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我,子易兄,那個,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窘迫的樣子,金子易也被樂笑了,爽朗的笑聲就這樣在屋中散開。
“小老弟啊,你尋我做什麼呢”金子易大步跨進門坐在踏上默默地看著他。窗外的蝴蝶雙雙戲飛。“你想問,我爲什麼救你嗎?”
“呃,嗯”無憂深深的點頭。
“是這個樣子的,你也知道你自己身價不菲,我買你自然是有用處滴。”金子易像個無良商家一樣說道。
“哦,這樣啊?!睙o憂莫名有些失落,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嗎。
“不過其實呀,是看你面相不錯,想討你做個老婆?!苯鹱右渍Z出驚人,直接嗆著了無憂,無憂驚愕的盯著金子易。
“逗你玩了,哈哈哈”金子易這樣解釋,“你也知道我們做買賣的,路途遙遠,有保證路上不能出什麼意外。我看你是一隻品相不錯的妖,所以買你做護工了嘍”
“護工?”無憂是聽過的,“我可是一隻妖啊,你不怕我捲了你的錢跑路?”無憂瞪著倆眼呆萌的樣子又把金子易逗笑了。
“那就當金某遇人不淑,賠了夫人又折兵吧,哈哈哈。”
“遇人不淑,子易兄說笑了?!?
金子易趕緊擺擺手,道:“哪有,日後,我做生意可是要靠你了,要不,我爹又要說我亂花錢了。哎,疏忽!疏忽!你的名字是?!?
“哦,在下無憂”思慮之後又道“無姓?!睙o憂不敢盯著金子易,這種感覺他自己也說不清,想來應是與金子易認識時間太短了,時間長了就好了,無憂這樣安慰自己。
“無憂,好名字,不如這樣可好,我爲你取一李姓可好。讓那些壞的人與事通通離你而去,怎麼樣?!苯鹱右椎馈?
“自是好的?!睙o憂想到自己已經被買下了,欲下牀叩謝,但隨即被金子易攔住了?!澳氵@是作甚,我平素最不喜這樣,我即買了你,你便是我的人,日後,你我私下兄弟想稱即可,你看如何?!?
無憂鼻子有些酸酸的,這是下山後遇到的第一個好人啊!連著他說話都結巴了,“這,自是極好的。”
“阿憂?!?
“子易兄。”
兩人拱手作揖,相視而笑,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院子裡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昂问氯绱嘶艔垺苯鹱右酌嫔焕洌诹嗽茸诘奶ど稀?
“少爺,老爺請您過去一趟?!毖诀卟桓覕E頭,畢竟按照往常慣例,少爺都會怒氣衝衝的去找老爺。
“子易兄,你怎麼面露不悅?是有不好的事嗎?”無憂這個傻小子,哦,不,傻狐貍顯然已經沒有拿金子易做外人了。
“阿憂,你有所不知,我父親性格強硬,早年擅自做主爲我娶親?;獒?,我與妻子話不投機,於是啊,成婚兩年,我還未有半個兒女。我父親定是脾氣又上來了,不樂意了唄?!?
“這,這真是難爲子易兄了。”看著金子易傷神的樣子,無憂竟有那麼一下憐憫起金子易,無憂覺得有些可笑,只是無奈的拍了拍金子易的肩膀。
“你別說話,就讓爲兄抱一下。”金子易突如其來的擁抱讓無憂一驚。丫鬟也驚的不輕,但被金子易一個清冷的眼神喝退出去。當然,這些背地裡的小動作??蓯塾痔煺娴臒o憂自是沒有察覺。
就這樣抱了好一會兒,無憂覺得有些不對勁?!白右仔?,你怎的,怎麼還哭了?!睙o憂想要擦拭金子易的眼淚。但金子易直接轉了回去,“沒事,只是想起一個故人罷了?!?
“抱歉,我……”
“無事,你啊,好生休養,我且先去拜見父親了?!?
無憂感覺他就像金絲雀一樣在籠子裡被人養著。這裡的人對他都太好了,好到無憂不適應。使無憂覺得還是與金子易說話纔好。無憂也有想過偷偷離去,只是身上妖力不知怎麼著的被什麼壓制了,總是使不出來。無憂也很無奈,只能每日強身健體,順帶想想日後如何報答金子易。
春季,伴隨著溫度的上升,空氣也乾燥了起來。似乎總會引起寫什麼。
“易兒,你買了個男人,還是隻妖?”金家大廳上,薰香繞繞,檀木雕上散發出一種家財萬貫的氣息,同時也傳遞著一種古樸,莊嚴。說話的人正是金父。
“是個男的,不過,不是隻妖?!苯鹱右坠蛟诮鸶该媲?,鏗鏘有力的說。
“混賬東西,當你爹我是傻子嗎?”金父直接摔了被子。
“老爺,莫要生氣”緊急攔著金父的是金母,生怕再傷著兒子了。“攔攔攔,你就攔我吧,今天這個樣子都是你慣的?!薄笆?,我慣的,行了吧?!苯鹉缸叩浇鹱右咨磉?,關切問:“易兒,你告訴娘,你是不是又打算。”
“不是?!苯鹱右字苯哟驍嗔私鹉傅脑挘荒槆烂C的望向金父金母?!钡?,你們知道。我與秀娘成親一來並無所出,我有忙於生意。”
“是啊,這和你買個男人又有什麼關係?”金父略帶嘲諷。“你少說兩句?!苯鹉笇χ鸶妇痛蛄艘幌拢梢娊鸶附鹉付鲪廴绯酢?
“哼?!苯鸶竵K沒有看金子易,但也示意金子易說下去。
“無憂是孩兒買了在生意的幫襯。他雖出生在鄉野,但有的一身好功夫。”聽著金子易胡謅八扯,金父簡直都想把這敗家兒子打死再打活?!熬瓦@鄉野村夫花了老子三千兩黃金?”金父都快氣岔氣了。
“不是,爹,無憂他身上留有北極致狐的血可以助我順利開拓北邊市場?!?
“那不就是半隻妖了,不是我說,易兒,你讓爲父怎樣做纔好。唉。”金父也是無奈,好不容易走上正途的兒子,他害怕他在走出去。
“父親放心,等北方市場安定下來,我自是將無憂與賣身契交由您處置?!甭牭阶约覂鹤佣歼@樣說了,金父怒火也下去了不少。金父拍了拍兒子,拉起了兒子。深深談了一口氣,說道:“易兒,你有這番抱負自然是極好。你知道爲父擔心什麼。易兒,這金家遲早是你的,爹還是放心不下你?!?
“爹,您放心,我現在已不是當年的子易了”金子易拉起金父的手看金父點頭認可有道:“父親且放心了,父親,若是沒有其他的事,孩兒先行告退了?!?
“去吧?!苯鸶感牢康目粗鹱右祝鞍?,記得,別忘了去看秀娘?!?
“是?!苯鹱右淄顺龇块T後,徑直走向安置無憂的側院。那個蠢女人,有什麼值得好看的,令人厭惡。
和金父談過話之後已經是傍晚了,餘輝灑在院子裡,滿地都是金黃,照在無憂身上,活脫脫一隻可愛的小兔子。
側院的丫鬟什麼雜亂話都不說,無憂偶爾問起金子易也只是讚美,除了對待婚姻。無憂其實還是有些同情金子易的,娶了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子,還要延續後代。想來無憂就有些難受??墒牵餐榻鹱右椎钠拮樱粋€人獨守空房,還要被丈夫厭惡。
“唉?!眱蓚€可憐人。
“阿憂何故嘆氣?”金子易拿著摺扇在無憂肩上輕拍了一下,嚇得無憂一個機靈。
“啊,沒,沒有啊”無憂說道,“你與金父談妥當了嗎?”
“好了,當然好了?!苯鹱右卓粗鵁o憂的衣服有些辣眼。“哎,你怎麼穿這種衣服了?不是讓下人送了幾件衣服嗎?怎麼穿的跟船頭的勞工一樣?!?
“啊,有嗎?”無憂有些小尷尬,他覺得他畢竟是個下人,所以就尋了件次點的衣服,怎麼就變成勞工了。
“行了,不逗你了,阿憂,過幾日有個生意要做,到時候需要你同去?!苯鹱右椎馈O氲阶约好咳諢o所事事,無憂內心還是很期待的。“可我現在妖力使不出來,和常人無異。我怕?!睙o憂看著金子易嚴肅的模樣,心中那句“我怕拖你後腿”終是未能說出口。
“無妨,會功夫即可。”看著金子易明亮的雙眸。無憂內心更加堅定自己去幫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