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還不閉上眼睛!”
幸虧徐瑞反應快,一巴掌抽在劉虎的頭上。
“嘿嘿,俺也不想,可……嘿嘿!”
“嘿你個頭!還不滾回家!”徐瑞急忙往外趕,自己的丫鬟,怎麼可以被別人看。
劉虎不爲所動,緊盯著蘇心研,“瑞哥,俺想求你個事!”
蘇心研可看到了劉虎的眼神,心裡猛地提起幾分,少爺不會把我許配給他吧!我不要,我要陪著少爺。
“啥事?”徐瑞也有些膽戰(zhàn)心驚,虎子的年紀確實到了娶媳婦的時候,萬一他真的看上了小丫頭,自己可得跟他翻臉。
“瑞哥,你這個火炕,能給俺做一個嘛?”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把蘇……你說什麼?”
“火炕啊?俺娘年齡大了,俺怕她生病!”虎子有些不好意思,在製作的時候他已經很認真的學了,可是他實在太笨,還是沒學好。
“當然!沒問題,現在就去給你做!”
看著笑著離去的二人,蘇心研盤膝坐在炕上,小臉紅彤彤的,少爺沒有拋棄她。
轉眼又過了十日,冬天已經完全來了,劉虎家的火炕已經做好生起火,劉嬸也學著蘇心研的模樣,盤腿坐在炕上,身邊放著一張?zhí)匮u的桌子,這是徐瑞交的,可以坐在炕上吃飯。
“少爺,這幾日文君姐姐來了幾次,坐在炕上都捨不得走了!咱們找個時間去買馬匹,把文君姐姐接回來吧!”
徐瑞點了點頭,這麼大的炕,只有兩個人睡多虧,有好東西當然要一起分享了。
離了土屋,徐瑞緊了緊麻布披風,這個時候還沒有棉衣,只有富人家才穿得起絲綢,徐瑞一直都是穿的麻布衣服。
依舊是滿目的銀裝素裹,就算是到了市集,也是到處白雪皚皚,只有街道兩旁的小商小販給這白色的幕布潑上黑墨。
“這叫叫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吧!”徐瑞忍不住嘆道。
“好詩!好文采!”
徐瑞循聲望去,卻看到一位身穿絲綢的小哥,手裡拿著一把摺扇,身邊領著一位不足十歲的姑娘。
“這位公子隨口一句,就把這漫天大雪融入一副詩畫之中!本公子著實佩服!”
“哥哥又在胡說了!”
不等徐瑞接話,他身邊的小姑娘忍不住嘲笑,“我看這人明明就是滿嘴胡言,哥哥居然還誇他,真不知羞!”
“小四,不懂不要亂說!”
那位富家公子向徐瑞報了一拳,表示歉意,“舍妹不懂的公子詩句的意境,倒是叫公子嘲笑了!”
“無妨!”徐瑞擺了擺手,正打算離開。
“我看你們是狗屁不通,蛇鼠一窩!”
那女孩依舊不依不饒,一雙明亮的眸子充滿了氣憤。
“這位小姑娘真是牙尖嘴利!和公子你倒截然不同!”
一再被人嘲弄,徐瑞也有些生氣,但那畢竟是個小孩,徐瑞也不好表露出來。
“喂!那個渾人,我問你,你剛纔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這明明是大冬天,何來的春風?而且冬天百花落盡,誰家的梨花可以在冬天盛開?”
徐瑞笑了笑,知道這女孩還不懂得修辭,也不做解釋。
“你這人,我好心給你指出問題,你笑什麼?”
倒是女孩身邊的小哥率先忍不住,紅著臉在女孩身邊解釋了幾句,頓時小姑娘知道是自己文學修養(yǎng)不足,被人看笑話了,一張精緻的小臉不只是凍還是羞,變得通紅。
“這漫天飛雪,染白了大地,就好像冬天過去,春天到來,春風拂面,滿山遍野開遍白色的梨花,不知道姑娘我說錯了沒有?”
“你……哼!”
看著身邊小妹被堵的說不出話,那公子也不生氣,反而主動走到徐瑞面前,
“不知公子去做什麼?我們兄妹二人可能幫得上忙?”
“我和少爺去買馬!”
看到徐瑞被欺負,一直站在邊上的蘇心研再也忍不住,主動拉著徐瑞便要走。
“二位且慢!我倒是知道一處有好馬,而且也很便宜!”
“哪裡?”聽到有便宜的馬,蘇心妍站住了腳。
“二位跟我來便是!”
徐瑞跟著兩兄妹,在衚衕巷裡東拐西竄,終於到了一處馬市。
膘肥體壯,後頸的鬢毛隨風搖曳,渾身上下毫無雜色,確實是一批好馬。
正當徐瑞打算張口買下的時候,蘇心研的好看的眉頭卻擰在了一起。
“這就是你說的好馬?”
“當然!”
“這明明是一匹廢馬!”蘇心研心裡的氣憤被她明顯的寫在了臉上。
“姑娘,你這是何意?爲何說這是廢馬?”那公子忍不住道,他可是早就看上了這匹馬,只是他這次出來不適合過度張揚,便沒有買下。
蘇心研蹲下身子,緊盯著馬蹄,“你看這匹馬的前腳,已經開始流膿,很顯然是受了傷,根本治不好了!而且這匹馬的四腳磨損嚴重,就算治得好,也很難跑的遠,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是從軍營淘汰下來的馬!”
“姑娘真是好眼力!這確實是從軍營裡淘汰下來的,這種馬在軍營裡是隻能用來殺了吃肉的,我實在捨不得他,才把他從火頭兵的手裡買了,打算賣個一個可以善待他的買家!”
徐瑞和那公子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震驚,如此好的良駒,就這麼被殺了吃肉,著實可惜。
“軍隊每年都要淘汰掉很多馬,這些都是年輕力壯的良駒,卻因爲馬蹄的原因,只有一種結果!”
那人說的時候忍不住嘆息,卻沒有任何辦法改變。
“少爺,咱們走吧!這馬買來也沒用的!”蘇心研提醒道。
徐瑞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圍著那匹馬走了幾圈,確認他除了蹄子,沒有其他毛病,直接道:“這馬多少錢,我買了!”
“少爺,你……”
“不必多少!”徐瑞向蘇心研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說話。
“公子,您真的打算買它?”那人忍不住問道,明明已經知道這匹馬沒有作用,還要買下來,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位可以善待這批馬的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