔嚓!”

心在跳,手在抖,小壞王猛然掀開了青銅棺蓋。

棺材內,遊夜者全身完好無損,體表隱隱散發著銀光,面目祥和且平靜。

“呼……他孃的,天不亡我小壞王,萬古雪山葬五鬼!”

任也見到這一幕,登時吐出了一口濁氣,且渾身癱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仰天感慨了一句。

成了。

此法可行!

他坐在地上,大腦正在飛速地完善著整個計劃,並逐漸露出了放鬆的笑容。

“劉兄,劉兄……你可走了?!”

就在這時,先前躲藏的巖洞方向,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喊聲。

“老馮?!他怎麼又回來了?”

任也瞬間站起身,皺眉催促道:“走走,先離開這兒。哦,對了,剛纔發生的事兒,不能與任何人講。”

“是!”小不點懂事兒地點了點頭。

……

不多時,還是那間荒蕪的巖洞之中。

任也目光詫異地瞧著去而復還馮仁德,眨眼問道:“兄弟,你怎麼又折返回來了?”

馮仁德目光真摯地瞧著任也,憨直道:“尚記得童年時,我與一羣少年玩伴,約定好俺偷雞摸狗之時……那誰若先跑,俺今後就絕對不會再與他多說一句話……。”

任也聞言懵逼,扭頭看向了小不點,目光驚詫地暗道:“你倆他孃的……是一個村出來的吧?!”

“這稚童尚且知道,同甘苦,共患難,那才叫朋友呢。這些時日以來,我三人同吃同睡,共御風霜……這九九八十一難都熬過來了,卻爲何不能在此處共患難呢?”馮仁德抱拳道:“老子想了很久,決心交下你這位朋友,所以便毫不猶豫地折返回來了。咱們共同想辦法對付那五鬼!”

任也眨了眨眼睛:“就沒別的理由了?”

“嘿,也不是沒有。”馮仁德撓了撓頭,露出了靦腆的笑容:“世人都說,這古皇傳人,天生便身負人間氣運,不光會令自身福緣深厚,也會影響身邊摯友。就與那青樓勾欄中,號稱萬金一夜的祥瑞處子一般……!”

“得得得,後半句不用說。”小壞王不是很喜歡這個比喻。

“總之,俺也想沾沾氣運吧!”馮仁德齜牙道:“誰讓咱天生就沒個好爹,好師尊呢。”

“馮兄,我這條路著實是不好走,你確定要跟我同往?”任也臉色鄭重地問。

“同往!我已經想開了,在這帝墳之中,以我的資質和神能,只單打獨鬥的話,那絕對走不到最後。”馮仁德斟酌半晌,一字一頓道:“九十九人取其一,那餘者皆是陪跑之人。我自問不是天命之子,也當不了那個一,那就不如選一個一……誓死相隨,如此一來,得得邊角機緣也好啊。”

“爽快。”任也聽到這個說法,才神色舒緩地吹牛皮:“兄弟,你的眼光不賴。在這帝墳之中,我大概率就是那個萬金一夜的祥瑞處子……。”

“極好,極好。”馮仁德齜牙點頭:“兄弟,你可有破局之策了?”

“已有一些想法了,先前橋上一戰後,我便與凌雲兄聊過……。”任也彎腰坐在石頭之上,只把自己跟凌雲講過的事情,如實闡述了一遍,但卻沒有說更多,更沒有提及銅棺渡河的計劃。

馮仁德雖然搞不懂,任也究竟要用什麼樣的辦法,在大道橋後與五鬼交手,但卻也懂事兒的沒有再細問。

“馮兄,你見我離開後,便去與凌雲兄匯合,並蟄伏在大道橋周邊。切記,你要告訴他,計劃有變……不論何時何地,你們即便見到我與五鬼交上了手,那也不要動。”任也鄭重道:“只見紫氣漫天,顯於雪山之中,再一同衝殺入橋,破掉此局。”

“好,我明白了。”馮仁德鄭重點頭:“那你準備何時行動?”

任也眨了眨眼眸:“後天。”

“可。”

“行,時候不早了,那我們早早歇息吧。”任也招呼了一聲。

入夜前,兩大一小便再次躺入青銅棺中歇息。

次日一早,老馮打著哈欠,伸手推開青銅棺的棺蓋,習慣性地看了一眼四周,卻見到旁邊的兩副棺材已經消失。

牆壁上,龍飛鳳舞地刻著八個大字。

“計劃有變,今日行動。”

“……!”

老馮看得一臉懵逼:“不是後天嗎?怎麼又變了……唉,看來我九黎大陸之人,真是把古皇傳人傷得不輕啊。我如此坦蕩且赤誠,他他孃的……還在防著我。”

“罷了罷了,先主動的,總要吃點虧。”

說完,他便立馬起身,背起棺材就去找凌雲了。

……

百丈高的懸崖峭壁之上,一根狹長且泛著青光的竹條,自東岸峭壁之頂而起,橫著貫穿整個赤河上空,而後又斜著向下,打入了西岸的峭壁之上。

竹條筆直地插入東西兩側的峭壁之上,而後落地生根,非常牢固。且東岸的竹條落位,比西岸足足高出了三丈有餘,擁有一定的傾斜度。

如果這時有人自竹條上滑掠而過,便可憑藉慣力,輕而易舉地抵達西岸。但此地詭異的是,赤河之水散發出的恐怖威壓,絕非神通法術可以抗衡,所以還是要借青銅棺的神能保護自身。

爲了確保萬無一失,任也便用另外一根竹條,捆住了自己與小不點的銅棺。

冷風吹拂,恐怖的威壓,令任也肉身泛起鑽心的痛感。

他瞧著小不點,冷聲問道:“咱爺倆,爲何要如此狼狽地冒險渡河?”

“那自然是因爲那該死的五鬼啊……!”

“那抓住五鬼怎麼辦?!”

“一刀一刀碗他們的肉,再撒上鹽沫,在這冰天雪地中,將他們烤成地瓜!”小不點難得露出惡狠狠的神態。

師徒二人在有仇報仇這件事上,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們在上路的那一刻,首先想不到的不是怎麼通過差事,而是要先出心中這口惡氣。

“嘩啦,嘩啦!”

數息後,清晨明媚的陽光照過赤河,只見兩口棺材憑藉著滑行的慣力,嘭嘭地撞擊在了西岸的峭壁之上。

任也立馬掀開棺材蓋子,且在半空中,硬扛著赤河之水的威壓,並承受著血脈逆轉,肉身寸寸崩裂的痛苦,左手拽著竹條,右手扛著小不點的青銅棺,才一步一個血印地爬上了西岸。

抵達西岸時,任也七孔流血,肉身泛起龜裂之痕,模樣慘不忍睹。

在峭壁之中,任也肯定不敢讓小不點出棺,不然以他的肉身承受能力,只要一露頭,便會被那股恐怖的威壓,分分鐘壓成齏粉。

他強忍著肉身的劇痛,且收取了峭壁之下的兩根竹條後,才帶著小不點狼狽離開。

西極山上,銀裝素裹,白雪飄飛,到處都是一副天寒地凍的景象。

小壞王雖肉身已入三品,但卻依舊凍得上槽牙打後槽牙,感覺渾身每一處毛孔中都有冰碴殘存。

他帶著小不點走了很久之後,才選了一處背風之地修整。

師徒二人各自喝了一點儲道爺的佳釀,而後任也又在小不點的棺中,點燃了一縷天工火,就像是長明燈一樣,令其散發出溫暖的光芒。

“咕咚,咕咚……!”

安置完了小不點,任也便開始嗑藥了。

他先是服下了老劉發給大家的生命之水,恢復肉身的創傷,而後又拿出了在福來縣城得到的“神光悟道丸”。

此丹藥服下後,神通者則會瞬間進入明悟狀態,清晰地感知天地法則,助其神魂法術的威力大增。

這東西世間難尋,就連守歲人中也沒有太多類似的丹藥,非五品者也不可恬不知恥地去戶部批藥,所以任也一直捨不得用。

不過,現在他想通了,這一切增長自身的手段,那都是爲了去幹那個自己最恨的敵人。

湘邊五鬼堵在大道橋上,誰都讓進,就非要斷我去路是嗎?!

好好好,那老子就將這一身“核武”,全他娘砸在你們五個畜生的身上。

不多時,任也服下神光悟道丸,便盤坐入定,輕聲衝著小不點說道:“棺材藏在雪中,棺蓋留一個縫隙。那縷天工火,在天黑之前都不會熄滅,你只藏在棺中,一會兒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去。”

“獅虎,爲什麼非要留一個縫隙?!”小不點不學無術地問。

“因爲那個縫不留,你他孃的就真的永世長眠了。”任也翻了翻白眼:“躺進去,不要出來。”

“好!”

……

仙山飄雪,冰封萬里。

五鬼自清晨到晌午過後,一直都盤踞在大道橋後,從沒有挪開過半步。

中鬼坐在那張白皮山,凍得也跟孫子似的,鬍鬚與稀疏的頭髮上,盡是一片白霜。

“大哥,扛不住就去棺材中點燈,暖喝一會。”老二春鬼關心道:“這裡有我們兄弟四個,不會出岔子的。”

“呵呵,不用。”

中鬼微微搖頭:“這裡每過一天,那古皇傳人都要比我們難受萬分。急的是他,不是我們。”

“這倒是,不入西極山,他的差事無法完成,這絕對是古皇傳人接受不了的。”老四秋鬼喝了一口烈酒:“好飯不怕晚,幹完他這一票,咱們有的是時間去享受……!”

這五個醜陋的兄弟,不光作惡的壞心思一模一樣,且都還有著相同的信念與職業道德,在如此絕境之下,他們不光自己在堅持信念,還他孃的時不時的爲其他兄弟打打氣。

“今日過去幾隊人了?”老四冬鬼問。

“從昨日到現在,應有三隊九人進出過西極山了,且剛剛過去了第四隊。”老二皺眉道:“他孃的,真是便宜這些古族的小崽子了。若是沒有古皇傳人在,咱們宰殺幾個,那也必然是收穫頗豐啊。”

“嘿嘿,說到這裡……我剛纔看見一位小娘子,長得甚是俊俏,應也是北方的某個大族之後,那身段……嘖嘖……!”老三夏鬼是個十足的老色批,此刻又蠢蠢欲動了。

中鬼瞧著他,話語柔和地提醒道:“咱們此次圍獵的目標是古皇傳人……既已經答應了外面的那羣小王八蛋,不行生殺之事,那就要“信守承諾”。不然,今日你殺了三人,明日就可能會有三十人攻橋,且這羣小崽子在自知已無退路的情況下,那必然各個捨命相搏,這人心散而又聚,那我們的處境便危險了。”

“大哥,我也就是隨口一說罷了。”夏鬼緩緩站起身:“此等大事,阿弟我自是有分寸的。諸位哥哥,你們且在這裡等待,我去後面看看……!”

“看看?!”老二有些詫異:“看什麼?”

“你們都沒有注意到,剛剛過去的第四隊人中,有一個小子,背後竟有道影凝聚的異像。”夏鬼心細如髮道:“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是浩洲紫天府的傳人,身負請仙之法。他師尊前些時日,也坐於龍臺之上,與那仙瀾宗的無塵一共佈局獵殺古皇傳人。這個小子……算得上是一位較爲出衆的天驕,我去暗中跟隨他們一段,避免他暗中搞一些小動作,從而壞了我等的大事兒。”

中鬼沉吟半晌:“千萬不要離開五鬼陣的範圍。”

“放心,我心中有數……!”

“嗯。”中鬼微微點頭:“若見他們已經完成差事,你便出言催促即可。”

“知曉了。”

話音落,老三轉身面相西極山,迎著風雪,追尋著那“氣質出塵”的天驕腳印,向峽谷中走去。

……

一處碩大的峽谷之中,任也的肉身幾乎已經被白雪覆蓋,只漏出兩個眼眸在觀看著四周。

神光悟道丸,已被他吞入腹中,隨時可以煉化。

“瑪德,這五個王八蛋,還真是謹慎啊……竟一步都不挪動。”任也眨著沾染霜雪的眼眸,心裡不停地在暗示自己要忍耐。

山中。

一位身著白衣的美豔女子,瞧著周遭荒涼的景色,忍不住嘆息道:“我等在外界時,各個狂妄無度,自稱天驕。卻不曾想……入了這帝墳之後,卻要在五鬼的淫威下跪著入山……這與斷了一身脊樑,又有何區別?”

旁邊,那位氣質出塵,背有道影,也被三鬼成爲紫天府傳人的青年,則是冷笑地譏諷道:“你老祖當初爲得一州之地,卻曾下跪過他人,請六品者助陣。若說斷了脊樑,呵呵,那也不是在你這一代啊……!”

“你這話何意?!”那女子登時豎起黛眉。

“沒有他意,只是告訴你……在這九黎的天下,即便是小侯爺,也有受辱之時。這叫識時務者爲俊傑……!”那紫府傳人扔下一句後,便獨自邁步離去。

“小侯爺絕不會像你這樣,跪著入山。”那女子雖心中不忿,卻也只能嘮叨兩句,無可奈何。

不遠處的峽谷中。

老三夏鬼望著那女子的倩影,逐漸消失在雪山之中,便擦了擦嘴角道:“真是個美人啊,老子要牢牢記住她,等宰了古皇傳人……老子一定要與她同牀而眠。”

他癡癡地呢喃了一句,便邁步返回橋頭。

向回走,穀道內盡是呼嘯的風霜……

老三夏鬼前進不到兩裡後,卻突然見到,眼前的皚皚白雪之中,竟突兀飄起了一縷紫氣。

“嗯?!!”

他陡然愣在原地,驟然散發感知:“這……這怎像是……氣運?!此地竟有氣運?!”

“我的天,不會有大帝至寶,深埋在雪山之中了吧?”

夏鬼這種人,八輩子也不可能跟人間氣運產生任何聯繫,所以他在此地見到紫氣升騰時,便心中大喜,以爲自己無意中撞到了什麼珍寶,至寶的機緣。

但他生性謹慎,只散發著強大的感知之力,一點點地靠近紫氣升騰之地,且並無發生任何異常。

過了片刻,他來到了那處平平無奇的血地之上,隨後擡手一翻,喚出了一尊散發著臭氣的酒葫蘆。

“食人蟲——醒來!”

他將葫蘆傾斜著對準地面,左手掐訣間,便催動出了宛若蛆蟲一般的數千蠱蟲。

“嘩啦啦!”

翠綠色的蠱蟲如暴雨一般落地,迅速鑽入地面的積雪之中,瘋狂遊動。

霎時間,積雪被蠱蟲吞噬,融化,冰凍的地面上逐漸浮現出一個大窟窿。

就在這時,夏鬼低頭一看,卻見到有一尊流淌著日月山河之景,閃爍著萬道霞光的大印,就擺在自己的面前。

“是大帝印?!!!”

“我的天……這是天大的機緣啊!”

夏鬼見那大印中汩汩涌出紫氣,頓時驚喜的原地跳起,下意識地就伸手抓了過去。

“轟!!!”

陡然間,大印升騰而上,綻放出耀眼的霞光。

“嘩啦啦!”

無盡的紫氣,如開閘的潮水一般,頃刻間便將夏鬼的身軀籠罩。

“有人?!”

夏鬼猛然扭頭,卻見到不遠處的血地中,站起一位衣衫破爛的青年。

他目光清冷地盯著自己,一字一頓道:“就你這副德行?即便真有大帝印在此,它也不會選你認主啊!踏馬的,光是顏值就不過關啊……!”

“你是何人?!”

夏鬼驚出了一身白毛汗。

“呵,我就是你們要等的人啊。”

“說吧,你想怎麼死?!”那青年踏雪而來。

“古皇傳人?!!哈哈,你一區區尚在三品的小崽子?!也想獨自殺我?!”夏鬼驚愕過後,便大笑道:“你真當老子是那廢物司徒業呢?!”

“三息,三息內我若殺不了你!!!都踏馬對不起,那重生之後,當爲此間天道的好兄弟!!”

“轟!”

神光悟道丸在腹內融化,一股堪比四品神通者的氣息,在皚皚白雪中升騰而起!

“天不收你,老子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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