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臻閨蜜的微信號就是手機號,她不記得號碼,自然沒法找到閨蜜的微信。
手機號都不記得,更別提一串更陌生的QQ號。
鍾臻抱著腦袋冥思苦想,在模糊的記憶裡找到一點線索:我記得她的小紅薯號!
鍾臻 (修仙世界):但我穿過來的時間太久了,也不確定我記得對不對。
姜若初(現(xiàn)代世界):先發(fā)我,我去看看,要是她在社交平臺上曬過貓,你也能安心些。
鍾臻 (修仙世界):好的好的!我真笨,怎麼之前沒想到呢!
姜若初安慰她:關心則亂,別自責。
鍾臻 (修仙世界):不過我和閨蜜都不愛在社交平臺上發(fā)東西,我們平時都是隻看和點贊。
鍾臻(修仙世界):你先看看吧,萬一呢。
現(xiàn)在的鐘臻就是死馬當活馬醫(yī),甭管什麼方法,都試試再說。
由於鍾臻閨蜜的名字取得很獨特,叫上個錘子班想退休,全紅薯沒有重名,所以姜若初一下就在小紅薯用戶裡搜到了鍾臻的閨蜜。
姜若初點進去看了看,果然如鍾臻所說,她和閨蜜都不太愛發(fā)筆記,主頁裡只有一條記錄,是一個月前發(fā)的。
上個錘子班想退休:怎麼有的人可以那麼壞!!掉錢眼裡了!!!
怒.jpg。
這個憤怒的表情,上個錘子班一口氣發(fā)了一長串。
姜若初不知道上個錘子班這條筆記罵的是誰,所以在鍾臻追問她情況的時候,她只說沒有看到曬貓的照片,並沒有將這條筆記的事告訴鍾臻,免得她在那邊乾著急。
姜若初 (現(xiàn)代世界):我給你閨蜜留言了,一有新的消息,我馬上告訴你。
讓鍾臻知道事情的進度,比單純的安慰她不要著急更有作用。
同時鍾臻也沒忘叮囑姜若初注意安全,情況不對就報警,畢竟能霸佔她房子的人都不知道是哪來的惡霸。
羣裡的其他穿越者見狀,也都冒頭出來安慰鍾臻,雖然大家的陪伴起不到實際的作用,但這個時候有人陪著,總歸比一個人受煎熬要好度過得多。
不得不說,現(xiàn)在的大數(shù)據(jù)十分厲害。
姜若初退出鍾臻閨蜜的主頁後,小紅薯給她推了一條其他人發(fā)的筆記。
幸福美滿之家:賣金漸層,五千五,可上門看貓,電話私聊。
姜若初看到這條筆記時,先是愣了愣,然後下意識點了進去。
照片裡的金漸層乖乖地趴在貓爬架的木箱裡睡覺。
姜若初將照片放大後,可以看到木箱上貼著一副對聯(lián),橫聯(lián)是包租婆之家,左邊是不發(fā)脾氣只發(fā)財,右邊是拒接加班馬上走。
貓爬架被擺在窗邊,所以拍攝者在拍貓時還帶上了窗外的景物。
姜若初對比了一下,確定就是這戶人家。
“你在我家門口做什麼?”
姜若初身後傳來女人警惕的聲音,她回過頭,見到一個穿著印有商家廣告T恤衫的中年女人,手裡提著一袋子蔬菜和肉,正狐疑地打量著她。
姜若初看得出女人非常緊張,好像一副隨時就要報警的模樣,她鎮(zhèn)定地說:“你家是不是有隻金漸層?我在小紅薯上刷到,想來看看。”
“哦,你是來要買貓的啊。”女人的表情放鬆下來,“你等等,我?guī)ж垇斫o你看。”
女人剛要從院子進屋,門開到一半,忽然轉(zhuǎn)過身,再次皺著眉警覺地看著姜若初:“我沒在網(wǎng)上發(fā)過家裡地址,你怎麼找到這的?”
姜若初瞥了眼院子裡掛著的成年男裝,便裝傻道:“啊?難道不是這嗎?
我男朋友電話聯(lián)繫的,對面是個男的接的電話,然後他給了我們這個地址,說可以上門看貓。”
姜若初胡謅出一個男朋友來,主要也是爲了防止女人繼續(xù)追問,那她就可以找個藉口,說都是男朋友聯(lián)繫的,具體情況她也不清楚,今天就是過來看看。
女人聞言,這才放鬆下來,她眉開眼笑地說:“原來如此,可能是我老公接的電話,我跟你說,這貓可搶手了,這幾天來看貓的人特別多,你想要就趕緊買走吧。”
姜若初知道這是賣家常用的套路,於是她平靜道:“我要先看看,買貓也要閤眼緣才行。”
“行。”女人說著將姜若初邀請進院子。
“你在這等等,我去拿貓出來。”
女人一邊轉(zhuǎn)身一邊在嘴裡嘟囔。
“這些年輕人,真搞不懂,爲個畜生願意花那麼多錢,真是不知道賺錢辛苦!”
姜若初聞言,目光如炬地盯著女人的背影,女人以爲她嘀咕得很小聲,旁人聽不見,但不知道是不是養(yǎng)氣回春丹的作用,姜若初不僅視力變得更好,就連聽力都變得比以前好,所以姜若初將她的嘟囔聽的一二清楚。
姜若初趁著女人進屋時,往旁多走了幾步,看清了擠在箱子後的貓爬架。
只見貓爬架上的對聯(lián)在風吹雨淋的作用下,已經(jīng)發(fā)白褪色,對聯(lián)上的字被水浸溼後,形成一道道黑色的眼淚。
雖然字跡變得模糊不清,但還是隱約可以認得出是包租婆之家?guī)讉€字。不一會兒,女人提著個籠子出來。
“諾,就是這隻貓,你看看。”
姜若初蹲下身,看見金漸層縮在角落裡,綠色的眼睛裡全是無助和不安。
不知道貓咪最近吃的是什麼,原本圓滾滾胖嘟嘟的臉蛋瘦了好大一圈,淚痕也比較嚴重。
姜若初被這樣一雙無辜又可憐的眼睛盯著,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過她還是裝著不是很瞭解的樣子,打聽道:“這貓叫什麼?”
“不是很清楚,好像叫啥豬婆?嗐,無所謂了,你喜歡的話你就帶走吧,名字自己再取個就是了。”
“哦。”姜若初先隨便叫了幾聲“喵喵”“小咪咪”之類的,然後試著叫了聲包租婆的小名。
“豬豬貓,你是不是一隻小豬豬呀?”
包租婆聽到熟悉的名字,果然動了,它主動湊上前,想用腦袋去蹭姜若初的手,可惜隔著籠子,它碰不到姜若初,只能使勁用腦袋去蹭籠子。
“看來你真的是豬豬貓。”貓咪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更急切了,它在狹小的籠子裡轉(zhuǎn)不過身,急的喵喵叫,然後拼命用腦袋去擠籠子來表達自己的興奮,一副恨不得馬上和姜若初貼貼的模樣。
姜若初將手指伸進籠子裡,揉了揉包租婆的腦袋。
“唉,你..…”女人本想阻止,但見姜若初的手都已經(jīng)伸進去,再提醒也已經(jīng)晚了,只能道:“你小心它咬你,要是咬了你,我可不賠錢。”
姜若初沒有搭理她,而是問道:“你們爲啥不要這貓了?”
“這貓是我老公的大侄女養(yǎng)的,她不在這……”女人說到這時,遲疑了半秒,眼珠也心虛地左右亂瞟,“反正她沒法照顧這貓了,不要了,我們也懶得伺候。”
“家裡有個娃,就已經(jīng)夠麻煩了,誰愛養(yǎng)就誰養(yǎng)吧。”
姜若初琢磨著女人說的大侄女應該就是鍾臻,只是對方隱瞞了鍾臻去世的事,估計是怕說出貓主人去世這件事,影響貓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