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通話,蘇雨眠眨眨眼:“……史密斯怎麼這麼聽你的話?”
在這之前,其實她有試圖跟對方商量調(diào)整開會時間。
但史密斯這個人吧……
固執(zhí),又有一套自己的行爲邏輯。
換句話說,就是很難聽進別人的建議。
更別說要他依照別人的意思,打亂自己的時間安排。
所以,蘇雨眠只能老老實實熬夜。
邵溫白:“他怕我。”
“??”
“咳!有一年,萬聖節(jié),我穿了件道士袍,隨手用黃紙和紅筆畫了個符……打那以後,他就躲著我走。”
“爲什麼?”
“應該是……害怕神秘的東方力量?”
“噗——教授,你故意的吧?”
“道士袍不是,但畫符是。”
“你爲什麼嚇他?”
“咳——”邵溫白尷尬地咳嗽一聲,“他之前老喜歡找我聊天……”
聊點學術(shù)課題或者實驗啥的,都還好。
關(guān)鍵吧,這個史密斯每次逮著他,不是聊天氣,就是聊海邊,聊沙灘。
邵溫白明言拒絕過幾次後,下回碰上,他照樣強聊。
直到那個符,畫好之後,被邵溫白隨手拍在他身上。
蘇雨眠:“……”好好好,把瑞典人當小日子整!
邵溫白合上電腦,然後……一把將她抱起。
蘇雨眠下意識擡手,圈住他脖頸。
四目相對,她微微抿脣:“……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不放,該辦正事了。”
“??不是已經(jīng)……呃!辦過了嗎?!”
“手續(xù)有點複雜,可能需要多來幾次。”
“……”男人想耍流氓的時候,任何道理都講不通。
不過——
夜還很長,足夠很多事情發(fā)生。
……
四月底,歐陽聞秋從D國結(jié)束交流會行程,返回國內(nèi)。
按往年的安排,接下來應該就是要送像她這樣的一批老教授出去療養(yǎng)了。
“今年玉姐還是會跟著去吧?”吃飯的時候,蘇雨眠隨口提了一嘴。
歐陽聞秋沉默幾秒,突然搖頭:“不去了。”
“嗯?不跟著一起去,那誰照顧您?”
\”我的意思是,都不去了,我不去,玉姐自然也不用去。”
蘇雨眠微詫:“怎麼了?發(fā)生什麼事了?!”
歐陽聞秋不由失笑:“你看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事。”
蘇雨眠啞然,深吸口氣,問道:“怎麼今年突然決定不去了?”
“我有其他安排,不過只是初步設想,還沒真正定下來。”
這下,蘇雨眠更疑惑了:“什麼安排?”
歐陽聞秋深深看了她一眼:“你還記得去年,你發(fā)給我一篇關(guān)於PO-X病毒變異亞種區(qū)域性分佈研究的論文嗎?”
“記得,怎麼了?”
“論文裡有提到病毒傳播性最強的幾個亞種,出現(xiàn)在了同一座島上。”
“對,是澳洲的Max羣島。”
“我打算去這裡。”
蘇雨眠震驚:“您去這裡做什麼?”
“目前爲止,這座島上發(fā)現(xiàn)了3個亞種,但從那篇論文給到的原始數(shù)據(jù)來看,你認爲真的只有三種嗎?”
“那您打算……?”
歐陽聞秋一字一頓:“我要上島,尋找其他亞種。”
“不行,您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勞累!”蘇雨眠聲音沉下來,“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