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之間已過半旬,無憂身子骨也差不多將好。而金子易也在時光流逝中忙碌著生意。
鳥語花香,三月的天總是那麼蔚藍,讓人心情愉悅。
無憂對金家夫人還是有些印象的,少夫人如花年紀,卻總愛苦著臉,見到無憂的時候,也像是躲著什麼,快速走開。
車馬已備好,只在旦夕,無憂即將跟隨金子易去北邊。
路途遙遠,但好在一帆風順,路上沒有出太大的亂子。無憂和金子易一行人,也硬是從春天走到夏天。
“少爺,到了。”王司道。王司是金子易的貼身侍從,說話也很有分量。
“好,王司,吩咐下去,進了城,護隊要更加小心。千萬不可出了差錯。”金子易眉間隱約可見擔憂。
無憂上前,稍有擔心說道:“子易兄,你身體還吃的消嗎。”
“無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更要小心,咱們走吧,在這兒呆的時間還要長著呢。”金子易拍了拍無憂的肩膀,示意他放鬆一下。
這裡便是蒼皇國的北境——繁城。衆多交易在此完成,同樣,這裡人員來往極爲複雜。南來的北往的,都不過是爲了一個利字。
“少爺,管家已經帶人下去休息了,您也早生休息,明日還要談買賣。”王司道。
“知道了。”金子易並沒有過多交代,待王司走出去後,便出屋找到無憂。
“子易兄,怎得這時過來了。”無憂還以爲他會直接去休息。
“怎麼,啊憂這是不歡迎我。”金子易徑直走進屋內,毫不客氣的坐下來。把玩著手中的扳指。
“沒有沒有,子易兄這般對我,我怎麼會,我原是想這般晚,你已經休息了的。”無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給金子易倒了杯水。
看著無憂這個呆鵝,金子易不禁笑了,這都幾個月了,還是這般拘謹。金子易按頭似的總算讓無憂坐下了。
“你看你,跟這嬌俏小娘子是什麼關係。”
“啊。”無憂愣了起來,什麼小娘子。突然意識到這是金子易打趣自己,又笑了起來。
“無憂,你要不要知道我爲何要救你啊。”看著金子易突然嚴肅了起來,無憂心裡有些不知滋味。但思索再三,還是點了點頭。
“呵,無憂,你曉得嗎,我剛見你時著實嚇了一跳。並不是因爲當時你模樣比較慘,實在是看見這張臉嚇得我啊。”
無憂突然也想逗一逗他,說:“怎麼,看見鬼了。”
金子易喝了口涼水,盯著無憂,目光中盡是憂愁。“你啊,像極了我對外一個至交。不過,他已經去世了。”
“子易兄。”無憂心裡一沉,不知如何去安慰他。他與金子易相伴時間並不短,這還是金子易頭次沒有說玩笑的話。
“阿憂,我與你說這些,就是不想讓你多想,我與你,不過是有緣罷了。”金子易說著,突然話題一轉,問道:“阿憂你呢,可有隱瞞我的地方?”
“我?”,無憂愣了一下,笑著說:“子易兄,路途遙遠之時,我便已將我那可憐巴巴的身世講與你了,實在是沒有好欺瞞你的地方。”
“哦,那便是好極了。”金子易看著無憂,目光中透著柔和。“夜已經深了,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睡。”
“知道了”。無憂送走金子易,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感覺,只是朋友的信任嗎,他有感覺不像。
繁城夜色之美,不可妄說,但見有緣人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