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蘇雨眠落地墨爾本。
剛出機場,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愣了一下,但轉念一想,又不覺得驚訝了。
來之前,她曾向沈時宴打聽過墨爾本的一些情況,包括交通、吃住等,所以,他能猜到自己會來也很正常。
只是……
蘇雨眠:“哥,你怎麼知道我坐哪趟航班?”
沈時宴動作自然地接過她手上的行李箱,兩人並排往外走:“問了外公外婆?!?
“我沒告訴過外公外婆。”
他笑笑,只道:“老人家有他們的消息渠道。”
蘇雨眠挑眉,這樣嗎?
沈時宴卻不願繼續深聊這個話題,帶著她上了車,來到蘇雨眠提前訂好的酒店。
“你連這個也知道?”
沈時宴:“我推薦的,不是嗎?”
蘇雨眠心說,你推薦了三家……
辦理好入住,沈時宴陪她去了房間,將行李放下後,並未多留。
“你一路舟車勞頓,先休息一晚,明天我再帶你到處走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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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沈時宴走後,蘇雨眠洗了個熱水澡,箱子都沒來得及整理,就關上窗簾,開始睡覺。
原本以爲受時差影響,會睡不著,但實際上兩眼一閉,很快便沉入夢鄉。
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
清晨,蘇雨眠醒來,只見室內昏暗,還以爲是晚上。
她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
然而身下、枕下,以及觸手所感,都是那麼陌生,她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國內。
無心再睡,她下牀,拉開窗簾。
伴隨著“嘩啦”一聲,窗簾打開,天光隨之透進來。
蘇雨眠就這麼站在落地窗前,看了她來墨爾本後的第一場日出。
陽光溫暖而柔和,一縷縷灑在她身上,驅散了初來乍到的陌生感。
蘇雨眠推開窗,深吸口氣,感受著清晨獨有的青草香,彷彿又回到國內,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她簡單洗漱一番,換好衣服,剛準備下樓,手機響了。
“雨眠,昨晚睡得還好嗎?”那頭傳來沈時宴低沉好聽、略染笑意的嗓音。
“挺好的。沒有失眠?!?
“那就好。我在酒店大廳等你,一起去吃早餐?”
“好。”
兩人碰面,蘇雨眠以爲沈時宴是要跟她一起在酒店吃早餐,沒想到他帶她去了一家附近的餐廳。
“想吃什麼?”沈時宴問。
蘇雨眠:“我不太熟,你推薦一下?”
沈時宴沒有推辭,熟練地拿過菜單,點了一杯澳白咖啡,還有一串蘇雨眠沒太聽懂的名詞。
等餐送上來,蘇雨眠才知道那串名詞是班尼迪克蛋配煙燻三文魚,還搭配了烤得金黃酥脆的麪包和新鮮的水果沙拉。
“試試吧?!?
蘇雨眠確實餓了,在飛機上吃得不太好,到了酒店又呼呼大睡,期間除開喝了幾口水,一點東西都沒吃。
她端起咖啡,輕抿一口,濃郁的咖啡香混合著奶泡的絲滑口感在嘴裡散開,連帶她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接著,拿起刀叉,切下一小塊班尼迪克蛋。
鮮嫩的水波蛋與荷蘭醬完美融合,三文魚的鮮美也恰到好處。
“怎麼樣?還行吧?”
蘇雨眠一邊吃,一邊點頭表示肯定。
由於嘴巴不得空,她就沒說話。
但只是一個“點頭”的肯定,就已經讓沈時宴心有雀躍,嘴角上揚。
昨天沈時宴說帶她走走看看,並不是客套,在詢問過蘇雨眠的意思後,他先帶她去了皇家拱廊。
維多利亞風格的華麗裝飾,彩色玻璃穹頂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斑斕的色彩,讓這座購物拱廊看上去復古又不失精緻。
下午,兩人去了弗林德斯街火車站。
這座維多利亞時期的建築是墨爾本的地標之一。
蘇雨眠站在站臺上,看著來來往往的火車和人羣,彷彿感受到了這座城市的脈搏。
沈時宴退後幾步,拿出手機:“雨眠,拍張照吧?”
蘇雨眠笑著看向鏡頭:“好啊?!?
恰好此時,火車迎著陽光駛過,沈時宴按下拍攝鍵,將這一幕永遠定格。
疾馳的火車成了模糊的殘影,而站臺上的她,卻笑得清晰明快。
灑在她側臉的陽光,以及遠處的藍天白雲,都成了這抹笑容的點綴。
沈時宴順手把照片發給外公外婆。
沒一會兒就接到老人家打過來的視頻——
“阿宴,你跟雨眠在一塊兒嗎?”
“你們出去玩了?”
“雨眠呢?你把鏡頭對著她,我想看她了……”
蘇雨眠湊到鏡頭前,笑著跟二老打招呼。
馮秀貞:“眠眠,這一路辛不辛苦?時差倒過來了嗎?讓你哥帶你去吃好吃的,才幾天,怎麼就餓瘦了……”
二老叮囑了許多,總結起來就是——
讓沈時宴照顧好她。
傍晚,兩人吃過晚餐,沈時宴送她回酒店。
這次他停在大廳,沒有上去,只叮囑了一句:“好好休息?!?
便轉身離開。
……
回到住處,沈時宴洗完澡,拿出手機,找到白天那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