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怕了?”女管事舔了舔嘴脣,極盡誘惑。
但徐瑞可一點開心不起來。
換做其他任何一個女人,徐瑞都巴不得享受享受,唯獨這瘋婆娘不行。
“本公子堂堂男子漢,怎麼可能會怕!”
徐瑞冷哼一聲,大踏步往前,卻在進門的最後一刻縮回腳!
“還是老闆娘先請!”
“還不是怕了!”
從進入房間那一刻,徐瑞一直跟在女管事身後,直到兩人面對面坐下。
“有什麼生意儘管說就好!”
徐瑞環顧四周,剛纔在門外沒看很清楚。
都說紅配綠、賽狗屁!現在他才發現,這周圍的顏色搭配——簡直狗屁不如!
“老闆娘,你審美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何爲審美?”女管事不解。
“簡單來說,就是對美好東西的感覺!就比如你這房間,你難道就沒有感覺壓抑嗎?”
見女管事還是一副問號臉,徐瑞繼續道:“老闆娘覺得,本公子和程處亮相比,誰更好看?”
“那自然是程二少爺!程二少可是京城數一數二的美男子!你怎能比得上他?”
徐瑞搖搖頭,狠狠的嘆了口氣,“老闆娘,你這病,得治!”
女管事的臉頓時拉下來,徐瑞也懶得和女管事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
“我此次來,是給你送個大生意!”
“又是木牀和桌椅板凳?姐姐這不缺!”
徐瑞搖搖頭,“那些小玩意,我懶得拿出手,而且老闆娘也看不上!”
“那你來找奴家,所爲何事?難道是做的女人生意?”
像她這般青樓的媽媽,或多或少都會接觸些黑色行業,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小女孩的來原。
從那些窮苦人家低價買來女孩,費盡心思培養,最終變成能爲青樓帶來利益的工具,這是她們這一行不成文的規定。
“我可是聽說,你手上有兩個美貌女子,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從姐姐這裡偷去的!”
“老闆娘酒吃多了,本公子哪裡有什麼美貌女子,更不可能從你這偷走什麼!咱們還是繼續聊生意!”徐瑞打了個哈哈。
女管事顯然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徐瑞過多糾纏,直接道:“拿出能吸引老孃的東西,否則別怪本姑娘翻臉不認人!”
得了吧!你都多大歲數了,還姑娘?
誰家姑娘若像你這樣,莫說結婚生子,接觸男人都是個問題!
“你在瞎想什麼!”
女管事一聲冷喝,將徐瑞從心裡吐槽中拉了出來。
“沒什麼!我在誇老闆娘漂亮,西施貂蟬都不如你!”
“算你嘴甜!把東西拿出來吧!”
徐瑞急忙從懷中取出個小盒來,打開放在女管事跟前。
女管事的臉色瞬間變得奇怪,三分嘲弄,七分好笑。
“你堂堂士子,居然轉行賣胭脂!哪天實在沒錢了,就到姐姐樓裡來,做個兔兒爺也不錯!”
“你……欺人太甚!”徐瑞將盒子收起來,他明明是好心來做生意,居然被侮辱成兔兒爺!
“怎的生氣了?”
見到徐瑞要走,女管事連忙拉住他,“好吧!說你是兔兒爺是姐姐不對,但是誰讓你生的脣紅齒白,你逛這樓子,姐姐都怕你被人抓了去暖牀!”
“你若再如此口無遮攔,本公子可將這東西賣給其他青樓去了!”
徐瑞感覺自己的怒火蹭蹭往上長,但爲了白花花的銀子,只能強忍住就要爆表的怒氣值。
“快別生氣了!大不了姐姐給你賠禮道歉!買你十兩胭脂如何?”
“哼!你可知我這胭脂有何不同!”
“胭脂我這醉煙樓裡多了去了,無非顏色不同,難道還有別的區別?”
女管事爲徐瑞的杯子添滿水,卻直接端起喝起來。
妖精!
徐瑞大呼遭不住,這女人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媚態,彷彿歲月只帶走了她的青春,獨留給她撩人的技術。
“這是我研究的美白霜!怎能是那些普通胭脂可以比的?”
“美白霜?有什麼功效?”
這名字她第一次聽,自然充滿興趣。
“這東西可以讓你們皮膚更白更粉嫩,長期使用還可以永葆年輕!”
徐瑞是按照記憶中的配料製作的,具體有沒有那功效,他也很難說,反正比這時代的胭脂好就行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
女管事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年齡的問題,聽到有東西可以讓自己變年輕,怎能不心動?
“我說的是真是假,老闆娘試試便知!”
待到將美白霜取出塗在女管事的臉上,徐瑞道:“以後每日早晨和晚上各塗一次,最多半個月,你便可見到你想要的結果!”
……
從醉煙樓出來,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程處亮那傢伙早早便找地方消遣去了。
徐瑞在街道上逛了許久,還是選擇回家去,畢竟家裡還有兩個小姑娘等著自己養活呢。
“少爺,你怎麼纔回來?”
剛進家門,徐瑞便看到崔文君躺在自己的躺椅上,翹著二郎腿,手上還拿著一串糖葫蘆,看起來好不愜意。
“臭丫頭,我纔出去多長時間,居然敢佔你家少爺的位置!”
崔文君也沒有起身的意思,張嘴咬了口糖葫蘆,瞇著眼睛享受。
“少爺說了,奴婢現在是病人,自然是需要照顧的!
哇,糖葫蘆真好吃!心妍妹妹我還要!”
“行了!那你便安生的躺在吧!小心長胖!”
蘇心研從裡屋走出來,手裡拿著剛做好的糖葫蘆。
“少爺,你回來了!”
徐瑞點了點頭,也接過一個打算嚐嚐。
忽地,蘇心研遞過來的手停在半空中。
“少爺可是去了青樓?”
小丫頭眼睛裡淚水不停打轉,彷彿只能徐瑞點頭承認便往下流。
“我是去推銷美白霜!”徐瑞急忙解釋!
“少爺去哪,去幹什麼,何必跟我一個奴婢解釋?”
說著,蘇心研將糖葫蘆塞到徐瑞手裡,默不作聲回屋。
聽著屋裡不時地抽泣,徐瑞忍不住扶額,肯定是自己在醉煙樓待的時間長了,身上佔了女人水粉的味道。
“少爺!我真的太對你失望了!”
崔文君也從躺椅上起身,去裡屋安慰蘇心研。